这时,冯婉儿从青岚手里拿出一个的荷包,放在长孙忌的手里说道:“夫君,这是我为你绣的荷包,你此次出征后,一定要贴身携带,它会替代我陪在你身边。”
长孙忌将荷包拿起来看了看,外面的绸缎是用的青蓝色的,上面还绣着两只鸳鸯,绣的惟妙惟肖,已经将两只鸳鸯恩爱相伴的神态给绣出来了,可见刺绣者是用了心的。
“公子,这个荷包可是主子熬了两个通宵才做出来的,手上不知被针刺破了几次。”一旁的青岚插嘴道。
因为这几日,一直忙着出征的各种事情。光是后勤运输、武器分配等各种事情都忙得他团团转,所以他这几日并未在府中过夜,因此到也不知道冯婉儿连夜为他绣荷包的事情。
闻言,长孙忌便将冯婉儿的手拉过来看了看。只见原本仟嫩光滑的手指上多出许多针眼,这些针眼已经有的结疤愈合了,留下一个个小红点。
看着因为被自己拉住手,而有些脸红的冯婉儿,长孙忌心里真是满满的感动,有些心疼的摸着他手上的针眼,问道:“疼吗?”
冯婉儿轻轻摇摇头。
长孙忌将她拉住,抱在了怀里。心里全是满足。青岚也识趣的缓缓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
简单温存了一下,又说了几句保重的话,长孙忌便准备离去。
并不是长孙忌不想和冯婉儿多待一会,而是燕国出征前是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的,那就是出征前一天,将军是要在待在军中的,晚上也要在军中休息。
打仗回来后的第一天也要待在军中,并在军中留夜。表示着将军和兵士们同甘共苦,虽然只是样子,但他也不好表现的特立独行,还是要做一下的。
昨日,他已经和高氏告过别了,因为长孙廉奕没在京中,他也不需要再去拜访其他人,只是和刑泰一帮认识的人简单的相聚了一下。
和冯婉儿简单告别,长孙忌便带着王刚和一众亲卫出门前往城外的军营。带军出征,若是身边没有几个能相信的侍卫这自然不行。
他随身携带的这些亲卫并不是很多,只有十几人,但都是从长孙府和长孙别院里抽调的,全部都是府里曾经跟着长孙廉奕身边老人的子嗣,忠心可靠。
长孙忌为了他们的装备也是煞费苦心,专门让沈邱懿在京城的各大铁匠铺定制的。马匹也是在马市买的好马。
至于要问长孙忌为什么不从朝廷分发的装备上截下来一部分来武装他们。长孙忌肯定会情绪激动的说说这其中的心酸事。
他也想啊。可是朝廷根本就没拨给他多少东西,不说甲胄,就是过冬的棉衣,长孙忌不知跑了多少趟,才不过要来了三分之二的配额。
武器还是他找的太子,软磨硬泡才算是将他手下的这些士兵一人要来一把刀。
倒不是说,有人给他穿小鞋,而是燕帝亲征带走了太多物资,而且朝廷这边还要时刻保证着那边的供需。毕竟就算是给这些官员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断了皇帝的供需。
至于粮食这一块倒是没有让长孙忌操心,夏侯纯作为掌管后勤的运粮官,夏侯渔猎给他安排的妥妥当当。
他这次并没带着程平,就是怕京中会出现什么突发事情,在他不在的时候,程平可以帮忙处理。
道路上并没有太多的人,所以他们到也不担心会撞到百姓。一行人对着马屁股鞭打了几下,很快便出了城。
军营离京城并不是远,这原本是虎啸营的营地,不过虎啸营已经被燕帝带去吉州,所以他们那些灾民和死囚便被安排到了这里修炼。
几人直冲虎啸大营,骏马飞驰,没过多久便到了营地门口。
结果还没有进营,长孙忌便听见里面传来喧闹声,微微皱皱眉,长孙忌看向王刚。王刚点点头,策马进了大营。
没过多久,又从里面骑马走了出来。在其身后,薛中常带着几个士兵迎了出来。
“见过将军。”一出大营门,薛中常便向长孙忌见礼。
他对长孙忌很是敬重。因为长孙忌算是他的人生贵人,他这一生所学皆是统兵之术。但一直苦于无人提拔,只能在牢中做一个小小的狱头。
而长孙忌直接将他从一个小小的狱卒,提拔到统领军队的统帅,他自然是感激万分。
长孙忌从马上下来,将马缰交给身后的护卫,上前一步,一脸亲切的扶住薛中常,笑道:“定守,无须多礼。”
薛中常因为有稳定的工作,虽然只是个狱卒,但是在一般平常人家,也是官府中人。所以并不愁婚嫁,所以早早的便取了字。
“营内这是怎么了,怎这般嘈乱。”长孙忌一边向营内走去,一边向薛中常询问道。
“哦,营内一个死囚犯,桀骜不驯,昨天准备越营逃走,结果被抓了回来。现在正被郭兄弟当众鞭打的。”
长孙忌脚步微微一顿,说道:“他们都是灾民、死囚,本就没有多少军心,凝聚力也差。现在不是仁慈的时候,抓住逃兵就要杀鸡儆猴。要不然他们还到不了战场,便已经逃光了。”
“还有督查队组建起来了吗?”
“督察队已经建起来了。请将军放心,慈不掌兵的道理,定守明白。辕门的旗杆上已经挂上了头颅。”
“军中灾民还倒安稳,并没有出现逃跑的事情,这些想逃的多是军中死囚犯。只要抓住就会被直接砍头。”
“至于这次这个囚犯,是个当兵的好料子,直接杀掉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