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难得见到二人如今这番窘迫的模样,他幸灾乐祸的抿嘴笑了笑,心道:“任尔等小鬼魔高一尺也比不过咱们主公道高一丈啊!”
“二位大人,请吧!主公早已等候多时了!”
典韦说完便转身打前头带路,看都没看二人一眼,在典韦看来,二人已经完了,从前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与封疆大吏,至于往后是啥可就不好说了,充其量也就是个富家翁罢了!
田楷是武将,他的脸皮相对厚一些,侧身大剌剌的与高焉打了一声招呼,道:“高府君,挺巧啊!”
高焉一脸尴尬的笑了笑,叹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巧!是挺巧的!”
“高府君深夜前来所为何事?”田楷明知故问道。
高焉面露不悦之色,道:“田将军,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有闲情雅致与老夫说风凉话呢?哼!真是不知所谓!”
高焉重重的一甩衣袖,加快脚步,与田楷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二人很快便被典韦带到了书房。
此时书房内一共有四个人,分别是公孙续,韩豹,李杨以及李虎,兄弟四人正围炉而坐,唠着家常呢!
高焉与田楷心头一紧,连忙拱手向四人行礼,而后战战兢兢的立于一旁,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喘。
李杨抬眼看向二人,笑呵呵的道:“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高焉闻言连忙拜倒在地,道:“微微臣此来是为告发田畴等人密谋造反还请主公早做打算,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高焉与公孙续所言内容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高焉要比公孙续说的更加情真意切罢了。
“演技不错!”李杨如是想到。
李杨并未理会高焉,他转头看向田楷,道:“田将军此行的目的与高府君一样?”
田楷连连点头,拱手行礼道:“末将此来共有两事禀报主公,一来是告发田畴等人谋反,二来则是向主公举报告发高焉等人不尊朝廷法令,府中仍旧藏有私兵,他们竟将私兵与门客的身份全部转成了自家的佃户,如此一来,便可将这股力量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此举危害甚大,主公不可不查!”
田楷的话惊的高焉打了一个寒颤,高焉万万没想到田楷居然做的这么绝,要知道,田楷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因为他自己也做了将私兵门客转为佃户的事情。
高焉也来不及多想,连忙磕头请罪道:“臣有罪!臣吃了猪油蒙了心!竟然做出此等罪在不赦的事情,臣罪该万死!”
这种事情不可能瞒得过李杨的耳目,正因为此,他才下了铲除后患的决心!
李杨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韩豹立即心领神会,饶有兴致的望着眼前的高焉与田楷,缓缓开口道:“杀你们一刀就够了,无需万死!”
二人均被惊出一身的冷汗,打着哆嗦道:“臣有罪!还请主公给微臣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相比于李杨来说,他们更怕韩豹,因为韩豹做事从来不留余地,他做事很绝。
幽州的文武百官不怕李杨,因为他们知道李杨骨子里是一个厚道人,而韩豹却与厚道二字一点边都沾不上。
李杨微微一笑,暗道了一声:“还挺识时务!”
“待此事过后,将尔等家中的田产拿一半出来,朝廷会以市价向尔等购买!定不会让尔等吃亏!如何?”韩豹沉声说道。
得罪人的事情由韩豹来做,而李杨则再一次做起了甩手掌柜!
田楷未做丝毫的犹豫,连声说道:“末将愿全数捐出家中田产!”
高焉一脸无奈的长叹一声,道:“臣亦如此!”
田楷心甘情愿,而高焉却略带犹豫!
李杨自是将二人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可他却也不想平白占二人的便宜,主要是因为现在幽州不差钱。
李杨伸手制止了想要开口的韩豹,当即拍板道:“无需尔等捐献,只需按照市价卖出一半田产给朝廷即可,此事就此决定!”
高焉与田楷连忙磕头行礼道:“谢主公恩典!”
李杨一脸满意的笑了笑,亲自上前将二人给搀了起来,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道:“你们先回去,在家中等候我的命令!”
二人连忙行礼称是,向李杨行礼告辞之后,一同离开了州牧府。
待二人出府之后,高焉一脸不善的看向田楷,恨声道:“田将军,你可是疯了不成?”
田楷故作疑惑,道:“府君何出此言?”
高焉手指田楷道:“你的骨气呢?你的气节呢?难道全都被狗吃了吗?”
田楷故作一脸无辜状,道:“府君何以见得?”
高焉见他这幅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想与之动手却又担心自己不是田楷的对手,于是只好用力的甩了甩衣袖,咬牙切齿道:“你为何要来此告密?还有田产之事,你为何想都不想便满口答应?”
田楷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道:“高府君,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咱们彼此彼此!”
高焉老脸一红,一时语塞,做了一个呼吸吐纳的动作之后,他再次缓缓开口,质问道:“就算告密之事我等确有同流合污之嫌,可田产之事呢?你为何要一口答应?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啊!”
田楷终于收起了玩闹之心,他目不转睛的直视着高焉的双眼,沉声道:“我别无选择!”
高焉一脸不解的皱了皱眉,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田楷叹息一声,一脸郑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