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小伙子们虽然有些不情愿,可还是听从了副经理的要求,和一些女孩说明了这边的情况。
一直到晚餐之前都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副经理和内尔都松了一口,就在天色黑下来,他们打算去弄点吃的时候,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的面色很窘迫,身后还站着一个本地人女孩,内尔的头皮微微一麻,就知道可能出事了。
他拦在了副经理说话之前,站在了这个年轻人的面前,轻声的,很柔和的问道,“怎么了?”
他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家伙,他就比林奇大了四岁,但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妻子的丈夫。
联邦奇葩的年龄规定让人们可以在高中没有毕业的时候就结婚,而且也的确有一些人在高中毕业之前就结婚了,可能是真的因为爱情。
这种人不在少数,二十一二岁结婚是这个时代的规则,一种无言的潮流,如果不是林奇不听话,如果不是凯瑟琳的母亲对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不满,他们的孩子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内尔面前的家伙正承担着沉重的家庭负担,他必须养活他的妻子和孩子,还有他的母亲,这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一个女人把他拉扯大并不容易,他这么做除了为自己的家庭外,也是想要减轻他母亲的负担。
但是只是来了一个月,这个有点放不开的大男孩很快就和一个女孩滚在一起。
“这是……”,他首先为内尔介绍了一下身边的女孩,然后挠着头皮有些烦恼的说道,“她怀孕了。”
不等他继续说什么,内尔就很强硬的说道,“把孩子打掉!”
年轻人抬头看着内尔,他想过了很多的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过内尔会如此果断的要求他打掉自己的孩子。
全世界的语言都源自于同一个语种,所以才会有国际标准通用语这个东西,随着外国人来到这个国家,纳加利尔也开始流行起国际通用语。
同一个词,不同的口音能说出不同的语言,联邦的发音相对标准,所以纳加利尔人能听懂。
相反的是纳加利尔人说的通用语里夹杂着太多土话,外面的人不太能听懂。
女孩听懂了内尔的话,她受惊吓的连退了好几步,仿佛内尔可能随时就会伤害到她个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样。
年轻人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他挡在了内尔和女孩之间,看着内尔说道,“我是教徒,内尔先生。”
联邦最大的教会所信奉的天主反对堕胎,在一些主力的教区,教会甚至推动了当地立法禁止堕胎,还把这种行为,和负责这种手术的医生列入了犯罪行为和罪犯的行列当中。
对于教徒们来说,堕胎就等于是谋杀,是犯罪,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内尔皱了皱眉头,“难道你想要带着这个女人和孩子回联邦吗?”
“你难道不想想你在联邦的妻子,你在联邦的孩子,以及你的母亲知道这件事,看见这两个人之后会有什么感想和反应吗?”
“他们本以为你会为了他们辛苦的工作赚钱,给他们一份稳定的生活,但是没想到你不仅把钱带回去了,还带了一对多余的人,这就是你来之前说的要让他们过上的好日子?”
“我觉得他们会希望你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内尔的语气严肃,昨天林奇才说过这件事,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是再迟一段时间,估计孩子都生出来了,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一个更大麻烦。
还好,现在问题发现的很早,可以解决这件事,只要把孩子打掉,再给一笔钱,他相信这些喜欢钱的女孩们不会再有任何的意见。
就在内尔和年轻人用看似争吵的方式交流时,那个女孩匆忙的逃走了,等他们两人发现时,女孩早就没有了踪影。
“明天我再给你一天假,你去把话和那个女孩说清楚,我可以私下给你一千块,这些钱足够抚平那个女孩受到的伤害!”
内尔的表情不容拒绝,“我这是为了你考虑,我其实可以什么都不管,但你跟我出来的,我还希望能够把你带回去!”
第二天早上,出事了。
一群本地年轻人手里拿着镰刀,锄头之类的把营地的进出口包围了起来。
说是营地,其实就是一圈简易的围墙加上一个大门,用预制板很容易就能做出解释的围墙,至于为什么不用钢筋铁丝和钢板,主要是为了财产安全考虑。
在缺少炼钢厂,缺少炼钢技术的纳加利尔钢铁这样的东西就是硬通货,用钢板钢筋之类的扎营就和用钞票垒一栋房子一样可笑。
只要一夜功夫,除了人,什么都不会剩下。
此时营地的门口被堵住了,水泄不通。
各种难以听懂的本地土话夹杂着通用语,让人似懂非懂,可要说一点也听不懂吧,好像又能听懂一点。
可要说知道这些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偏偏又猜不透。
他们大致的意思好像是在咒骂什么。
内尔知道了之后立刻赶到了门口,铁门外那些群情激奋的年轻人正在用力的摇晃铁门,有些人还在用锄头镰刀之类的农具敲打着铁门和墙壁,气氛格外的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内尔一边问,一边系着领带。
他用系领带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他现在满手心都是汗水。
就在这个时候,昨天晚上先一步逃走的女孩出现在门外,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