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萧锐满怀惊喜地去上早朝,到了午门才知道陛下抱恙,今日早朝取消。
萧锐扫视其他皇子,并没有发现晋王萧烈的身影,周王萧鸣英、忠勇侯张劲夫和刑部左侍郎周明发也不在。
倒是看到了礼部右侍郎周明文,他左顾右盼,似乎也好奇自己的弟弟死哪里去了!
看来,昨天策划的计划按部就班,萧烈不出所料、不出众望的逮到了秘密洽谈的周明发和萧一恒。
果然没有低估萧烈对刺客的愤怒啊,尤其是刺客还是萧一恒派去的,他必然要报仇。也庆幸他按照自己给他的计划行动,没有自由选择动作。
自己给他送去了那么详细的计划,几点到楚王府,去找谁当援助,过程中千万不要耽误等等,细无巨细,简直就是给他送去了脚本。
计划顺利进行,接下来就看陛下的意思了,毕竟周王萧鸣英也不敢解决此事,只能把此事推给陛下。
虽然萧锐提供指认的证据很苍白无力,毒药、书信几乎不算证据,但是谁叫你萧一恒是假装中毒昏迷的,这就是最大的证据,假证据也会被萧烈当成利剑,不割掉萧一恒一块肉,决不罢休。
而刑部左侍郎的周明发,就是这块肉。
夏皇凌晨醒来准备上朝,才听闻发生在楚王府的闹剧。夏皇哭笑不得,他已经给了萧一恒惩罚,只是没想到别人不服这个惩罚,非得出手。
只是,会是谁策划了这一切?
自然不会是晋王。
如果晋王有这个手段,昨日凌晨遇刺,夜里就能设计对付萧一恒和周明发,那自己对他还真要刮目相看。
可惜,他没有这个能力。
除了晋王,京城之中能洞悉这一切的人,还能有谁?
夏皇突然来了兴趣,事情不在他的掌握,引起了他的兴趣。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殿内这几人。
晋王手持“证据”,义正言辞让陛下处置周明发恶行。周明发则矢口否认,称“证据”是污蔑。而萧一恒跪在那里,低着头没有言语。
萧鸣英和忠勇侯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做雕像。
……
萧锐不知宫内的情况,但是临近晌午,突然听到了消息,说楚王已经苏醒,而周明发主动辞官,陛下已经同意。
这两则消息瞬间引爆官场,所有人匪夷所思。
楚王苏醒,这本是好事,支持楚王的官员正要弹冠相庆,帽子刚刚拿下来,就忽闻周明发辞官!他是刑部左侍郎,位高权重,再坚持几年就能做刑部尚书,没有任何过错,好好地怎么突然辞官了?
这下子,还是把帽子老老实实戴回去吧。
京城上下议论纷纷。
萧锐早就猜到这个结果,陛下为了平息此事,周明发就是戴罪羔羊,是萧一恒做错事的代价。不然无法安抚萧烈。甚至接下来,新上任的刑部左侍郎,都有可能是支持萧烈的人。
陛下还是很讲公平的。
不过有一点,萧锐也很好奇。
萧一恒如此大胆假装昏迷,这并不是明治之选啊?他为何要这么错,他背后的谋士不知道劝阻吗?这其中,有什么重要线索是不是被忽视了?
贾诩和郭嘉也感觉萧一恒用了昏招,却也猜不出所以然。
而让萧锐没想到的是,萧炎突然匆匆赶来。
“七哥,白姑娘走了。”萧炎一脸焦急。
萧锐不以为意:“走就走了,又不是被东厂带走,她就是一只鸿雁,而不是你的金丝雀。你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还想留住她?你以为你像我这么优秀,招女子爱慕?”
萧炎神情失落,坐在那里唉声叹息。
“思念是一种痛,谁与我一起共,思念是一种痛…”萧锐幸灾乐祸地哼起调子。
萧炎瞥着萧锐,气得咬牙切齿。
“对了,你把他藏在靖国公府,怎么瞒住靖国公的?”萧锐好奇问道。
萧炎惊讶道:“你怎能知道我把她藏在靖国公府?”
“你想不被外人得知藏起来一个人,还能经常去见她,靖国公府是最好的选择。你外祖父是鸿胪寺卿,经常接见外人,府中多出一个女扮男装的外人,只要谨慎点,不会引起他人注意。”萧锐说道。
萧炎点点头,道:“哎,还是七哥聪明啊,不过我外祖父并不知道白姑娘呆在他府里,我求我外祖母,她便帮我藏人了,而且保证不被外人知道。七哥,你说我还能再见她吗?”
“随缘吧。”萧锐安慰道。
萧炎继续唉声叹息,初恋还未开始,就夭折了,想必他的内心是苦涩的。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不知为何,萧锐越是看到萧炎痛苦,自己越是高兴。
……
京城一间普通的酒楼厢房中。
女扮男装的白姑娘正在那里喝酒,她的容貌经过伪装,变得非常平庸,相信就是萧炎在场,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是他心仪的对象,然后掉头就走,大呼:“不,不,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了。”
在她对面放着一副碗筷,看来她是在等人。
没过多久,一名中年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四十多岁,气息沉稳,目光内敛,一看便知道是武艺高强之人。
“柳前辈!”白姑娘连忙起身拱手,拜谢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小女铭记五内。”
柳飞雪笑道:“我和你姐姐是旧相识,自然要帮你。只是没想到你会刺杀楚王,你太冒失和鲁莽了,要不是最后我认出你的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