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进入秦国后宫已经近半年了,进展如何,川建国都不方便探查,所以萧锐也不得而知。
人啊,有时候越没法知道,越想着知道。李偲把嫪毐送入秦皇后的慈宁宫,听说皇后年轻时就生性放荡,两人会蹦出什么火花?
尤其是想到嫪毐的人生经历,那就更好奇了。
那么此时的嫪毐混得好不好?
好!非常好,已经不能用舒坦二字来形容了。
每天和皇后薛彩枝双宿双栖,白日宣那啥,服侍的薛彩枝精神焕发,对嫪毐言听计从。甚至发了誓言,这辈子和嫪毐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嫪毐满心的嫌弃,你个老女人死得快,谁想和你生死与共,但是脸上却不敢反驳,继续表演深情演技,把薛彩枝迷得七荤八素。
但这段时间,嫪毐和薛彩枝遭遇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让两人吓得冷汗直流。
什么大事呢?
薛彩枝怀孕了。
前些天,薛彩枝就感觉恶心干呕,身体不适,起初薛彩枝根本往怀孕上联想,她都多大了,还怎么可能怀孕。
嫪毐命人请来了嫪毐后,太医这一摸脉,惊喜恭贺:“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奶娘,这是喜脉啊!而且滑脉沉稳,微臣绝对不会断错!”
而这番话可把薛彩枝吓傻了,嫪毐也傻眼了!这是谁的种还用猜吗?肯定不是秦皇的。前段时间秦皇只来过一次,却也是坐坐就行,他有那么多水嫩的妃嫔,岂会让年老色衰的薛彩枝侍寝。
嫪毐吓得冷汗直冒,这可是诛九族的大族,他不想死,怎么办?
还是薛彩枝见过世面,很快稳定了惊慌失措的情绪,然后点点头,招来了一个老嬷嬷,给了她一个狠辣的眼色后,老嬷嬷送走了太医。
可惜太医还未走出慈宁宫,就被老嬷嬷带人杀死在门外,然后对外宣称大不敬,被皇后娘娘刺死。
守住了秘密,那接下来就是处理腹中胎儿。
薛彩枝搂着嫪毐,心疼道:“乖乖,不怕不怕,此事现在只有你知我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们把孩子处理掉,便万无一失。”
“好好好!”嫪毐连连应答。
薛彩枝已经恢复了镇定,并且忍不住地笑了:“本宫这把岁数了,竟然还能怀上孩子,这”
说到这里,薛彩枝摸着自己的小腹,竟然有些不忍打掉。
嫪毐也恢复了平静,紧接着他想到了李偲给他的终极任务:谋害秦皇!
至于方案,自然是通过薛彩枝动手。
虽然现在薛彩枝对嫪毐言听计从,两人如胶似漆,但是真让薛彩枝毒杀秦皇,她绝对不敢这么做,因为弑君的罪名太大了,她现在是皇后,儿子是太子,何必是弑君呢。
当然了,薛彩枝只是不敢,而不是没有想法。
李偲为了让嫪毐更好利用薛彩枝,已经从其他方面开展了计谋,所以才有秦皇对太子的意见非常大,两三天就要训斥一次,而且秦皇要废除太子的流言也传入了薛彩枝的耳朵里。
但这些侧面的辅助作用不大,秦苏一日为太子,薛彩枝就不敢动手,所以嫪毐也苦无办法。
但现在有机会了,薛彩枝怀孕了。
如果说服她留下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她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秦皇了,再加上这些铺垫,是否能成为说服薛彩枝的最后一道筹码?
想到这里,嫪毐决定试一试。
于是乎,嫪毐突然哭了。
薛彩枝看他一脸悲痛,简直是闻者伤心,看者流泪,便连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嫪毐搂着薛彩枝,抚摸着她的小腹,道:“娘娘,我从小父母双亡,便幻想着等将来和心爱的人孕育爱情的结晶,两个人一起,好好好照顾孩子,看着他一点点的成长!如今,娘娘怀疑身孕,我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兴奋但是,命运就是如此的戏弄人,如此的不公。我和娘娘差距太大,这个孩子留不得,我的心好痛,就如同心上割开一道伤口啊!”
薛彩枝一怔,看着嫪毐吐露真情,她也有些犹豫了,心底的母性光辉突然就会引出来,内心也十分的不舍。
是啊,这是自己的孩子,是两人爱情的证明,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但是,怎么留下来?
“嫪毐,我明白你的伤心,我何尝不是。但是我们两人关系见不得光,这个孩子也见不得光。若是被陛下发现,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啊!”薛彩枝叹道。
嫪毐点点头,故意说道:“我明白,陛下是挡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阻隔。哎,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陛下突然宾天,由太子继承大统那该多好啊!便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太子殿下的处境也能变好!”
“嫪毐,休要胡言!”薛彩枝立即呵斥一声,但是她的小表情却露出了沉思。
她和秦皇本就没啥感情,现在自己儿子的处境艰难,万一太子之位被废,那自己也跟着失势。其次,自己现在怀有了身孕,如果陛下驾崩了,那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立即开始在薛彩枝的脑海中疯长,如同杂草爬满了。
嫪毐早就摸透了薛彩枝的品性,一看她现在的神态,便知道她把话听进心里了。
所以嫪毐赶忙认错:“娘娘,我大逆不道,请娘娘责罚!但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真想让他看看外面的世界啊,你说呢,娘娘?”
薛彩枝叹了一声,便道:“容本宫想一想。”
嫪毐也知不能逼急了她,所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