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韬回去了,但前线的战斗也才刚刚开始。
考虑到人家也是大汉,也不能一声不吭就打过去,这就犯了‘不宣而战’的忌讳。反过来,那当然就是先礼后兵,所以早早就给刘曜,去了一封国书。
如果死的是刘元起,那么刘韬就算把徐汉灭了都是合情合理。问题现在死的只是曹操的父亲,皇帝护短,为臣子报复可以理解。
可过头了,又变成蓄意欺负人家。本身也没打算全面开战,把徐汉给打下来,也担心因此刘表、刘焉和刘繇的反感。
于是国书的内容,只有三个:交出凶手,陶谦为曹嵩守墓,把原豫州的沛郡交还。
张闿都跑去袁术那边,第一个条件当然完成不了。刘韬也不为难对方,在国书里面标注,如果交不出凶手,那么就把其劫掠钱财同等数额,补偿给曹操。
毕竟交不出凶手,追不回赃款,那么国家代为赔偿,也算合情合理吧?至于沛国,原本隶属于豫州而不是徐州,总不能皇帝原本是沛王,就默认是徐汉领土?
唯一算是为难人的地方,便是要求陶谦给曹嵩守墓这点。但仔细想想,陶谦走了,刘曜难道不是赚到了?毕竟掣肘他的权臣,少了一个!
“北汉那边,给我们三天时间考虑……”彭城‘皇宫’里面,刘曜把一干文武召集了过来,把刘韬那边送来的国书传阅下去。
三天的时间,除非这边给出回复,否则的话就视为拒绝条件,双方进入宣战状态。
多给你三天时间备战,打仗能做到这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欺人太甚,那刘韬根本就是打算借题发挥!”张超直接反对,“臣愿意统兵,前去会会北汉的军队!”
他那些话,其他人并没有很在意。都知道这次统兵的是关羽,早些时候关羽协助刘岱讨伐青州黄巾,顺路把张邈给抓了送去给刘岱。
刘岱也没有杀张邈,只是除去他的官身,然后放在濮阳圈养起来。张邈自从那次之后,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去年冬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保暖好,在深冬的时候就没了。
张超是张邈的弟弟,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愤慨,差点打算统兵杀过去。只是经历臧霸和阙宣的闹腾,徐汉的确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开辟新战场。
“不需要我们打,只要三天没回复,他们就会打过来。”陶谦看向张超,刘曜是他和张超拥立不假,但其实主要还是以他为主。
此刻他的心情却很复杂,生气肯定生气,但同时也的确有些愧疚。毕竟当初曹嵩过来,其实就是大家关系不错,相处那段时间,双方也经常往来。
眼看他要离开,还带那么多的钱财,陶谦担心出什么意外,于是派了麾下的都尉张闿去护送。谁知道反而就是自己派出去的人,对这位老友动了手!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也有些懊恼自己识人不明,也对老朋友去世感到惋惜。
同时也担心,北汉是否会借题发挥,刚说要提醒一下刘曜,结果别人真打过来了……
“好了,现在我们应该讨论的,是到底打还是不打!”刘曜示意大家安静,其实也是拿两人没办法。看着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斗嘴,就有种自己只是傀儡的感觉。
原本陶谦还好,手里有文臣武将,压着张超。后续张超收编了阙宣,又拉拢了陶谦任命的下邳郡丞笮融。笮融是佛徒,在下邳发展了不少佛徒,拉起了几千人的队伍。
这下子,就兵力来说,张超还在陶谦之上,于是在朝堂上也就变得不客气起来。
以前陶谦还算维护他,现在刘韬要求陶谦解任去给曹嵩守墓,他这一系就没了领头人。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倒是可以尝试接手下来,只是谁知道期间会有多少人投向张超那边。
张超成了真正的权臣之后,估计下一步就是逼迫自己退位,然后禅让给他了。
“陛下,给臣五千兵马,臣去会会那刘韬!”张超当即表态。
他麾下就有超过一万兵马,现在要五千兵马,那根本就是要陶谦出这五千兵马。很不巧,陶谦最精锐的,也就这五千兵马。
真给张超,后者转眼在战场绕一圈,把这五千兵马整没了不说。打败了,别人兵临城下,还是要把陶谦送出去赔罪。可到时候,等别人退走了,朝廷就没人能和他作对了。
“张将军麾下,不是有上万兵马?”陶谦看向张超,他当然看出这厮的险恶。很悲催的是,不管是要打要和,自己都要倒霉。
“吴汉和袁术伪朝,对朝廷一样虎视眈眈,本将的兵马,要驻防两地,不能轻易调动!”张超当然有他的借口,“能调动的,只有两千不到。”
“那本官的五千兵马,也需要地方莒国的入侵,一样无法轻易调动。”陶谦回道。
“陛下,你看到了,非本将不愿意打,而是有人养兵自重,不让本将去打!”张超直接恶人先告状起来。
陶谦还真没见过那么厚颜无耻的家伙,本身年纪大了,冬天瘦了冻。之前听说曹嵩被杀,这懊恼的心情让情况进一步恶化,若非军国大事,怕都要在家里养病的。
结果被张超那么胡搅蛮缠一阵,只觉得天昏地暗,人就这样倒在了朝堂上。
“来人,把陶司徒抬下去休息,叫御医快点过来!”刘曜见状,连忙下旨。
郎官上前,把陶谦抬了下去,朝堂上,文武官员面面相窥,大家才意识陶谦老了。
今年刚好六十(虚岁),换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