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允德却摆摆手,“凡事两面看。没准儿出家为僧这个传言,就是这么出来的呢?”
“我看您说之前,还是挺来劲的。”
“有么?”
“有!”余耀嘴角一翘。
胡允德忽道,“你这个表情,怎么有点儿像被狂扇耳光然后身份突然暴露的歪嘴龙王?”
“哎哟!德叔,您这个都看?”吴夺大笑。
“是我上高中的儿子看的,有一天非得拽我一起,看完了广告小视频,还津津有味地讲半天剧情。”胡允德道,“你这么一说,不也看过么?”
“我是刷某手某抖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
中午,吴夺请胡允德吃了饭,馆子挺上档次,顺手点了应时的大闸蟹。
吃蟹的时候,胡允德又感叹:小时候,非要等到菊黄蟹肥才知是秋来;年轻时,一片落叶便能伤怀天凉好个秋;如今老了,才明白什么叫万里悲秋常作客······
下午,吴夺又去了大雅斋,将保险柜里其他几件明清官窑又研究了一番。
晚上,吴夺歪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和宁霜聊了会儿。
宁霜今天似乎心情不错。两人约好了周五晚上一起吃饭。
不过,宁霜却提出要去地摊撸串。
周五晚上,两人又来到了明水湖附近。
这一家烧烤店,就在连通明水湖的景观河旁边,也有店面和房间,不过店门前还有一大片空地,晚上会摆出很多小方桌。
两人选了一张方桌,吴夺让宁霜点。
“你来吧,荤素搭配下就行。”宁霜说着,抬头看了看桌子旁边的一棵大柳树,“你说,不会我们吃着吃着,掉下鸟粪来吧?”
“那你还选这张桌子?”
“这位置多好啊,旁边是树,后面是河。”
“行,既然看中了位置,就别怕鸟粪。不能瞻前顾后啊,看上了就是看上了。”
宁霜白了他一眼,“别话里带话。”
吴夺笑了笑,喊服务员过来,很简单地点了三荤三素:羊肉、肥牛、翅中,煮毛豆、炸花生、拌黄瓜。
吴夺自己要了一杯扎啤,问宁霜喝什么,结果她也要了一杯扎啤。
“这感觉,不太对啊。”吃的时候,吴夺突然冒出一句。
撸串这种事儿,应该和哥们儿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唾沫横飞吆五喝六,这样才好。
鬼知道宁霜为什么提出要来撸串。
宁霜捏着翅中小口咬着,“上次地摊撸串,还是快毕业的时候去西门烤翅,和班里的一大堆同学一起。”
“你这么吃没感觉的,太斯文了。”
“我看看你怎么吃。”
吴夺直接将翅中从签子上撸下来,两头捏住,张嘴一秃噜,手里就剩两根骨头了。
“这技术含量好像挺高的。”宁霜试了试,不得其法。
“算了,你还是保持本色吧!”
一开始,宁霜确实比较斯文,但是吃着吃着,在周围热闹的气氛和大半杯扎啤下肚的作用下,她竟逐渐豪放起来,声音也抬高了很多。
“来!干了!”宁霜举杯。
“你悠着点儿吧,要是喝醉了,不怕我有啥不良举动啊?”吴夺拿起杯子和她碰了碰。看着她酡红的脸蛋,吴夺还真有点儿非分之想。
“怕你不成!”宁霜重重墩杯,倒吓了吴夺一跳,心说不会一杯扎啤就醉了吧?扎啤这玩意儿,那都是不掺水不舒服斯基。
“你还是喝饮料吧!”
“再喝一杯!”宁霜抬手招呼服务员。
又上了两杯扎啤,吴夺抬手压了压,“再喝可以,这么着,慢点儿,行不?”
“行!”宁霜端起酒杯,却喝了一大口。
“你这趟出来不开车,不会就是为了喝酒吧?”吴夺有点儿无奈,待会儿还盘算着观个影啥的,现在看好像泡汤了。
不过,宁霜喝了这一杯,就没再要了,而且看着虽像微醺,但总体还算是能稳得住。
吴夺一看吃得差不多了,招呼服务员结账,离开烧烤摊之后,便提出:“咱们去看个电影解解酒吧?”
“喝了酒应该去k歌才对。”宁霜站定。
“哎?你好像想的比我周到啊。”
“我就是想释放一下压力。”宁霜转身正对吴夺,“谢谢你陪我。”
吴夺立马进入角色,正要伸手拉起她的双手,结果宁霜迅速转身迈步,“走吧!”
吴夺:“······”
到了地方,吴夺点了个大包,因为没中包和小包了。
宁霜不再喝酒,吴夺又点了果汁和果盘。
“你释放吧,我先当会儿听众。”吴夺直接一屁股先坐下了。
孰料,宁霜非常刚猛地先点了一首《悟空》:
月溅星河
长路漫漫
风烟残尽
独影阑珊
谁叫我身手不凡
谁让我爱恨两难
······
叫一声佛祖
回头无岸
跪一人为师
生死无关
善恶浮世真假界
尘缘散聚不分明
难断······
“一起来吧!”唱到中间,宁霜冲吴夺招手。
“这种歌一起来?”
吴夺郁闷地站起身来,拿起了话筒: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算了,你体会不到这首歌的境界。”宁霜却又摆了摆手。
“我是体会不到。还不如‘让我们荡起双桨’呢!”
宁霜浅笑,却没有接吴夺的话,继续唱了起来。
随后,宁霜如同k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