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的敌人已经退了,像是逃跑的野狗。”中年的只猿有着倒眼角,看上去有些傻傻的。
不过没人敢轻视他,只猿可是跟随一心的出类拔萃的忍者。
在开战的前一天,敌国主将还待在宅邸的时候,只猿悄无声息地取走了对方的性命,摧毁了粮仓和武器库,导致在第二天开战的时候,对方的将士们直接没了主帅,所有调度都来不及分配,被进攻的苇名众一举击溃。
“你也捡了个孩子回来?”一心的眼神怪异地盯着只猿,“想养女儿了吗?”
“见笑,不过是这个孩子一直瞪着我手中的饭团,索性给了她一个,然后就一直跟着我了。”只猿摇头。
“这是把你当移动食库了。”枭斜眼盯着只猿。
“你这只臭鸟,上次你放火鸟烧我头发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
“那是我喝多了。”枭不动声色地反击,“你不能要求一个喝醉的人规范他的行为。”
“喝多了?”只猿挑挑眉头,“酒会开始前,你才喝了一杯……一杯都没满!”
“好了,别争了!”苇名一心制止了两人的拌嘴行为,“天快黑了,尽快回城去吧。”
“说起来……那个女人呢?”枭突然想起了什么。
“蝶吗?”只猿说,“她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到苇名主城内部了。”
“那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不能让她久等啊!”
…………
天色已黑,已近深夜。
苇名国的主城内,灯火一片通明。
不仅是士兵们,就连苇名城的国民在今夜也载歌载舞。
其实对于百姓来说,统治者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统治者是否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但是自从苇名国被占领以来,先不谈生活条件好了多少,就连苇名国国众的信仰——源之水都不让祭拜,这让很多人心生愤怒。如今苇名国被苇名一心夺回,自然是众人所盼,人心所向。
主城的宴会中,士兵们喝得酩酊大醉,而年幼的狼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地吃着烤熟的鲶鱼。
荒川望的视线在人群中游移,然后又找到了抱着一大堆饭团躲在角落里一个劲吃着的小永真。
想了想,荒川望端起自己的食物,朝着永真走了过去。
“要吃么?”他将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放在了永真身前。
yòu_nǚ永真盯了荒川望一眼,指了指自己,仿佛在确认什么。
荒川望点头。
在得到了答复之后,yòu_nǚ永真将整个盘子都揽到自己身前,像只护食的小野猫。
这时只猿来到她的身前:“一个人抱了这么多食物,至于么,又没人抢你的。”
永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往自己怀里揣了几个馒头,再把身前的食物全部推给只猿。
“我不要你的东西,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只猿说。
随后他把视线移到了荒川望的身上:“听说你在西边的战场活下来了?不容易啊,那边可是精锐们战斗的地方,而且还这么年轻……嗯……你也随我来吧,一心那个家伙要见你。”
荒川望一愣,本来他还想着逗逗年幼的永真和狼玩一玩,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而且他还没有去狼那边呢!
不过看着只猿的眼睛,荒川望也只能答应。
“遵命。”
永真一听到要她跟着只猿走,又往怀里揣了几个馒头,把衣服弄得胀鼓鼓的。
看着永真这般模样,只猿无奈地摇摇头,但也随她去了。
荒川望看向狼那边的方向,巨型忍者枭正在跟狼说些什么。
不用想,肯定是要把狼培养成一个忍者。
狼娴熟的战斗基本功,应该就是从这段时间开始训练起来的。
来到主城的正殿里,一心正坐在宴席之上,浑身散发着些许酒气。
不仅是他,还有蝶、道玄、鬼庭刑部雅孝等众多武士大将在场。
看得出大家今天都狂欢了一把,烛光明亮,宴席上食物残渣到处都是,处处洋溢着酒香。
“这就是那个孩子么?”道玄看着只猿身边的永真,温和地问道。
“没错,她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只猿说,“我实在是照顾不来小孩,也不想照顾。”
“哈哈哈,不如交幻术怎么样啊?”蝶举着酒杯笑道。
“怎么样?”道玄轻柔地问,“愿意跟我一起,学习医术吗?”
“医术?”
“没错,救死扶伤,拯救病人的性命,就是医术。”道玄说,“不过要是你愿意跟着蝶大人一起学习忍术,也未尝不可。”
“医术……”永真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道玄,点点头,“医术。”
道玄接过馒头,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叫什名字?”
“永真,我叫永真。”
“永真吗?真是个好名字,从今往后,你就当我的养女吧。”
只猿坐回席上,从怀里拿出了一瓶酒,打开瓶子,酒香四溢。
大口灌下,他感到酒水沿着他的胡子滴落,但他随即一皱眉头。
“奇怪,怎么没有味道?”
他将酒倒在被子里,再一看,居然是水!
我的酒呢?只猿摸不着头脑,不过浊酒的酒香的确还在。
再一看,蝶大人正捧着酒杯喝得正欢。
只猿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蝶的幻术,浊酒被偷走了!
“臆!还给我!”
只猿伸手去拿,但蝶微微一笑,倒转瓶口,里面没有一滴酒液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