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本纱菜在空中喝下最后一罐兽化药剂来维持自身形态,同时增强**强度。
单脚落地的瞬间,她再次冲出去,利用强劲的腿部力量,一次性就能越出七八米远。
她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蹦的跳,一直往南逃到了汐风林,隔着海面就能看到东边的迪士尼乐园。
她只能在这片林子里躲一会儿,因为这里地形复杂,更重要的是她熟悉这里。
在她还小的时候,这里还是住宅区,她跟着她母亲一起生活,过着正常的日子。
但是自从这里被政府计划改造成绿林之后,母女两人便不得不搬家。
那时年幼的她还很不开心,又哭又闹,因为这里有着去世的父亲的回忆。
母亲没办法,只好承诺每周都会带她来一次这里,之后的时间,她们都会来这里树林里漫步,在周末带着面包和矿泉水,回忆一个名为父亲的人,回忆他那宽大又温暖的手掌,直到太阳沉入海平面。
时光匆匆,无论周围的环境怎么变化,她都记得这片树林的每个位置,每个角落,她了解它,就好像了解自己的家。
后来在她十七岁那年,母亲患上癌症去世,她在整理双亲的遗物时突然发现父亲是魔术师的事实,便欣然踏往了前往时钟塔的路。在那里她有幸得到了父亲朋友的举荐,破格进入了时钟塔学习,由于没有继承父亲的魔术刻印,学习魔术的天资又不够,她便转而专攻药剂学,并取得了不小的成绩,成功制作了一种充分利用材料的魔力来进行“兽化”的药剂,让人的近身战斗能力飙升。
她在那届的药剂学上始终保持着第二的成绩,第一的成绩则是被一个叫做千月秋夜的人给占去了。
这让她很不开心,听说那个叫做秋夜的家伙还是以仆人的身份进来的。
她甚至有好几次都想给那个女仆下药,让她变成只会复读“我是个笨蛋”的复读机,只可惜那个女仆有主子罩着,而女仆的主子又有一个叫做远坂凛的家伙罩着,据说那个远坂凛的师父又是个相当不得了的家伙,所以这个她就只能放弃了。
后来回到日本,她本想靠着贩卖药剂为生,却被魔术协会严重警告,正为生计发愁之时,一个叫做中沢明的男人找上了她
一切都是因为她发现了父亲的遗物,所以后来她才会成为一名驱魔人。
但水本纱菜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缅怀逝去的双亲。
通过刚才的交手,她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男人实力非常强。
虽然看起来像个精神病,但是她确定那家伙能够预知攻击。
因为第一次避开了攻击可以说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二次显然就不是了。
就算是荒川望在那种情况下也只能选择格挡,因为闪避的空间太小了,几乎没有。
在日本,一间普通的单人病房的面积并不大,充其量也就二三十平米,加上床位和各种椅子、柜子等东西,将能够活动的范围进一步压缩。而水本纱菜就算只剩一条腿在兽化状态下也能跃出六米远,也就是说她能在半秒内从房间的一头抵达另一头,利爪会撕裂沿途的一切物体。
如果把她的攻击比作成一条前行的轨迹,那么男人就一定是在这条轨迹上的一个物体,只有这样两者才会相撞。但男人的预知能力,能够在她发起攻击的前一刻,让自己离开这条攻击轨迹,所以他才会显得那么游刃有余。
“该死咳咳”水本纱菜捂着腹部,吐出一口鲜血。
刚才在攻击男人的时候,她也挨了男人一拳,明明感觉力度不是很大,但却锥心地疼。
她不知道男人刚才为什么不杀了她。
在躲避了对手攻击的情况下,在对手没来得及调整过来的时候,反击是相当致命的。
刚才男人只需要轻轻地伸出握着刀子的手,她就会因为惯性的原因被刀子贯穿心脏或者喉咙。
就像是老虎扑过来,人家一个滑铲,刀刃直接朝上
没有多想,她掏出了手机,一字一字地编辑着信息。
刚才那个男人问她是不是驱魔人,说明是针对驱魔人而来的。
她得赶紧把这件事传播出去,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有人在猎杀驱魔人
而且还是个实力相当不错的家伙。
能够预知对手的攻击,也就代表绝大多数的攻击对他并不奏效。
不能打电话,因为那个男人已经追过来的,兽化之后她的嗅觉也得到了大幅提升,虽然不能捕捉那男人的准确位置,但她已经能够闻到他的气味了。
在编辑完信息的一瞬间,她正准备点击发送,一个人影突然从一旁窜出,一脚踹在她的胸口,将她踹出很远。
“你在干什么那是手机吧,你准备求救是不是”男人咧着嘴向她走来,“没人会来救你的,你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这里除了树和海之外,什么都没有。”
水本纱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吐出了几口鲜血。
刚才那一下让她的内伤复发了,虽然有兽化的躯体维持着不至于让她死去,但今后可能留下各种后遗症。
身上的毛发在消退,肌肉也在复原,兽化药剂的时效快消失了。
她一咬牙,用尽兽化的最后一丝力量,一头扎进了黑暗的树林之中。
而男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寻找着她的踪迹。
两人之间的身份变成了猎人与猎物。
水本纱菜虽然只有一条腿,但好在树林里的土质比较软,而且现在不是秋天,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