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光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不用片刻就将胸前的衣服湿透了,而钟艳秋却是毫无反应。钟员外和安长钧等人都是万分焦急,又不敢打扰。
“他娘的这是什么鬼怪?怎么这么厉害?”孟承光接连施法,仍是无法撼动,他皱了皱眉头,暗道。“看来不拿出看家的本事,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当下轻轻一喝,将棋盘之中的黑白二气腾起,凝聚在口中。
随着他法力一转,黑白二气飘向了钟艳秋。然而片刻之后黑白二气骤然炸开,巨大冲击力将施法之人猛然撞开,砰的一声跌倒在地。
“啊…孟大公子。”钟员外惊呼一声,即刻过去扶他。
安长钧则是满脸绝望,跌坐在地,哭喊道,“艳秋,艳秋…”
孟承光捂着胸口,面色苍白,钟员外扶住他,老泪纵横道,“看来都是秋儿的命数如此,我的秋儿呀。”
孟承光猛然咬牙,一把推开了钟员外,疾步往外冲去,口中还大喊道,“你们等着,我去找人。”
刚才一瞬之间,他似乎看到了钟艳秋被鬼怪附身,吃掉了神魂,肉身血气枯竭,化作一堆枯骨,心中久久难以释怀。现在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陈靖之,也只有陈靖之有这份本事了。他大步踏上马背,马鞭一抽,滴答滴答奔跑回庄院。
他现在心中无比惊慌,纵马冲入庄院,大声叫道,“陈道长,陈道长救命呀,救命呀陈道长。”
陈鼎见他无礼地冲进来,立刻施法使得马儿停住,大声地喝道,“你干什么?”
“你让开,我要找陈道长救命,十万火急呀。”
陈靖之在房中修持,眉头一皱,似乎能够感受到孟承光心中的焦切。他立刻打开法阵,法力一收,走了出来,说道,“孟承光,什么事?”
“道长,快跟我走,跟我去救人。”孟承光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拉住了陈靖之的袖子,扯着他往马上去,叫嚷道,“我有一个好友,被鬼怪附身,命悬一线,陈道长你一定要救一救她。”
陈靖之冷声道,“就你这奔马的速度,去到人都可能死了,放开心神,我知道怎么去的。”
孟承光愣了一愣,恍然道,“对哟,道长你是会飞的,那还等什么,快呀。”
陈靖之心神立刻侵入孟承光,只是瞬间已经知道了方位,大手一抓将孟承光提了起来。孟承光双脚离地的一瞬间,四肢乱蹦,惊呼大叫,“别提着我,我又不是鸡鸭,别提我的腰带,我裤子要掉下来了。”
此时青女也被搅扰了,立刻出了来,看到只有陈鼎还在,当下喝问道,“陈三郎要去哪里?”
陈鼎愣了一愣,“我?我也不知道呀…”
青女哼哼几声,“又不带上我,真是负心汉。”说着也是化作一道清风追了过去。
不过片刻,陈靖之落在了钟府,空气之中一股浓郁的妖气,带着丝丝腥味,他眉头一凝,这妖气他却似曾相识。“赶紧放下我呀,被他看到我这么狼狈怎么办?”孟承光手脚乱拍,对着陈靖之低声吼道。
陈靖之冷笑一声,手上一松,啪的一声,孟承光摔落在地,但是立刻爬了起来,连忙整了一下衣服,甩了甩头发,喊道,“道长等什么呢?”
“这是…”钟员外听到呼喊声音,立刻看去,一个器宇轩昂的少年漫步进来,孟承光跟在了身后,他不由脱口问道。
“这是我请来的高人,快看一看钟姑娘的情形。”孟承光也不想多做解释,喊道,“让开让开。”
陈靖之走到近前,钟艳秋气若游丝,已经面如枯木干朽,没有半点血色,完全看不出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子。她的兄长嫂嫂们个个都是面带悲伤,听到有高人来此,连忙让了开来。而安长钧伏在床边,已经泣不成声。
陈靖之上前看过,孟承光本来想说话,也是马上止住了话头。陈靖之取出一丸丹药,塞入她口中,霎时间一股精气在她体内流动,面上的血色就逐渐开始恢复。陈靖之这时候法力一点,截取了一段气机,嘻嘻体悟,瞬间就明白了缘由。
孟承光看到陈靖之似乎已经有了把握,迫不及待地问道,“道长,是怎么回事呀?”
“这位姑娘是中了妖咒,这妖咒会夺人心血,吞人精气,待得心血精气尽数散去,那么也就是她的死期了。”
“啊…”安长钧立刻跪着过来,涕泪纵横抱着陈靖之的大腿叫道,“道长,求求你救一救钟姑娘,我愿意做牛做马,只求道长救一救钟姑娘吧,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钟姑娘的命。”
“你起来吧,救人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现在钟姑娘已经昏迷过去,加上体弱,气血虚浮,虽然我已经用丹丸吊住了性命,但是保不了多久。现在她犹如风中烛火,稍稍不注意一些就会香消玉殒,我的法力还没有到细微如尘的地步,钟姑娘承受不住。此时必须要有一个钟姑娘无条件信任甘愿为她赴死,又心志坚定的人,进入她的识海之中,将她识海中的一道妖咒替换过来。”
“如此一来妖咒另附他人,我就可以施法救助。”陈靖之这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即便妖咒另寻他人寄托,也不用过于担心,我自有法术可以救他性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去试一试。”
“我愿意,我愿意…”安长钧不待陈靖之问完,立刻喊道,“只要能救钟姑娘,不管是怎么样的困难,我都愿意去做,就算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长钧公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