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求救的人,贺元盛的亲兵,进来禀告:“侯爷,浙江巡抚李善才,总兵温言求见。”
“让他们进来!”
贺元盛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因为温言刚刚被放出来,就找上门来,无疑是示威的行为。
不大的功夫,两个人走了进来。
“见过长宁侯!”
“见过长宁侯!”
李善才的表现,还比较正常,只是温言的语气中,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贺元盛淡淡的问道,全然不理会温言的挑衅。
“长宁侯,最近一段时间,海盗频频劫掠沿海,气焰熏天,可浙江水师,却按兵不动,放任倭寇劫掠,实在罪责难逃,本官认为,镇海卫守备宋天祥,难辞其咎,理应锁拿下狱!”
温言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大义凛然的意思,好像一心为公一般。
可实际上,却是在找贺元盛的麻烦。
毕竟被下狱这么长时间,差点出不来,火气自然很大。
如今刚被释放,从李善才那里,知道了海盗劫掠的事,这才过来找茬。
“此事本侯自有主张!”
贺元盛淡淡的开口回应,只是心中也有些火气。
自从神京达成妥协,贺元盛收到了崇兴帝旨意,命令失望温言,官复原职。
旨意一下,贺元盛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服从。
毕竟现在的他,还要靠着崇兴帝,自然不能违背旨意。
所以被关入大牢的温言,才能从监狱中走出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贺元盛面前。
“侯爷有何主张,不如说出来听听,也让本官了解一二!”
温言再次开口,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毕竟他是浙江总兵,有权过问这些事。
“此事机密,不能告知旁人!”
虽然心中恼火,贺元盛却不得不开口应付,因为现在的朝廷,三方互相制衡,很多事情,都要有理有据,不能肆意妄为。
“哼!”
温言就是来找茬的,岂能轻易罢休,在冷哼一声之后,别有深意的说道:“侯爷,你莫不是跟海盗勾结,有意放任他们劫掠吧!”
“混账!”
贺元盛勃然大怒,还拍了一下桌子,看着温言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杀意。
经过上次的事,双方算是撕破了脸,可贺元盛还是没有想到,温言敢如此嚣张。
“侯爷这是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温言一点也不害怕,如今浙党得势,有靠山的他,底气非常足。
“温总兵,说话要有证据!”
“海盗上岸劫掠,水师按兵不动,若说侯爷没有目的,谁会相信!”
温言算是抓住了贺元盛短处,毕竟海盗上岸劫掠,水师官兵,理应剿贼。
“就算侯爷没跟海盗勾结,恐怕也有养寇自重的嫌疑吧!”
这时李善才也开口了,他收到了王礼善的信,想要逼迫水师出战。
毕竟王家的一家老小,都被贺元盛下了狱,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就是浙江水师毁于一旦,官府迫于无奈,招降独眼龙。
所以王礼善准备了一份厚礼,送给李善才,让其帮忙。
可李善才知道,他的话,在贺元盛面前,没有半点力度。
正好此时,神京来了圣旨,释放温言,他便想了这个办法。
而温言被贺元盛下狱,两个人结怨不浅,他又是浙党官员,自然会配合,所以有了两个人登门之事。
“两位觉得本侯勾结海盗,或是养寇自重的话,大可上奏朝廷!”
海盗之患,自古就有,虽然现在沿海的局势恶劣一些,可贺元盛却不相信,崇兴帝会追究。
毕竟两个人说的事,都是子虚乌有,哪怕贺元盛不让水师出战,也只是一点小把柄,并不算什么。
最主要的是,李善才跟温言,都是浙党,崇兴帝无论如何,都不会偏向他们。
这番回答,让两个人意外,他们都没想到,贺元盛宁愿把事情捅到朝廷,也不让水师出战。
“侯爷既然执意如此,本官只有上奏朝廷了!”
温言对贺元盛恨之入骨,如今抓住一点小把柄,自然要弹劾一二。
之所以找上门,也是要做到有理有据,让人说不吃闲话。
倒是一旁的李善才,眉头挑了挑,他的目的,是让水师出战,不是弹劾贺元盛。
毕竟作为一方大员,李善才知道朝廷的局势,更明白这种没有根据的弹劾,根本不能把贺元盛怎样。
“长宁侯,下官可不想把事情做绝,若是你同意派遣水师出战,平定海疆,还沿海一个太平……”
“不用说了,本侯不同意!”
没等李善才说完,贺元盛打断了他的话,他不可能,派遣水师出战。
反正朝廷上的弹劾,也是不痛不痒的,他根本不会害怕。
“好!”
李善才还想说什么,可温言忍不住了,当即一甩袖子离开。
这让李善才心中无奈,却没有办法,只能跟着离开。
“老爷,看来李善才他们,跟王礼善达成协议了!”
两个人离开之后,叶雨梦出现了,她刚刚一直在里间,听着几个人的谈话。
“他们本就是一党,沆瀣一气很正常!”
贺元盛淡淡的道,只是心中有些恼火。
在大半个月以前,贺元盛给崇兴帝上了奏折,弹劾王礼善,却没有任何回音。
贺元盛启动了密探调查,却查不出什么来,让其疑惑不已。
毕竟王礼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