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温承颜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跃下沟中,将尸体翻了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温承颜就反应过来,中计了!这个尸体的服饰、身形的确与李长圭一模一样,但是他的肤色却是经过了特殊皮染变成了这般黝黑的铜色。
显然,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快走!”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温承颜拉着江欲燃就往沟崖上飞,沟崖上空忽然有一张透明的网瞬间裹住了二人,温承颜的术法应网消失,二人从空中滚落到沟崖上。
所幸不高,没什么大碍。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舒畅却又刺耳的笑声,南防带着几个戴着黑色骷髅面具的人从暗处现身,抚掌大笑:“上次让你们几个跑掉了,这次还不是落在本大人手上了。”
与他并立的戴着银色骷髅面具的人,细看温承颜二人,道:“南防大人,我们似乎没有抓到那个戴着四神链的女人。”
“不着急,一个假的尸体能引来两个真的活人,那两个活人也能引来剩下的人。”南防扯着眼上的疤痕狰狞的笑着,春日的阳光很暖和很舒服,但是他一笑就让阳光阴冷了下来。
温承颜面色一白,自己这次的冲动拖累姐姐了。上次这群人就几乎整死姐姐,他得想办法让姐姐不要来这里,千万不要来。
“年轻人,不要白费功夫了。”南防半弯着腰,俯视着温承颜,阴阴笑道:“上次在宿神山被你使法术溜了,这次可没这么简单。你可知我这缚仙网是什么做的?里面啊有一织烈阳草,你可千万别想从这网中穿出去,否则你一定会被烧的连树叶都不剩。”
上次吃了亏,这次他已经有了防备。他南防,从来不会吃两次同样的亏。如果有让他吃亏两次的人,即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一定要杀了那个人。
温承颜便是那个人,第一次是在宿神山,第二次是蒲江城的福贵客栈。两次,两次都被他用术法逃走了,这次抓到了他,南防可不会轻饶了他。
若不是留着温承颜还有用,南防一定会用尽世间最剧烈的毒毒死他。
不过,不让人死的折磨法子多的是。
南防心情愉悦,笑着说到:“带走。”
云妙在酒楼等了一个多时辰,温承颜和江欲燃却还没回来,她眉心轻跳,已觉不安。
华都酒楼倒是住进来了,昨晚睡了一夜,对顺远戌字四号镖的调查毫无进展。如今温承颜二人又迟迟未归,云妙有些心烦的用指甲划着掌心的嫩肉。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从门外响起,暂时打破了她心中的烦躁。一开门,是昨日在楼下迎他们的那个白皮小生。他今日描了眉,唇上点了朱砂,看着更是精致的玉面小生。
“姑娘,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小生手上拿着一个泛黄的信封,信封里鼓鼓的,似有什么东西。
“多谢。”云妙接过信,关上了门,不知道为何,她的心跳忽然变得很慌乱。
她匆匆撕开信封,“叮”的一声有东西从里面落了出来,她拾起一看,顿时脸色突变,二话不说冲出了门。
桌上的落着三样东西,一样是温承颜随身携带的玉佩,一样是江欲燃今日戴着的秋云烟水的簪子,还有一样是一张信纸,上面写着:“城外三十里,大雁塔顶层。”
云妙租了一匹马,飞驰在烟沙古道上。沙土被马蹄溅起来,落在她素白色的衣袂上,随即又被因速度过快而刮起的强风吹扬起来。
“皎皎,这是个陷阱。”萧索忽然说到。
云妙咬着唇,用力挥着马鞭,速度丝毫不减。她自然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这个陷阱明晃晃的摆在那里,逼着她去跳。
躲逃不是办法,事情是冲着她来的,即使她任温承颜和江欲燃死在那里,自己躲过了这一劫,那还会有下一劫,总有一天自己会栽在他们手上。更何况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因她而死,她绝对做不到。
“你单枪匹马,去了又能如何?是以一己之力救出他们,还是多一个人去送死?”萧索的声音像是一剂药,彻底地让云妙止住了脚步。
确实,萧索教过她,越惊险的时候越是要镇定。她勒住马绳,马儿嘶鸣一声因惯性在原地踏步,她闭上眼静静地听着风的声音,片刻之后,她渐渐冷静下来。
他们要以温承颜二人作为筹码来要挟她,所以暂时温承颜和江欲燃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她需要一个强大的帮手,否则就是羊入虎口。
她在虞州城人生地不熟,去哪里才能寻到帮手。她脑中飞速运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调转马头,原路返回。
萧索淡定的闭着眼,皎皎很聪明,虽然平时的她淡定自若,但她到底还是太年轻,心性修的还是不够,一旦遇到迫急关头她就很容易失去理智。
大雁塔法力了,他被缚仙网灼烧得连话都说不出。江欲燃也被反手捆着,她修为不高,并不足以让人担心。
南防坐在一张黑纹蛇木制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被绑着的二人,他的眼神阴毒贪婪,像是盯着可口的猎物。
戴着银色骷髅面具的人看到南防的眼神,便心知他动了什么心思,他向来喜欢这一口,不由得心生鄙夷。虽然同样是男人,但是他确实厌恶南防的这些特殊的癖好。
果然,下一刻南防就看着江欲燃,舔着舌头道:“扒光她的衣服,本大人很好奇这女子的身体会不会和她的脸一样漂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