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和男宠的游戏?云妙一笑,打趣道:“这么听来,确实风评不太好。我瞧着,承颜长得倒是不错,可别被风华宫那群人给看见了,否则可不把他掳了去?”
云妙说的正是江欲燃所担心的,她俏脸一白,拍桌道:“谁敢掳他,我非得把她的皮都给拔下来,把骨头泡成药酒喝!”
云妙旋及笑开,笑着笑着心思就活络起来,她倒了一杯茶给江欲燃,眉眼浅笑道:“你倒真是对承颜情深,承颜呢,人很不错,想来花姑婆婆定会同意你与他的好事。只是不知道,你和花姑婆婆传了这么多次信,有没有和她提过承颜这件事?”
江欲燃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如常,她平静的答到:“我和姥姥感情很好,平日她总是念叨我,所以我时不时的用镜湖术回去报报平安。和呆子的事不着急,能稳定了再说吧。”
倒是躲闪得当,云妙一笑:“萧……额,神君告诉我,他去寻花姑婆婆了。这事你不知道?”
江欲燃瞬间反应过来,她抬头看向云妙,气笑道:“你耍我?你早知我目的,还藏得那么死,真是恼人。”
云妙直接说了神君,就说明她的确和萧索有关联,而且早就知道了江欲燃的目的。偏偏她就是不肯松口,江欲燃之前多次试探,她都连连退避,今天又拐着弯来告诉她,这可不就是被耍了吗!?
云妙笑而不语,低头轻啄一口茶。
江欲燃看她神色坦然,便顺水推舟问道:“现在能告诉我你和神君大人是什么关系了吧?”
什么关系……云妙轻扣着青花白瓷的杯盖,脑中嗡嗡作响。确实,萧索和她似乎没有提过名分这件事,情人?恋人?合作伙伴?似乎都不是很纯粹,她也不知道什么关系。
她心中五味翻腾,面上却神色自若,如今的她也学会掩饰情绪了。“这并不重要,我只能告诉你,若是不出意外的时候,他很快就能出世。”
江欲燃杏眼一亮,追问道:“果真?”
云妙颔首,“此次进北垠雪山,就是为寻神君的残魂。只是为保万无一失,此事先别透露给任何人。”这些话,自然都是萧索让她说的。
“这是自然。”若是姥姥听到这个消息,必定会很欢喜。她理了理略有褶皱的垂裙,然后正色对云妙说到:“云妙,以前我对你有些成见,不曾与你交心。渐渐的,我发现你还挺好的。”
云妙笑了笑,她何尝不是呢。
……
吃午膳时,一直没有露面的掌柜出现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本以为掌柜都是一个样儿的,却不想这位掌柜生得十分年轻,看上去只比云妙大上两三岁,生得眉清目秀,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月牙里光芒四射,举动间潇洒豁达。
他走进云妙的房间,见几人正在用午膳,他故作伤感状道:“人家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却是来晚了,为了接他们,连午膳都没赶上。”
因为寒风渡十分冰寒,而祈运客栈为了达到眼前一亮的效果,特地只将客房精心装置,里面四季如春。所以旅客们都喜欢在自己房间或是几个人聚在一起用膳。
这种时候,自然是云妙开口最合适。云妙回之一笑,“都说主雅客来勤,掌柜栈的生意定是红火非常。”
掌柜摆摆手,自谦道:“我不过是个小帮工,真正的主还在上头呢。”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在下顾追秋,是祈运客栈的掌柜,今年二十二,家有良田,尚无婚配。”
一番话逗得房间里笑声四起,连在一旁端茶斟酒的两个小二都憋不住笑了。
笑闹后,初见的尴尬便荡然无存了。顾追秋这才道:“受上头指示,给大家介绍两个人,这是候風,这是诸葛霸。”
众人随着他的话看去,只见站在顾追秋左边那个人圆鼻大耳,一脸憨相,身形圆滚滚的,右边那个尖嘴猴腮,精精瘦瘦,像只猴子。
李长圭一见他们,脱口而出:“俺好像见过你们!”
云妙嘴角噙笑不语,温承颜和江欲燃可能不认识他们,但是她和李长圭却是认识的。不就是年初的时候,他们在虎子家短栖时,半夜抓到的那两个小贼吗?
一半身子都藏在顾追秋后面的诸葛霸至今都没忘记要把他煎炸煮炒的云妙,他哆哆嗦嗦道:“女……女魔头嘞……”
“怎么,你们认识?”顾追秋笑问。
“认……哎哟……”
“不,不认识,我们第一次见。”候風狠狠地踩了诸葛霸一脚,只差没捂他的嘴了。
候風拖着诸葛霸就往门外走,他转过头来满脸堆笑道:“你们吃你们吃,这猪头胃疼,我带他去休息休息。”
顾追秋汗颜,扶了扶额道:“真是丢死人了。”
云妙猜到他可能有什么事想说,于是道:“顾掌柜还没用午膳吧?坐下一起吃吧,我们也刚上桌。”
顾追秋摆摆手,“不了,这怎么好意思呢,哪有掌柜蹭客人饭的。来人,添双碗筷来。”
众人皆是一顿,这掌柜,当真是有趣得很。
“云姑娘啊,我跟你说,”顾追秋撕下一个鸡腿,优雅的啃起来,“哦不是,不是我跟你说,是上头。上头说,云姑娘可以把诸葛霸他俩带上。”
云妙偏头,好奇道:“为何?”
顾追秋答到:“诸葛霸是福仙,上头的意思呢,此次事关重大,万万不可马虎。带上他俩,万一有什么变故的话,也不至于太糟糕。”
福仙?云妙停下了手中夹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