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半信半疑的看着时惊墨,女孩子的八卦心情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会被牵扯出来。
她正欲再问,时惊墨却抢先说到:“云妙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坏姑娘,我跟你说你千万别乱想啊,我可不想被那群师姐师妹掐死。”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云妙满脸堆笑的嗯了一声,怎么说随你,信不信随我。
待时惊墨走后,云妙又埋头大睡了许久,她困极了。
“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云妙吵醒了。
奇怪,怎么感觉刚睡下又有人来了。睡太久了,头痛得很。
她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把门打开,只见时惊墨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云妙一开门,她拉了云妙就跑。
“哎,等等,惊墨你做什么?我还没换衣服……”
时惊墨这才停下来,上下打量云妙一眼,快声说到:“云妙,快去换衣服,要快!大师兄要开始寻魂了。”
寻魂?芙蕖的魂!云妙瞬间来了精神,对时惊墨道:“惊墨你先去吧,不用等我,我很快就来。”
“没事,你快去,我等你!”
盛竹馆,宁晴明的住处。
门是关着的,屋里有灯火烁烁。
云妙二人进去时,张奇等人已经在屋里坐着了。
宁晴明站在中央,眉宇丰郎有神,腰身劲瘦有力。同样是穿的白色仙服,宁晴明穿着却异常好看,仿佛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他站在人群中,烁烁发光,如众星捧月一般。
见云妙过来,她一身素净打扮,眼眸清透得像是天上的虹,身上再无别的装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宁晴明觉着耳边有些烧,不久前的尴尬感又浮了上来。
“大师兄,我们来了。”时惊墨拉着云妙匆匆进来,催道:“快开始吧。”
宁晴明嗯了一声,用余光扫了云妙一眼,见她面无异色,似乎先前的事是她做的一场梦一样,倒显得他多思了。
罢了,君子以四方为怀,不计这等浅小之事。
宁晴明对着桌上的那一小块布料施法,闭目凝神,月白色的灵力自指尖汩汩流出。布料忽的浮在空中,随着宁晴明口中的法咒而动。
“聚。”
一声令下,房中烛火湮灭,屋里瞬间暗了下来。
忽有一股冷风吹来,阴嗖嗖的,令人汗毛耸立。
这时,门被敲响了。“砰砰砰……”敲门声很缓慢,像是门外的人动作很僵硬。
宁晴明点头,“进。”
门嗖的一下开了,一个身穿青灰色衣服的女子飘了进来,她面色惨白,不需靠近便能让人感觉到她四周阴冷如井底。
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甄乐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芙……”刚冒出一个字音,就被张奇捂了嘴。
来的正是芙蕖的阴魂,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又看向宁晴明,声音颤抖而激动:“大师兄,你们来救我了吗,我在哪里,那里好黑好冷……”
她的声音很激动,和僵硬的脸配在一起让人觉得十分突兀。
闻言,众人眼神暗了下来,谁都不想告诉芙蕖她已经死了。
宁晴明蹙了蹙眉,低声道:“速问,她时间不多了。”
众人皆是踌躇,不知从何开口。云妙也知情况紧急,上前一步对芙蕖快声说到:“芙蕖,你已经被人害死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我,我已经死了……”芙蕖面无表情,声音却显得很绝望而又悲伤,她默了默,说到:“原来我真的死了,我记起来,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很黑的地方,鬼差带不走我……”
云妙急忙说到:“好芙蕖,现在我们需要你告诉我们一些事我们才能抓到凶手,才能救出谷施他们,才能让你安息。我们时间不多,你能配合我们吗?”
芙蕖立刻说到:“我能,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和你们说。我只有一个心愿,如果你们寻到了我,我希望把我葬在映月湖旁的月桂树下,甄师兄能帮我采些芙蓉花放在坟头。”
甄乐本就对芙蕖心存愧疚,芙蕖的死与他多多少少都有些因果关系,可是现在听芙蕖丝毫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反而还念着他,顿时憋不住了,眼泪在眼眶打转儿。他对芙蕖拍拍胸脯,声音有些哽咽保证道:“芙蕖师妹,你放心,我一定年年都给你采芙蕖花。”
芙蕖的声音变得少了几分悲决,多了几分安和,“好。”
宁晴明掐指算了算时间,不得不催促道:“快,只剩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了。”
云妙问到:“芙蕖师妹,那晚你从映月湖回来时发生了什么?是谁害了你?”
“那晚……”芙蕖停顿了一下,似在思索,“那晚我从映月湖回来,路过东院房时突然看到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想起那几日的弟子的失踪,觉得或许与凶手有关,我就跟了过去。谁知在拐弯处时,突然被人从后面偷袭,那人修为极高,我毫无还手之力。唯一一点我能确认的就是他身上有一股腥味,不是血腥味,倒像是,像是什么妖物身上粘液的味道!离得远闻不着,但是他靠近我那一刹那,绝对是有那股腥味的!”
莫非是妖?宁晴明若有所思,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他问到:“那种味道像魄罗蛇的味道么?”
魄罗蛇是光明宫的一种饲养妖兽,身上分泌的粘液有剧毒,同时也有一股十分独特的腥味。
“不,不是,”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