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什么名字?”云妙问到。
“离火殉剑,魂锁剑内成为剑灵,固世人称它为‘离火’。”萧索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
“但它本名‘破寒’,此剑似能变换形态,长剑、短剑、匕首、软剑……无论化作何态,都有至寒至烈双重属性,可谓世间难得。”
这么厉害?云妙喜上心头,自己可真是捡到宝了。
“可别高兴得太早,这把剑如今已是病危时期,你若是不好好养护它,那一代神剑就算殒在你手中了。”萧索悠悠的说到,他自然是说的严重了,但是这丫头如今心性浅薄,不可让她乐得没了分寸。
不过他说的也并非完全是为了唬她,破寒离火剑本就没有完全成型,它只是个残次品。更何况经历了上亿年的时间的埋藏,时间是能消磨一切的毒药,如今的它的确是奄奄一息了。
本就挺高兴的,却被萧索冷不丁的泼了一盆冷水,云妙一时可真算得上是“乐极生悲”。
“你有小名么?”萧索冷不丁问到,他缓缓睁开眼看着云妙,深邃透亮的鎏金色的眼眸专注的看着她,云妙险些产生错觉,觉得他的眼中似有温情脉脉。
“没有……妙妙算吗?我外婆喜欢叫我妙妙。”云妙张口随意的答到,怎么突然问她这个。
萧索沉吟片刻,忽然淡淡的说到:“以后,我唤你皎皎,如何?”
“为什么?”云妙迎上他平时轻易察不出情绪的眼眸,此时却见他眼神忽然微暗,急忙又补充道:“我是说为什么选这个字给我?”
“皎字意为明亮美好,望前路漫漫一路明好。择个明亮的字,叫着心情好。”
“嗯,好。”
听到这一声好,萧索终是难得的一笑,这一笑宛如春日融冰,湖海破寒。
皎皎若明月,世间独一轮。明月照我心,星火不可替。
……
云妙打死也想不到,大白这些天有气无力、懒懒散散的状态居然是因为它吃多了。虽然黑纹披金虎的修为算不上很深厚,但是它血脉纯正且灵力醇厚,大白的修为比不上它,所以强吞了它消化起来还是有些费力。
和萧索说完话已经是寅时初了,云妙苦哈哈的练了一个时辰的早功才被放去睡觉。
睡了大概半个时辰,云妙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她半眯着眼,动作不太利索的穿好衣服再去开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门外居然站着几个腰间佩刀、一身锦服的男人,他们个个高头大马,满脸凶煞。
“你,有没有见过画上的女子?”领头的锦服男子甩开一幅画展现在云妙眼前,厉声说到:“这个女贼偷了城主的心爱之物,现在全城搜查。若是有人知情不报,那便罪加一等!”
画上的女子一身明黄色的袄子,发间缀着红玉珠,小脸儿圆圆的有些婴儿肥,还有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这不是鹿与眠还是谁!?
“从没见过。”云妙摇摇头,状似懵然说到。看样子这群官兵是从左右两边房间同时开始搜查的,云妙的房间在正中间。
既然搜到她这儿了,那说明他们还没有找到鹿与眠,那小姑娘暂时是安全的。
“如果见到了要立即上报,知道了吗?”领头的锦服男人厉喝一声,然后带着手下往别处去了。
云妙合上门,又重新回到床上。
等等!她刚刚撇到的那黄色的一团是什么玩意儿?云妙在床上趴着,然后低头去看床底下,正好迎上一个灿烂的笑脸,也说现在是大白天,要是在夜里她一伸头发现床下有个人对着她笑,估计得给她吓出心脏病来。
“出来。”云妙拉下脸,面色微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喜欢躲床底下?而且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鹿与眠从床下费力的爬出来,讨好的冲着云妙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云妙面露不悦,只看着她。
“嘿嘿……云姐姐早啊。”鹿与眠说到,又悻悻一笑。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云妙坐在床沿上问到。
“就……就刚刚他们搜我房间的时候,我早上被他们敲门敲醒了,我就慌了。然后就从你房间的窗户翻进来了。”
好吧,怪自己昨晚忘了关窗户。
“你听着,我不管你惹了什么事,我和你素不相识,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云妙正声说到:“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别再缠着我,听明白了吗?”
她的路还很长,若是一路走一边管这些闲事,那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终点?更何况,有的人他值不值得她帮都还是个谜,没必要为了些素不相识的人再惹一身骚。
行走江湖,侠肝义胆固然重要,但如果帮错了人岂不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鹿与眠闻言,大大的眼睛里迅速盈满了泪水,鼻尖红红的,她压着哽咽说到:“姐姐你是在赶我走吗?”
小姑娘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云妙有些动摇,但她还是狠了狠心说到:“就只是遇到了而已,本就不是同路,何来赶你一说?”稳住,稳住,云妙你不能心软啊!
“那好吧,是我给姐姐添麻烦了。”鹿与眠的眼泪瞬间滚下来,她半咬着唇,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悲伤。“我只能一个人去面对外面那些追兵了,就算我被他们逮住了、打死了,也只能是我的宿命……”
“停停停,那你为什么要偷城主的东西?”云妙真是服了她了,哭的实在让人心软。
“偷东西?”鹿与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