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遇到精怪了吧?”李长圭问到,月河谷虽然风景很美,但是面积不大、来往人多且杂,又常是本身本领不凡或成群结队的走。那些开了智的妖兽应该不会选择在这里常栖,只有一些精怪会常在狭远的山间出没。
“的确不是人为,那东西应该还在附近,只是这荒郊野岭的也查不出什么。”云妙站起身捻了捻指上的泥,看着尸体说到:“我们把他埋了吧,这么年轻就死了,怪可怜的。”
“行。”
两人出月河谷时,雨已经停了,阳光不柔不燥,洒在人身上驱走一阵湿潮。
虽然之前戴着斗笠,但是衣裳难免还是会被打湿,此时又经阳光一熏,衣裳便湿腻地贴着身体,让人心烦难受。
李长圭又在身边,实在是不方便回四神链里换衣服。只盼着赶紧有个地方落脚,将这身湿衣裳换下来。
又走了半个时辰,总算看到一落村庄。云妙心下一喜,蓦然转头对李长圭说到:“二狗,我们在前面那个村子歇脚吧,快马加鞭赶了一天的路实在让人有些吃不消。”
“行,正好俺有些饿了,去村里吃点热乎的饭。这几天都在吃干粮,啃的俺嘴皮都干了。”李长圭雀跃的说到。
快到村口时,云妙翻身下了马,牵着马儿不疾不徐的向前走,骑马进村实在是过于招摇。
村口有几个孩童在追逐嬉闹,见有两个牵着马的人进了村,都好奇的偏着头看着两人。
云妙走到一处屋子修缮得比较好的人家前,敲了敲门。
一个老翁开了门,云妙笑着道:“老伯,我们是往北赶路的人。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请问能不能让我们在您家借宿一晚?”说着,递过去一两银子。
老翁细细打量了二人一番,然后说到:“进来吧。”随即侧身将二人让进了院里,没有接银子。
这是一座还算宽敞的院子,院子里圈着鸡鸭。正对着院门的是堂屋,堂屋两旁分别有两个卧房,厨房是另搭的一间小屋。
老翁领着二人往屋里走,路过厨房时往里面喊了一声:“秀兰,今晚多做点饭,有客人。”
“嗳。”一个年轻的女声轻快的答到,她从厨房探出身来,看了云妙二人一眼,满眼和善好奇。
秀兰烧好了热水让他们洗澡,这里的人洗澡用的是一个大浴盆,人躺下去热水能漫过半个身子,倒也舒服。
云妙取下四神链,将衣服覆盖在上面,然后才开始脱衣裳洗澡。
洗完澡时饭也上桌了,秀兰炒了六个菜,虽然大多是素菜,但是家常菜总有不一样的风味。
饭间,云妙好奇的问到:“老伯,我看您家有四间屋子,但是怎么只有您儿媳妇和孙子在家呢?”
老翁答到:“我两个儿子都去县里干活了,半个月回来一次。这两年天老爷不给脸,种地糊不了口。”末了,又补了一句:“这几天快回来了。”
云妙点点头,却听那七岁的小孙子问到:“姐姐,你们要去哪里?你们来我们村之前有没有路过白桦县,有没有看到爹爹在那里给辰辰买糖吃?”
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性子也活泼,很是讨人喜欢。
云妙笑着说到:“我们前天晚上就是在白桦县休息呢,只不过姐姐不认识辰辰的爹爹。”
“我爹爹长得好看,这里,这里有一颗痣。”辰辰跳到板凳上,指着自己鼻子旁边说到:“就是这里。”
“辰辰不许胡闹,下去。”老翁瞪着站在凳子上手脚乱舞的小孙子,辰辰吐了吐舌头,怯怯的从凳子上跳下来。
夜凉如水,无风也无星。
“砰砰砰!砰砰砰!”院门忽然被人猛然敲响,似乎还不只一个人在敲门。
“又有什么事来了,真不让人省心。”老翁摇了摇头,开了门。“怎么了?谁家的鸡又丢了?”
门外哗啦啦站着一堆村民,他们手里拿着锄头、铲子,面露愠色。带头的那个肤色黝黑、四肢健壮的男人怒气冲冲道:“村长,今天你们家是不是收留了两个外地人?”
云妙二人听到门外的动静,不约而同的从屋里走出来。门外的村民看到他俩后,更是义愤填膺:
“就是他们!”
“对,我听我家孩子说了,就是一男一女!”
“杀了他们!”
老翁回头看看云妙二人,发现他俩也是一脸懵然。看来这不是丢了鸡鸭这样小事,便耐心问到:“乡亲们不要动怒,先说说发生了什么?彭贵你来说。”
彭贵就是那个肤色黝黑、四肢健壮的男子,他冷哼一声,往后让开一步。只见他身后停着一具尸体,村长认得那具尸体,他叫彭凯,是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混子,常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村里人又叫他彭三赖。
彭贵指着云妙二人,说到:“这两个外乡人一来彭三……彭凯就死了,不是他们害死的还能是谁!虽然我们大家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彭凯,但是始终是一个村子的人,我们不能让他枉死!”
“对!必须为他讨个公道。”
“就是,要么赔钱要么偿命!”
云妙听了这些七嘴八舌说的话,了然一笑。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和李长圭杀了人,但就是仗着人多硬要把罪名安在他俩身上。
说到底就是要赔偿,反正村里人多,大有他俩不给钱就别想走出这村子的架势。
老翁不悦的瞪着彭贵,厉声说到:“人家和彭三赖一没仇二没债,为什么要杀他?虽说现在是晚上,但是晚上也会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