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身份问题,方有钱就泄气了,“若晨,祁连家虽然没落了,可他们家还是大户人家,我如何配得上?”
“二堂哥,这身份,你要想着,它就搁在那里阻碍着你,你若是不想,它也不是一回事!”方若晨劝解道,“祁连秀看中了你,这是众人皆知的,祁连夫人不曾反对,不正说明了她同意了么?大户人家,都是好面子的,咱们家,就按大户人家的礼数,请四叔与几位前辈出面,带上礼数,给足祁连家面子,祁连夫人满意了,她也就同意女儿下嫁了!”
经历了祁连老爷与祁连公子的离去的伤痛,祁连夫人看得也淡了,对待女儿的婚事也没那么抵触,加上方有钱嘴甜人勤劳,祁连夫人心里算是认定了,不过,这面子,要往下压,就需要时间了!
“这的确是个法子!”方有钱仔细一想,这里聚集了那么多前辈,随便请上一两个有影响力的,捎上礼物,登门拜访,祁连夫人觉得有面子了,自然就同意了。睍莼璩晓脚步踏出又缩了回来,“大哥……。”
方若晨看出了他的顾忌,“二堂哥,娶祁连秀可不那么容易,只要你能说动祁连夫人,定下了日子,大堂哥的婚事,就不再是问题!”
方有财与啊蓉,双方都有意,只要旁人稍微加把火,这就成了。
方有钱还在迟疑,在门外偷听的炉公子跳了出来,扯着他就往外走,“有钱,事到如今,跟我去找那个人,让他帮你出面,事儿成了,我便认他为父!”
到现在为止,炉公子还不待见裘中轻!就算偶尔喊一声“爹!”也是炉前辈瞪眼逼着的。
“表姐,若是找人上门,最好不要找师叔!”邱明山小心地说道,“我怕师叔把事儿给弄砸了!”
不知怎的,撵谷子就出现在他们面前,指着无奈的邱明山说道,“明山啊明山,亏得师叔平常待你不薄,你如此看清师叔!真教人伤透心!”
“明山说得在理!”能治住撵谷子的只有锥栗子,他走了出来,“撵谷子,这里不是江湖,不可插手!”
“是,师兄!”撵谷子恭敬地说道,“师兄放心,我哪儿也不去!”说着便转身向教晚儿学医的炉前辈那跑去。
锥栗子看没自己什么事,走到一边去了。邱明山与方若晨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方若晨在院子里洗搓桌布时,黄竹轩站在她旁边,待她抬头,他蹲了下来,“若是需要,可以请七姑姑出面,看在她的面上,祁连夫人不敢不从!”
七姑奶奶时常走访大户人家,在众人眼中留下好印象,看在她的面子上,祁连夫人不敢不给面子。方有钱娶祁连珠,几率便增加了。
方若晨沉思,钟少爷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了,他在路上遇到拽着方有钱去见裘中轻的炉公子,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了解实情的钟少爷转身回家把这事告诉父母,怎么说,方有钱也是从钟家出来的,之前又勤恳,这点忙,还是要帮的。“方姐姐,我爹说了,祁连夫人是寡居的,三年丧期没到,本该守孝为主!念其孤女寡母,家里没个男人没个主心骨,这时候嫁女儿找半个儿子,也是人之常情!上门下聘礼说亲的时候,我娘可帮忙!”
倘若有钟夫人与七姑***帮忙,这绝对是有把握的事情。
“我这就去请钟夫人帮忙!”方若晨暂时不搓洗桌布,欣喜地站起来往里屋赶,找了件素净的衣裳换好,跟随钟少爷到钟家请钟夫人出面,黄竹轩回家去了。
早已准备妥当的钟夫人一看到方若晨,二话不说,跟她往外走,“若晨,大户人家的亲事,不是那么容易的,起头,得先把祁连夫人说动了,这才好上门下聘礼!祁连夫人适逢丧夫丧子,还沉浸在悲痛之中,若是贸然上门提亲,她面子如何过得去?这得先由我们先说说,若是成了,撒日子,带上说得上话的前辈,推送聘礼,也就水到渠成!”
“还是钟夫人想得周到!”方若晨点头。
“你们年纪还小,不懂得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钟夫人笑了笑,“祁连秀芳龄十六,到了出嫁的年纪,又赶在父兄不在,这婚事,也只能由着祁连夫人斟酌了,她也不敢耽搁了女儿,说一说,就松动了!”
“钟夫人,不管结果如何,这份情,若晨都无能为报……”
钟夫人停住,生气地看向方若晨,“这话我可不爱听,莫儿时常去你们那,我们还没感谢过呢,你倒客气了!熟门熟里的,有钱曾是钟家得力长工,有财还在钟家帮忙,两兄弟为钟家劳碌那么多年,不曾说过怨恨的话,这点忙,我们怎能不帮呢?以后可不能再说这话了!”
“钟夫人教训得是!”方若晨道歉。
“若晨啊,都这么久了,于我,你怎么还那么客套呢?”钟夫人略微不悦,“有时候,太客套只会生分了!你也不过年长莫儿三两岁,这样吧,若是你不嫌弃,就称呼我为婶婶吧!”
“好!婶婶!”方若晨接话,做个婶婶也是不错的,“路途遥远,婶婶儿科要坐马车?”
“不用了,也就这一点路程,走过去便可!”钟夫人摆摆手。
说来也巧,七姑奶奶也是走路,在十字路口撞见,短暂的停顿。
还是七姑奶奶反应过来,过去牵着钟夫人的手热情地说道,“钟姐姐,有段时间不见你了,这些日子都忙些什么呢?”钟夫人没出嫁之前,跟七姑奶奶有过几次碰见,偶尔走动走动,也算是熟悉的,成亲后,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