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犀死死拽住胸前的被子,誓死不从:“看什么看,你耍流氓上瘾了吗!”
“那让安皓白来配药上药…”凡事关心则乱,魔尊君棠急糊涂了,片刻后才意识到不妥:“他不行…男大夫不行…得让女医官来…”
楚灵犀果断拒绝:“我不看大夫,丢不起那个人!”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有损她的赫赫威名,日后在军中何以立足。
魔尊君棠不勉强她,退了一步:“那…那我亲自给你上外伤药。”
“小女子消受不起!”
楚灵犀说“小女子”这三个字时的气势比母老虎更凶三分,眼睛眨了两眨后继续走委屈路线,刚止住的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
“我在魔宫之中孤立无援,只有受欺辱的份儿,你耍完流氓又假扮正人君子,衣冠qín_shòu!”
“我们虽然没有正式举办婚宴,但早有夫妻之实,亲热难免会有过火的时候…”
脑子不在线,多说多错,魔尊君棠后知后觉,失言后才反应过来,和他有夫妻之实的是柳芽,可眼前人是披着柳芽皮囊的妖女战神。
所幸楚灵犀没有纠结于此,因为依她之见,若在魂灵与躯体这个层面之上争论纠结,着实对自己不利。
欢爱之事,吃大亏的是躯体,这副肉身是柳芽的,她的魂灵不过是受了些痛。
倘若非要追究疼痛,委实矫情,她不是养尊处优的公主,而是冲锋陷阵的妖女战神,挨刀挨箭时都不曾多皱眉头,这点小伤小疼就要死要活,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身为顶流影后,表演痕迹不可过重,必须要与人设高度贴合。
其实,她所受的创伤主要在心理层面。
楚灵犀算不得纯洁白莲花,荤段子张嘴就来,春册三十六式倒背如流,但毕竟是停留在理论层面,从未真刀真枪地实战过,施美人计时貌似无底线,实际有尺度,她主动的上限就是坐魔尊大腿。
当然,她也不是强求柏拉图式关系的傻白甜,魔尊君棠的大腿不是白抱的,该付的代价一样都少不了。
楚灵犀有心理准备,灵躯合体之后,她百分之百无法全身而退,这笔人情债铁定得rou偿,反正也不是她的肉身,到时候心一横、眼一闭,管他一夜几次,被动配合就完事儿了。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长着禁yu系冷面的魔尊颜不副实,在床上玩的花样比心中藏的心眼更多,摸就算了,啃勉强能忍,但咬就过火了。
楚灵犀拎得清,既然有求于人,哪有不牺牲的,损失的色相终究不是她的,索性攥起小粉拳,把咬也抗了下来。
可是变态魔尊好死不死,偏往不可描述的部位咬,那一下重到她现在仍旧隐隐作痛。
这不是挨不挨得住疼的问题,而是涉及自尊的底线问题。
为了抱好魔尊的大腿,她可以妥协,不过绝不能无原则地退让,若是自降身段活成软柿子,将来人人都能捏一把或踩一脚。
楚灵犀从被子中伸出同样被虐得惨不忍睹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质问道——
“试问天下哪家的夫君舍得对娘子下如此狠手?都说千年休得共枕眠,我怀疑自己前世修的是邪门歪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罪行罄竹难书,所以今生才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跟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夫君!”
魔尊君棠拉住她的手腕,轻轻揉着其上青紫的吻hen,满眼心疼懊悔——
“全因先前隐忍过久,才会一时忘情,失了分寸,疼在你身,痛在我心,只要你能消气,怎样骂都可以,再不然就打我几下散一散火气。”
楚灵犀顺势高高扬起了手臂,架势像极了要抡圆膀子给他一记响彻云霄的大耳光,结果却在最后一刻收了力道,手掌改变方向,只在他肩头重重一推,而后紧蹙眉头,愤愤然道——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肆无忌惮地欺负折磨我!”
妖女战神的这一安排相当巧妙,借赌气之机告白,貌似是闹脾气,实则为表爱意。
惊喜来的太突然,魔尊君棠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你喜欢我…真的吗?”
楚灵犀高明应答:“假的,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魔尊君棠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铁臂的力道越来越大,似乎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躯之中。
情话的真假其实并不重要,关键是她的表白正合时宜,瞬间化解了紧张的气氛,空气中莫名开始泛滥粉红色的甜甜气息。
哪怕她仅仅是拍马屁讨欢心,魔尊也认了。
世上有无数颜值过剩但智力不足的花瓶,怀着拍马屁的心,却做着拍马蹄的蠢事,魔尊身边环绕着太多扫兴的花瓶,他即便坐拥万里江山也难得欢愉畅快。
妖女战神本事非凡,火眼金睛,聪慧过人,擅长揣摩人心与脾性,三言两语便能哄的人开怀,魔尊即便是受骗,也心甘情愿。
撒娇耍脾气是一门深奥的大学问,不是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而是精于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这招是楚灵犀从青楼花魁那里学来的,属于花式下台阶大法,既成全了男人的面子,又增了男人的愧疚感,女子尽可乘势提要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疼~”
她在魔尊的怀抱中娇柔无力地挣扎,并非是真的抗拒,因为戏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万一作过了头,魔尊把台阶撤走,那她可就尴尬了。
魔尊君棠立即松了臂膀的力道,轻轻握住她的手:“用法术可以复原淤青并治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