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是宫吟飞想要的结果,但他绝对没有想到许娡会对他用强,更没有想到她的力气会这样大。
好在许娡不重,不然这么一扑,他非骨折不可。
双手本能的向上一推,竟不小心触碰到许娡胸前的柔软。
二人瞬间僵住。
许娡率先反应过来,手臂用力一撑,旋身下床,慌手慌脚整理自己的衣襟:“今天先饶了你,明天再找你算账。”说完径自回到临窗的大炕上,蒙头就睡。
实际哪里睡得着!
心跳了半天还没有减速,许娡索性翻了个身,依旧没能缓解。
她揪着胸前的衣料,回忆刚刚那种感觉,就好像触电了一般。
许娡暗自纳闷,自己不是会本能反击吗?不是警觉性很高吗?怎么在他面前统统失效了呢!
她不禁将被子揭开一角,从被窝里偷窥对面的拔步床。
见宫吟飞面朝里躺在床上,并没有像她一样翻来覆去,也没有过来看她的笑话,方才长吁了一口气!
而宫吟飞从许娡下床那一刻起,便不可置信盯着自己的双手。
竟然……竟然碰到了!
柔软的触感让他难以忘怀,只是动了动手指,便觉口干舌燥。
第二天许娡醒来的时候,宫吟飞已经上朝了。
许娡这才知道原来宫吟飞在家是休的婚假。
婚假过后,他便要按部就班的生活了。
虽然平时也不怎么见宫吟飞,但忽然得知他不在府中,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吃过早饭,许娡把自己关在房内,在临窗的大炕上倚着引枕看《古姜轶志》。
这是她平日最喜欢的读物,可今天却不知怎的,竟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满心都是那个叫宫吟飞的家伙,以及昨晚令人羞窘的画面。
许娡烦躁地把书扣在炕几上,轻揉着太阳穴,想要定定心神。
紫烟在一旁伺候着,见许娡如此,以为她是看书看累了,便奉了杯茶给她:“夫人,请喝茶。”
许娡蹙眉“嗯”了一声,端茶要喝时,却见茶汤中倒映着宫吟飞如玉的脸庞,登时吓得丢开。
茶杯歪倒在炕几上,茶汤洒了一桌。
紫烟吓得赶紧上前安抚:“夫人您怎么了?”
许娡只觉头痛欲裂,抱头道:“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怎么了?夫人,您别吓我。”紫烟从没见过许娡如此失控的样子,忙转身向外喊道:“珍珠!快去找大夫!”
“珍珠别去!我没事。”许娡急忙叫住了珍珠。
珍珠不知里面到底怎么了,撩帘进来一瞧,见许娡眼圈发黑,龇牙咧嘴的,吓得脸都白了:“夫人觉得哪里不舒服?”
许娡做了个深呼吸,镇定下来:“我真的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珍珠还是有些担心:“要不还是找个大夫瞧瞧吧?”万一把病耽搁了,太太知道怪罪下来,她和珊瑚两个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紫烟在一旁收拾,也劝道:“是啊,不然侯爷回来知道了,会责怪我们服侍不周的。”
许娡心里清楚,她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生病,心烦地挥退她二人:“我睡一觉就好了,谁也别吵我。”
见她执意如此,紫烟和珍珠也不好再劝,只得应声退下。
见她二人出来,闲的在外间打络子的珊瑚忙上前问:“夫人怎样了?”
珍珠摇头:“夫人不要找大夫,说睡一会就没事了,可我还是担心。”
紫烟也道:“是啊,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告诉花影一声?”告诉花影,就等同于告诉了侯爷。
“不好吧?”珊瑚胆子小,“夫人都说没什么事了,我们再跑去告诉花影姐姐,万一被夫人知道了,怪我们小题大做怎么办?”
珍珠却不以为然:“可万一夫人真的是有病在身,我们知情不报,罪名更大。”
三个女孩子一时犯了难,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恰巧这时候花影进来,见她们三个神色可疑,便道:“你们三个都在外面,夫人谁伺候着?”
紫烟知道瞒不过花影,便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她。
花影蹙眉想了想,又撩开帘子往里探了探,发现许娡已经大被蒙头的睡着了,于是退出来,对几人道:“依我看,应该是没什么事,你们在这里小心伺候便是。”
宫吟飞直到天黑才回府。
花影在二门处见他神色微醺,知他喝了酒,忙上前搀扶:“侯爷小心。”
丹青简单交待了几句,目送二人进了正院。
途中,花影果然把夫人的情况事无巨细汇报给宫吟飞听。
当说到许娡情绪异常时,宫吟飞蹙了蹙眉:“没请大夫给瞧瞧吗?”
花影便道:“是夫人不许我们请大夫,而且奴婢也看过了,夫人确实没什么事,想必是昨晚没睡好吧。”她边说边留神瞧着宫吟飞的脸色,见他听到“昨晚没睡好”的时候,神色明显恍惚了一下,便无声笑了笑。
待花影扶着宫吟飞进到卧房时,许娡已经吃过晚饭,歪在炕上看书。
见宫吟飞回来,手一抖,险些掉了手里的书,忙下炕去搀扶另外一边。只是才一靠近,一股难闻的酒味便扑面而来。
许娡捂着鼻子,扬声道:“紫烟,进来服侍你家侯爷沐浴。”
紫烟应声进来,接过许娡的手,和花影一左一右将宫吟飞扶进盥洗间。
两刻钟左右时间,宫吟飞沐浴完毕,珍珠又端了碗解酒汤给他喝。
宫吟飞仰头,一饮而尽,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