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的西蒙和蒂亚斯听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一支狙击小组遇袭,五个狙击手被打死了三个,对方却连一根毛都没伤着,安然无恙的撤退了。
“呵,看来是个高手啊。他们是在哪遇袭的?”看到地图上被标注的地点,蒂亚斯点点头。“有点远,不过值得跑一趟。这些日子光打死小兵了,还真有点无聊呢。通知那附近的狙击手全部撤离,免得被自己人误伤。”
匆匆吃完午饭,补充新的物资后俩人动身前往那些狙击手遇袭的地点。
在经过一处公路时俩人停了下来,侧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远处隐隐传来沉闷的汽车发动机声音。
“有车队!”
“还没有坦克护送。”
来人相当默契的取下枪,隐蔽在道路两侧,很快便看到几辆卡车出现在远处。
雪越来越大,厚厚地堆积在大地上,而早先落下来的雪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下早已凝结成冰,缠着防滑链条的汽车轮胎在这条结冰的路上依然是一步三滑,“真是个该死的地方。”第一辆卡车的驾驶员狠狠地咒骂着。
副驾驶上的士兵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步枪,这一路来他就没放松过。“听说这段时间那些芬兰人特别活跃,滑着雪橇在整个战线来去自如,已经有很多兄弟吃了他们的亏了,咱们要是遇上可就糟了。”
“应该没事,芬兰人现在正担心怎么守住他们的防线呢,哪里有余力出来偷袭咱们。”驾驶员这番话与其说是安慰别人,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轻响,挡风玻璃被击碎,驾驶员的脖子重重地往后一仰,喷洒而出的鲜血瞬间溅满驾驶室。
副驾驶上的苏军士兵惊恐的大吼大叫,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失去控制的车子冲下路基侧翻过来,被摔的晕头转向的他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一颗子弹夺取了小命。
这些后勤运输部队原本就没什么战斗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挨个将他们杀戮。
俩人不慌不忙地将车队里的待宰羔羊逐个点名,一直到车里再没有一个活动目标。
确定没有活口后蒂亚斯悠闲的拿出小刀往枪托上刻起了记号。
东方的中日韩等国都用“正”字计数,而欧美虽然不是用的正字,但也差不多,他们的计数方法是划四条竖线,第五条画横线把四条贯穿,也就是“卌”字。
“1,2,3,4,5……”蒂亚斯数了数枪托上的十多个卌字。兴奋地吹了声口哨。“一共15个,还差25个我也能流芳百世了。”十五个“卌”,也就是说他已经击杀了75个敌人,只要再击杀25个,他就有资格在帝国战争博物馆里立上自己的雕像了。“西蒙,你干掉了几个?”
西蒙数了数自己枪托上的卌字。“1,2,3……14,16;三个,83个。”
“嘿!”蒂亚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随即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让你有这么好的天赋呢。”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自己的枪上没有装瞄准镜,恐怕也打不出75杀敌数这样的成绩。
没有瞄准镜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就相当于一个厨师没有勺子,但是西蒙依旧做到了,在没有瞄准镜的情况下也能够准确无误的击杀对方,靠的不仅是超强的个人专业能力,而且也与他自身的身体生理功能有关。
西蒙是个天生的远视眼。
所谓远视就是看近不清楚,看远清楚;远视的度数越深,看远越清楚。
远视眼这一生理缺陷反而成为了西蒙狙击工作中的一项技能,这项技能带领他突破了职业瓶颈,也扶助他成为了世界上最强的狙击手,后世他就是世界第一狙击手,人们谈到狙击手的时候,最先想起的便是他。
西蒙不以为然的笑笑,俩人从其中一个车厢里找出一箱手榴弹,给每个车厢里扔了一颗,炸毁l了所有车辆。
入夜后他们遇到了一处苏军营地。
几个苏军士兵正围坐在篝火边准备着自己的晚餐,突然一个拿着汤匙正准备往自己嘴里塞土豆的士兵身体一僵一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倒进了身边战友的怀里。
“狙击手!”周围的士兵大惊,赶紧跳起来抓过放置在旁边的步枪,紧张的四处张望。直到第四个,第五个士兵倒下的时候他们才判断出子弹是从远处的树林中射出的,苏军配备的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开始对着那片树林疯狂扫射起来。
蒂亚斯和西蒙和躲在一棵大树后,一次次的扣动扳机,每一次扣动扳机,对面就有一个苏军士兵栽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漆黑的森林在夜幕笼罩下就象个无声的怪兽,暴露在篝火映照下的苏军士兵就算趴在雪地上依然无济于事。明亮的篝火旁的人影成了最好的靶子,任何人只要敢稍微抬高点头,那他的脑袋就将很快地被开上一个洞。
“啊啊啊!!!!”一个苏军士兵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单方面的屠杀,疯狂的嚎叫着爬起来往后跑去,企图远离这个修罗场,可还没跑出几步,一颗子弹就钻入了他的后背,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某种意义上他确实离开了这个修罗场。
可能是被刺激的不轻,那机枪手猛地站起身,端着机枪对着树林面无目的的疯狂扫射,随即一子弹射进了他的眉心,机枪嘶鸣声嘎然而止。
五个,十个,越来越多的苏军士兵在冷酷而迅的枪声中告别了这个世界,这个看不见的神秘敌人就象眼前的这座森林一样,坚韧得让人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