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情他没言明,只是和玄空喝着酒,看着一众修行者在自己身前走来走去。
之后有不少修行者纷纷来到这边,来向顾泯致歉,有些修行者是真心实意的,有些修行者只是见到顾泯跌境之后的强横,不愿意和这位剑修关系闹得太僵,毕竟谁也不能预料之后会发生什么,要是有朝一日,眼前这个剑修真的成为了晚云真人那样的绝世人物,那他娘的,他们就要后悔今天做的事情了。
不过注定的是顾泯已经和天玄山还有真龙山结下梁子了,这辈子都很难善终了。
顾泯喝着酒,意兴阑珊,但很快岁赢便走了过来,这位根本不像是道士的道士开门见山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柳道友一较高下,再不济也想和柳道友并肩作战。”
他十分豪爽,看着根本没有恶意。
顾泯也笑着点头,“下次大战,我会走上战场,希望到时候能见到道友。”
岁赢一怔,仿佛没有想到,顾泯居然会想着在下次大战便走上战场,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应下,“在战场上,定然会视柳道友为生死之交!”
顾泯点头,两人在这里喝了一碗酒,岁赢才大踏步离去,像是他这样的人,可以对顾泯表示好感,但却无法成为顾泯的好友。
顾泯送走岁赢之后,才感慨道:“我算是明白了,天骄榜上,越是靠前的,越是真正的修行者,不过粟千云真的是个意外。”
玄空古怪道:“都这会儿了,就别把他拖出来鞭尸了,不早就死在你剑下了吗?”顾泯哈哈大笑,倒也觉得这说的没错。
之前出剑斩杀粟千云的事情,到底还是不能再拿出来说了。
玄空忽然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再说几句,等我离开这里,就替你去宣扬一番,那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丰功伟绩,我觉得也还是好事。”
顾泯脸都黑了,“你这明显是想着要弄死我啊!”
到时候天玄山本来就想杀顾泯的心思,恐怕会更重了。
那才是真正的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玄空嘿嘿一笑。
顾泯调侃道:“我觉得你真的会和我那朋友成为很好的朋友,不过我觉得,你更不应该去做个和尚,真屈才了?”
玄空皱眉道:“你说来说去,到底那个朋友什么时候来,我可一直等着他。”
顾泯想起那个动不动就骂人的家伙,想了想,认真道:“应该快了。”
……
……
有个看着就不怎么正经的年轻人,沿着一条大江顺江而下,撑着竹筏,走走停停,一路上时不时停下,在山林里将那些个在自己家乡看不到的珍惜异兽抓来,就在竹筏上开膛破肚,饱餐一顿。
这样的日子,那个年轻人至少过了大半年,最后实在是无趣了,他才在一座名为天仙城的城池里落脚。
用那些异兽的毛皮换了祀云钱,他在城里晃荡了一整天,最后夜幕深沉,大雨滂沱,他才在街角的一个小贩手里买了一把油纸伞,缓步走向一家客栈。
客栈里人声鼎沸,人不在少数,最后只剩下一张靠窗的桌子,伙计热情的将年轻人领着过去,落座之后,热情问道:“道友要吃点什么,我们这里珍禽不在少数,只要道友有钱,我们这里便有吃的。”
年轻人挑眉,从怀里把钱袋子扔出来,笑着说道:“珍禽什么的我吃太多了,要好酒,好酒就行。”
伙计掂量了钱袋子的分量,喜笑颜开,“您就请好吧!”
他转身去忙活,很快便抱来一坛子好酒,年轻人在这里一打开封泥,果然酒香四溢,这让他有些满意,毕竟在自己家乡那边,还真是见不到。
给自己倒了一碗,他喝了一口,想要称赞一声,但很快便觉得没了兴致,酒虽然不错,但是没有了那个陪着自己喝酒的兄弟,也是没什么滋味。
之后那伙计端上来满满一桌子的酒菜,他也没太大兴致,只是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景,听着这边的酒客侃大山。
但很快,年轻人便来了兴致,因为他听到那些个酒客开始讨论一个叫做柳泯的剑修。
“那位横空出世的天骄榜榜首,当真是怪胎啊,重意境力压祀山那两位就没说得了,必须是这个啊!本来以为这就是罗浮宫高看这位一眼,谁能想到,这位剑修上了战场,就跟个杀胚一样,还没开战,便已经斩杀了不少入侵者,风亭境都几十个!”
“几十个?这有些夸张了,那榜单在天上,大家都看得着,没必要这么捧他,你要是有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明说就是了。”
“对对对,这些大家都知道的,说他作甚,要说便要说些我们不知道的,毕竟天上那些东西,我们看得到!”
“好吧,既然各位都是明白人,那我就说点大家不知道的,这可真是秘闻,要不是我有朋友是某座大仙山的弟子,还真无法知晓。”
听着这话,所有人都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那人,一旦那些修行者进入战场之后,本来消息除去罗浮宫之外,不该再有外人知晓的,但实际上那些大仙山自然有手段和战场上的本门弟子取得联系,自然有很多事情,就只有那些大仙山的弟子能够传出来。
因此那人这么一说,众人便都觉得此事有好几分可信了。
眼见所有人都等着自己说下文,那人先是不慌不忙的喝了口酒,然后才微笑道:“说起来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