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组织成员的心思被分析得透透的,白濑好歹是小头目,脑瓜够灵活:“可怜的中也,要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了。”

安和失笑,觉得白濑把自己给忘了。

可看见心爱的学生在面前如此坦诚,甚至不隐瞒自己的小心思,他心情还是不错的。

“我喜欢诚实的孩子。”他奖赏似的摸摸白濑的头。

“可有点怪。”白濑又说,“以黑泽他们的脑瓜,给十辈子都想不到坑中也,能仰仗他鼻息过活就不错了,中也也不会刻意露出失控的一面。”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二者对话。

“失礼了。”安藤美奈子探头。

与谢野晶子像尊玩偶,无声无息地坐在沙发上,杂志卷曲的页面,久久未翻动。

……

如何在横滨活下来?

大友左卫门龇出一口黄牙,他的外形堪称警界之耻,将军腹、大黄牙、半球形的脑袋亮得能反光,可他逻辑清晰,工作能力不弱,又惯会巴结上峰,调职往横滨除了站队出错外,也有点以毒攻毒的意思,总之他与横滨的地方势力相安无事,安分在职位上呆过第四年。

第四年末出了点问题,以往与他最交好的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可随着病情越发加重,首领也成了老糊涂,就差对着警署大门开枪扫射,大友恨恨骂几句,只能去找新的靠山。

与其他城市不同,横滨的水很深,除了本土势力外,这里还存在岛上最后一片租界区,占优的是上次战争的战胜国,法租界与英租界的属地最多,七八年前法国人甚至在这里建立了科研机构,实验失败后爆破出擂钵街。

秘密接触后,他选择有法背景的“地中海实验中心”做新的合作对象,他们的实验内容非常统一,都是异能力开发相关,一开始大友左卫门的任务是提供港口黑手党下属搜集的无名异能力者资料,发展到后来,他甚至参与异能力者的秘密绑架活动。

开发出新毒/品后,他舔舐的羹更多,地中海实验许诺分给他10的利益,这可是让大友心动不已的巨款。

同时,他们提出新的要求。

“我们需要羊之王,中原中也。”

大友犯难了:“身份倒没问题,只是普通孤儿,可他的异能力……就算是港口黑手党都不敢侵犯。”

地中海实验的人不置可否,只说:“再加15的利润。”

他们终于从擂钵街遗址中发现了黑匣子,魏尔伦遗留的信息诉说中原中也的身份,又有人说看见过兰波的鬼魂。

如果魏尔伦的遗言是真的,那他们就是造出了活着的神明。

“荒”到底是不是中原中也还待定,以前段时间格里芬会社的惨状来看,是他的可能性很高。

“让我好好想想。”

挂断电话后,大友忧郁了几天,直到下属相田来报案,说是捡到了走失儿童。

“横滨遍地都是流浪儿,走失儿童算什么。”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送福利院就是了。”

相田怵道:“不是普通的走失儿童。”

“说是仙台地方华族的小姐。”

华族在日本历史已久,多数在战后落魄了,只在闲谈时提两句“祖上本是佩刀武士”,眼下还能自称华族的,多保留着贵族的家风与尊严。

然就算是走失,碍于面子也不会大张旗鼓找人,大友上警视厅内网一查,果然找到了山岸美奈子,招呼相田道:“你来看是不是她。”

“是、是。”

山岸家在本州岛颇具权势,大友又会钻营,想着哪怕无法帮他调职,结下善缘也不错,赶忙催促道:“你快把山岸家的小姐请过来。”

美奈子的形象比大友想得好许多,小脸素白,套了件肥大的运动服,漂洗得还算干净,右手手腕处缠了条蓝色丝带。

大友暗自收在心上,视线却没多停留:“请放心,山岸小姐,我们警方不日就会互送你回到仙台。”

她怯怯地应了声,似乎是被先前颠沛流离生活吓破胆。

美奈子的演技算不上多好,可成年人本就不认同孩童的思想高度,总觉得自己多吃了米盐,便高人一等起来。

大友以为自己才是话题的主导者:“看您手上的黄丝带,是加入了自卫组织羊吗,那群小鬼没冒犯到您吧。”

“不,”她眼神躲闪,“中也君很好,是他救我出来的……”顺带着将格里芬会社绑架事件一同交代了。

她画笔墨描绘自己的不宁与脆弱的神经,宛若在温室中生长的娇嫩藤蔓,只在绿藤末端绽放出清新的小花,被搁置于混乱的横滨中,便像含羞草一般地蜷缩起来,保护脆弱的神经。

大友很少与华族女子打交代,按照大河剧的叙述与日曜日富士台播放的电视剧,华族的女孩儿读了一路的女校,是秉持清、正、美的完美新娘,性子比虎皮百合的花瓣还要洁白。

“可中也,他与其他人的关系不大好……”

“羊之王吗?”大友循循善诱,“我听说他把自卫团的孩子保护得很好。”

像凶猛的野兽庇护依附他生存的草食动物。

美奈子支离破碎的叙述说明了问题,大友眼中含笑,以为找到了绝佳的突破口,他温声说:“辛苦您了,这两日还请暂居横滨的酒店,等与您家里人取得联系后再将您送还仙台。”

“我、我想与大家再住两天。”她说,“要好好道别才行。”

“也行。”大友沉吟说,“相田,你就跟着美奈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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