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点点头:“应该是我追的太紧,盗窃黄金的人狗急跳墙打算干掉我,还好晚上光照不足,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动枪。”
他刚刚在夜上海酒吧见过闫先生,说出第五个盗贼的身体特征,扭脸就在巷子里遭遇伏击,要说两件事没有联系,打死他都不信。
“你以后还是别单独行动了,如果真是闫先生手下马仔干的,有第一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
“嗯,我会注意的。”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闫先生?”
“这事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林跃一方面想要闫先生协助他揪出盗窃黄金的人,一方面又害怕老头儿用力过猛打草惊蛇,若是把正主吓跑路,任务还怎么完成?
“你们这些男人,成天为了些破事打打杀杀,就不能安安稳稳地生活,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吗?”
阿香说话的同时把脱脂棉球往伤口一按,拿过放在膝盖上的纱布非常熟练地打了个圈。
“阿香,我是警察好不好,这话你应该去跟闫先生那些人说。哎哟,疼疼疼……你轻点。”
“刚才在巷口的时候你不是说没事吗,现在知道喊疼了?”
她一点一点放松纱布,很仔细地抚平褶皱,保证透气性的同时让厚度更加均匀。
林跃坐在沙发上,阿香半跪在前面的地板,清光洒落,照亮她明媚的脸庞和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一幅灯下美人图,透着一种诱人犯罪的吸引力,叫人很想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认真端详那份属于亚洲女人特有的柔媚与优雅。
“哼,男人都一个样。”
她嘴上说着气话,但是动作尽量轻缓,生怕又一次弄疼他。
过了好一会儿没见林跃说话,她好奇地看过去,只见沙发上的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我脸上有花吗?”
“有,全世界最美丽的那种。”
她的脸一热,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之前注意力都放在林跃受伤的手臂上,没有想太多,现在猛然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有些暧昧。为了掩饰那份不自然,她迅速拿起剪刀剪断纱布,又从中间分开,绕着手臂缠绕一圈,两头交叉打个活结用力一拉。
“啊……”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阿香,你这是要杀人啊。喊你漂亮都不行,非逼人说你长得丑才开心?”
阿香没有理睬他,从地板起来,前后左右打量一阵包扎完毕的伤口,眉宇间浮出一抹得意,似乎庆幸过去那么多年,在卫校学的手艺没丢。
凶徒在林跃左臂划得那一刀差不多有5cm,好在他躲避及时,伤口不深,经过清洗消毒又用纱布包扎好,现在血已经止住,最多就是渗出一两点微红,没有大碍。
“除了手臂还有哪里痛吗?”
林跃认真地感受一下,除去手臂伤口因为碘伏的缘故隐隐作痛外,剩下的就是与凶徒搏斗时挫伤的软组织了。
“有,这儿。”他指指胸口,又摇晃一下受伤的左手,意思是自己行动不便,没有办法解衬衣的扣子。
阿香听说只能蹲回去,伸出两只手去帮解他胸前的衣扣。
林跃看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胸口好像翩飞蝴蝶一样跳动,解开一枚又一枚纽扣,灯照下她的侧脸有种美人醉酒般的酡红,樱桃色的小嘴紧紧抿着,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扣子解开后,她的手小心翼翼捏着衬衣左襟向外翻开,看向林跃刚才指的位置。
那里很干净。
没有伤口,没有血迹,没有淤青,连丝划痕都没有,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能够隐隐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力度。
“伤呢?”她问。
“就在那里呀,你看不到吗?”林跃一本正经地瞎扯:“就一分钟前,你用丘比特之箭射穿了我胸膛。”
“这儿,就是这儿。”他指着心脏的位置说道。
阿香迅速站起来,照着他的小腿肚就是一脚:“行啊你,做黄sir跟班儿这几年学了不少本事吧,我只当你查案很在行,没想到撩妹的手段也是一箩筐。”
“哎哟,你真踢啊?”
“哼,你跟唐仁、秦风那对表兄弟一样好色。”
林跃说道:“男人有不好色的吗?”
阿香想了想说道:“还真没有。”
“所以啊,在你面前我要是不表现的好色一点,那不是连男人都算不上?”
“……”
阿香很无语,这个托尼念起歪经来一套一套的,稳重踏实是他,勇敢善良是他,不畏强梁是他,油腔滑调也是他,这人跟个演员似得,一会儿一个样儿。
林跃站起身,单手关上胸前两颗纽扣,向着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去?”
“回警局查资料。”
阿香快步追上去:“才处理好伤口就急着走,当这里是医院啊。”
这家伙才被人划了一刀,虽说伤口不深,但总归失了元气,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休息静养,不是回警局加班。然而她又不好意思关怀的太明显,只能用怪责的语气说关心话。
林跃突然转身,往她的位置贴过来。
阿香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谁知道两步过去就是北墙,一下子定在那里。
他上身前弓,没有受伤的手扶在墙上,双眼紧盯她涨红的脸:“怎么?你是想让我把这里当成家吗,那我今天晚上不走了?”
阿香的心有点慌,背后传来的坚实触感令她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壁咚,她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他要走就让他走嘛,挽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