沣以指沾酒,在案上划了个一,紧接着又划了个二。
“再者,此番我楚军本就应邀而来,为的就是解决荆山之患,荆山匪盗得到消息,前来报复始作俑者,也说得过去。”
始作俑者,不就是那纪帝吗?
都要请大军来攻打自己的国家了,但凡是个有血性的好男儿,就忍不住愤怒啊!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在家国意志的支配下,他们这些好男儿进行报复性行动,也是情有可原吧?
沣侃侃而谈,很快又说到了第三点:“第三,经过此举,定能得大纪人心,待到诸国来攻,有当地世家支持,我们掌控那些紧要关隘,就容易得多,到时候我们就替大纪守城!占据大义,想来,诸国也没有什么可以非议的地方。”
有一点他没说,守城守城,守得久了,和自家的有什么区别呢?
叔鱼点头,笑着吩咐就这么办。
诸人见此,立刻撤掉酒席,商议起具体的行动方案来。
比起大纪的低效率,楚人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尤其共叔鱼手下的兵,当天,沣就带着一支两千人的精兵,趁着夜色出了营地,直奔西面而去。
既然扮做荆山国人,自然要从边境城市开始抢起。
这边大戏有条不紊开唱,远在共山,白景源已经收拾好行囊,打算回凤凰台去了。
既然王后没有娶成,他自是要快些回到王都——他有点想念他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