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好好的哩!”
鹿儿没想那么多,只当他是单纯的关心。
白景源如今在他心里,在仁慈这一块儿,是拉满了的,他问这些,鹿儿根本就不会多想,反而觉得他有情有义。
听闻庖彘胳膊受了伤,白景源忙问鹿儿是否有药,可以给他用一点。
昨天庖彘把他抱到马上,胳膊上的伤口好大,他近距离看得好清楚,这年头治病都是看运气,若是没有药,随便感染一下都有可能送命,他也只是想着尽可能提高庖彘的康复几率。
鹿儿不太高兴,看起来很舍不得把珍贵的金疮药给低贱的奴隶用,最终白景源还是用“庖彘的饭食好吃,我一天也离不开!”说服了他。
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小包药粉出来,叫来童儿,让他给庖彘送去,鹿儿心里不高兴,就想与他说说话,便随口起了个话题:
“昨夜王后吃了齐水鱼,想起公子爱吃鱼,就让勇毅将军先带公子去齐水,说要去齐水住一阵子哩!”
鹿儿只是随便一说,语气就跟说起那只长得很好看的白翅膀母鸡今天也是生了一个蛋一样,白景源听了,却是一惊:
“为何去齐水?”
这王后套路就是多,从让他女装一事就能看出来。
说什么他爱吃鱼,特意去齐水住一阵子,他可不信!
这个楚国的王宫不是在一个叫做凤凰台的地方吗?齐水不是一个边境城市吗?为何便宜老爹死了,他不干净回去继位,反而要跑到边境城市里去啊?
也没见有人来追杀他啊!
犯得着吗?
这女人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不等他想明白,任沂就把他塞进一辆宽大的辎车里,然后带着军队与苦着脸的张元一道上路,往齐水去了。
他的意见并不重要,甚至连知情权,也得不到保障。
他只有服从,一个选择。
如果这样能让生活变得更容易,那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
希望那个齐水城里,生活会比较舒服吧!
说起来他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个时代的城呢!想想还有点小期待。
这事情么,不都是这样普遍具有两面性么?凡事往好的一面看,其实未来还是蛮可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