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真正的重定地水风火那种级数的,几乎等同于开辟新世界一样的毁天灭地。
而对方的说法,在普通人听来可能特别夸张,会大骂对方是煞笔,但云苏却知道,问尘子句句肺腑之言,说的都是真话,心里话。
这十年来,之所以一直不见他,就是因为隐隐知道他可能要提出一个天大的难题,回答也不是,也不一定回答得对,才避而不见。
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故意晾着对方。
这里毕竟不是洪荒世界,本体真身所在,还有那么多家人朋友,如非必要,这样的人结交都来不及,谁会主动避开。
不是每个人都一定要成为自己的敌人,也不是每个人都注定会和自己交恶,天大地大,容得下很多人,包括自己,也包括别人。
在云苏看来,并不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最多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不需要一言不合就杀人全家,灭人一族,这与他的道心不相符。
至于长生天,实在是云苏推衍天机,发现了一些大机缘的同时,也瞧到了一些不太妙的端倪,最终才选择避而不见,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大的灾劫和自己有关,便干脆把对方晾起来了,不见,不去,不结交。
问尘子闻言,似乎极为激动,也不知道有几个千万年未曾这么失态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有一股莫大的信心,这位清风老祖一定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先是起身站好,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掸去了身上的香灰,甚至一道青光涌动连身上的尘垢都完全洗去了,然后才躬身一鞠到底,好似是在做一场极为隆重的天地法事一般,小心翼翼,一字一句地问道:
“敢问老祖,太乙之后可还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