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
又一波水桶大的石块飞上城头,魏延连忙避开,看着被打的坑坑洼洼的地面,嘴角抽搐着骂道:“该死的文丑,真是癞蛤蟆趴脚背上,弄不死你恶心死你。”
最近几天,袁军不攻城也不放箭,就用投石机远距离打击。
一百多架投石机几个时辰不停,石头像雨点一样砸下,打的城墙不断往下掉渣。
这段城墙他还没来得及加固,只是给裂缝倒了点混凝土随便修补了一下。
城墙上的地面也只倒了层水泥,说实话,观赏性比适用性大,那么多石头砸过来,打的地上全是大小不等的洞,难看不说,偶尔遇个急事还容易被绊倒。
这不,刚过来的田豫躲天上石头没注意脚下,当场一个趔趄直接砸向墙跺。
魏延连忙冲过去将他扶住,这才让他避免了与墙跺正面接触,站稳之后说道:“文长,情况不对啊。”
魏延诧异的说道:“哪里不对?”
田豫皱眉道:“山海关起初是燕国防御齐国的城关,始皇修长城时又加固了一番,虽然这些年有些荒废失修,但地基牢固,咱们又有混凝土随时修补,指望投石机打倒不现实。”
“要说耗尽我们的粮草更不现实,山海关不是孤城,我们随时可以从后方调粮,既然如此,文丑做这无用功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魏延脸色微变,思索半晌才说道:“确实不太正常,山海关周围地势复杂,咱们又入驻不久没时间探查,保不齐有一两条不为人知的羊肠小道,难道他们发现了别的路,现在这样只是给我们打马虎眼?”
田豫道:“很有可能,不然袁军的行为解释不通,文丑再怎么说也是河北名将,怎么可能做无用功?”
魏延思忖道:“这样,你常年在幽州对这一块比较熟,带几个人出去找找,将周围地势再巡查一遍,以免疏漏。”
田豫点头,正要离去,魏章急促变调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快躲开。”
魏延与田豫扭头一看,眼睛瞬间瞪大,只见一块堪比棺材的巨石自半空飞来,落下的方向正是他俩站立的位置。
这要砸头上,霸王来了也得成肉饼。
关键时刻魏延一把将田豫推倒,抱着他又滚了两圈,刚停下那块巨石便轰然砸下,打的脚下地面一阵颤抖,吓的魏延出了一身冷汗。
两人起身走过去一看,只见巨石落下的位置周围多了无数细密的裂缝。
这么大的巨石,那么远的距离,要是多来几下,别说夯土城墙,就是混凝土也架不住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懵逼的说道:“什么情况,这么大的巨石怎么打过来的?”
不远处,魏章拿着千里眼说道:“他们把公输家那种超大型投石机搬来了,那可是张允用来防备甘宁的,山海关的破城墙哪经得住这么折腾。”
魏延心头一沉,忙说道:“望远镜拿过来我看看。”
魏章贴着墙跺横着跑过来,将千里眼递给他道:“形容不出来,你自己看吧。”
魏延接过望远镜凑到眼前一看,愣住了。
只见二里之外的空地上不知何时架起了一座高塔,此塔上面满是滑轮和皮带,以及那种借力的滚轮架,抓住滚轮架上的臂杆用力摇就能将皮带拉开。
除此之外,高塔下面还有一个放置石块的平台,将巨石放在平台上,然后拉动皮带轰的一下射出来,原理跟弓箭差不多,但这体型……魏延牙酸的说道:“公输家真特么是个天才,这玩意都能搞出来。”
他们几个在城上对着望远镜感叹的时候,辛评却在城下破口大骂。
“你们是不是傻,不知道巨石比投石机值钱吗,咱们一共就三块,你打到城头上去,接下来怎么玩?”
文丑看了看城头,再看了看辛苦搬来,已经打出一块,仅剩两块的巨石苦笑道:“那咋整,不能放着不用吧?”
辛评说道:“打墙体别打城头,打完之后咱们再把石头抬回来重复利用,山海关城墙破旧,经不住反复打击,说不定打个几次墙就塌了。”
文丑瞪着眼睛愣了许久才竖起大拇指赞道:“还能这样玩,高啊,都听见没有,调整角度,打城墙。”
操纵投石机的士兵不敢怠慢,连忙合力将旁边那块直径近两米的不规则圆石架上平台,用摇杆拉动皮带。
八个摇杆,几十人同时用力,高塔上的大小滑轮一起运转,没多久便将皮带拉到了极限,再将平台微微倾斜,顶住皮带,然后喊一二三,几十人同时松手,就见巨石如离弦之箭,当场射出,直奔对面城头而去。
城上,魏延透过望远镜看着飞来的巨石眼皮狠狠一跳,忍不住爆粗口道:“卧槽……”巨石从天而降,砸在城墙上打的墙体一阵晃动,然后顺着城墙落到地上,又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魏延将脑袋伸出墙跺一看,见墙上多了许多蜘蛛网似的裂缝,呲牙咧嘴道:“特么的,这么打城墙能挨几下?”
田豫安慰道:“放心,如此大的巨石相信他们也没几块,攻击不了几次。”
魏延心头一松,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对面高塔下跑出一台愤温车。
愤温车冲出人群直奔城墙,到了城下直接将巨石覆盖其中,魏延看着城下的愤温车懵逼道:“他们在干啥?
“田豫眼珠一转脸色微变,惊呼道:“在挪石头,快快,滚木擂石伺候,把那辆愤温车给我打下来。”
周围士兵快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