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布告上,那盗了皇室重宝的贼人,莫不是辰儿?”
不怪沈端阳会有这般猜测,更不怪他不信任自家的崽。
实在是因为在此之前,沈端阳爷俩私下里聊天时,沈若辰的确有表现出来觊觎着皇家宝库里的资源的样子。
沈端阳还因此呵斥了他一通……原以为对方也只是说说而已,难道长了本事以后,还真就将此事付诸行动了?
沈端阳越想越觉着脊背发凉——“那贴满全城的布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被盗的,可是皇室重宝!”
“而且准允自首认罪、争取宽大处理的期限,今天已然截止。”
“陛下这般雷霆震怒,不惜带着这么多禁军声势浩大的来此,怕是已然掌握了真凭实据、才有的这般表现!”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府门,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面前的銮驾。
心头顿时了然:“难怪我十天前、会被匆匆的传唤回城;”“难怪我凯旋而归,却得不到应有的迎接待遇……”“敢情都是那小兔崽子干的好事!”
于是,这沈端阳急忙开口:“陛下,臣……”然而,此刻的大炎王,却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想给他,呛声道:“你无需多言。”
“撞门!”
“是……”炎阳天一声令下,立即有禁军祭出玄罡,毫无保留的一锤轰砸在沈府的大门之上——“嘭!”
那厚重的府门,虽也结实,却没有阵法加固,又岂能抗住禁军精锐的重锤夯砸?
顿时被撞的四崩飞散!“呀!”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府中的好些仆从丫鬟们,都大惊失色。
还有几个离院门较近的,直接被崩碎飙飞的重门残骸撞伤,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何人竟敢强闯战神侯府?”
突兀地,一声炸喝传来。
紧接着,便见一道包裹在青玉色玄气战铠的身影,纵身跃来。
“金道天?”
沈端阳当即瞪大了眼。
心中不无惊喜的想着:“上次一别,还不到三个月,三长老的修为竟爆炸式的提升到了玉玄二星?”
“辰儿的手段,当真了得!”
短暂的惊喜后,沈端阳的脸色却又重新阴沉了下来:“哼,现在看来,正是因为那小子的手段太高明了,才渐渐肥了胆子,连皇家宝库里的东西都敢偷盗!”
一念至此,沈端阳怒不可抑之余,也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解决办法——“等见了那小子,我一定要赶在陛下盛怒之前先开口,让那小兔崽子把偷盗的东西老老实实的交还。”
“然后,老夫再主动交舍大帅之位和所拥有的兵权,并用我此战所有的功劳、求换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吧……”这时候,夹怒而来的金道天顿时愣住了:“族、族长?”
“你怎么来了?”
他再凝睛一看,先前破门之人身穿的,乃是皇室禁军特制的铠甲。
不远处,还落下了一尊气势恢宏的銮驾。
金道天不禁心底一沉,事情,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啊?
“我既已立定血誓、守护沈若辰安危,那自然是要做到的。”
“可如果找他麻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沈端阳呢?”
“嘶——这下可难办了啊!”
沈端阳黑沉着脸,刚要开口,大炎国主那冷冰冰的言辞、却先他一步乍响众人耳畔——“呦?
沈爱卿,你这战神侯府内当真是高手凛然啊?”
“玉玄二星境的强者,呵呵,不错嘛~”“孤亲自来抓偷盗了我皇家秘宝的盗贼,竟被此人气焰嚣张的阻拦?”
“这般待遇,还真是让孤开了眼界!”
别看这炎阳天表面上说出的话是阴阳怪气、夹枪带棒。
可实际上,在他陡然见到金道天的那一刻,心中满是惊异之情!“玉玄二星?”
“我记得,炎霜河来找孤、说是要让沈若辰做大炎国的驸马的时候,提到的三长老炎阳天,还只是玉玄一星巅峰的修为吧?”
“这才过了多久,这厮,竟就成长到了二星之境?”
“唔……如果不到非不得已的情况,沈家这名外姓的长老,还是要好生拉拢才是。”
“只希望这家伙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根筋的非要站到战神侯府的那边去吧!”
这时,随着御驾至此的大太监洪公公,提起他那尖细的嗓音,怒声喝道:“你们沈家这是要反了不成?”
这声质问,可是带了玄能威压的!别看这老头骨瘦嶙峋,又是个太监,可他却是有着修为在身的,而且,还是足以傲视帝都群雄的修为——玉玄三星!没错,洪公公正是大炎国内,为数不多的几名玉玄境“绝世高手”之一。
据说,这位老公公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算上炎阳天,他已然伺候过四位大炎国君了!此时,洪公公那玉玄三星境的威压一经释放,院中好些仆从、丫鬟们,都顶不住压力纷纷昏死了过去。
也就那些稍稍有些修为在身的护院们,腿软倒地后、一个个面色青红,却还能勉强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三长老金道天却只是眼皮一跳,心中暗忖:“哼,区区玉玄三星境的威压而已,吓唬谁呢?”
“若是在当年,老子覆手间就能拍死你这为虎作伥的老阉货!”
而此时的沈端阳,却已满头是汗。
凭他现在这玉玄四星境的修为,倒不至于被洪公公的玄能威压恫吓住。
他之所以这般失态,皆因大炎王方才所说之言!“陛下说,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