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来我是被误会成修界某一方宗门的高徒了么?”
沈若辰心头暗动间,便不动声色的朝金道天看去。
后者此刻的目光也颇为默契的看来。
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后,金道天便已懂了对方的心思,开口道:“哼,你们胆子可真大啊,竟敢招惹本座的少主?”
“上一个触怒少主的人……唔,本座记得貌似是位太子,结果那一国已落下个亡国灭种的下场。”
听到这,几人更是冷汗如洗!而且,他们更加坚信对方是来自修界的大能了。
因为据他们了解,只有修界的修士,才普遍有自称为“本座”的习惯。
至于金道天瞎编乱造的内容,觉罗爵爷等人也是深信不疑。
毕竟在他们眼中,随随便便来一个中不溜宗门里的内门弟子,背后隐藏的能量,都足够让他们触目惊心了!那一个修界大宗的核心弟子,嗯,还是被奉为“少主”的超然存在,一怒之下覆灭一个王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虽说世俗界绝大多数的王国背后,都有依附于某个宗门的影子——王国负责向宗门进贡资源;宗门则负责在不干涉世俗界、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的前提下,给予这一国适当的守护。
比如,他们绝不会放任修界中人、前来烧杀攻抢,掠夺资源!除此之外,宗门还会时不时的派人,来它“罩着”的国家转悠一圈,把一些年轻一辈中的优秀人才引入门下。
但……宗门也有强弱,碰上实力差距过大、来头也大的修界高人,那毁了一国也就毁了,没处说理去!因为说白了,修界宗门对世俗界某一国进行庇护的先决条件,终究是“利益”二字。
当庇护它的代价过大,甚至远远超出抛弃它的损失时,号称是这一国“守护神”的宗门,几乎都会不假思索的选择视而不见……于是乎,以觉罗永业为首的六人,叩首如捣蒜,求饶声更是歇斯底里、此起彼伏。
那偌大是动静,便是连酒楼外街道上的人们,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我听得出,这是‘觉罗亲公爵’觉罗永业的声音。”
“还有‘唔那侯’唔那鹏达的声音。”
“我的天啊,这这这、这酒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但我之前看见顶楼有一个窗子、露出个少年模样的人,对着觉罗亲公爵一行人等招了招手。”
“然后,觉罗爵爷一伙就、开始尬然赔笑,一路从街那头尬笑着纵马来到了酒楼门前……”“呃,那也就是说,是那个不知名的少年,让堂堂公爵、侯爵之尊,哭天抢地的求饶喽?”
“嘶,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与此同时,酒楼包厢内,少年挠了挠耳朵,“够了,吵死人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犹如神魔谕令,让前一刻还哭嚎求饶个不停的众人,齐刷刷的静默下来。
“你们之前竟敢祭出玄罡、意图反抗,看来,是对我提出来的解决方案很不服气啊?”
“那好,我现在决定改变玩法了!”
沈若辰用那睥睨天下的目光,逐一的扫过每个人,而后,一字一顿道:“依旧是由我来喊个底价,你们执行拍卖。”
“不过这会拍卖的‘货物’,便不只是他们几个而已了。”
“而是你们在场每个人的性命,以及,你们背靠着的汴清王国的存亡!”
“啊?”
听到这,就连城主努尔千龙都不淡定了。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再不济,也能有选择置身事外的权利。
谁曾想,就因为觉罗永业等人一时的跳腾,竟换来了将他这位城主、乃至于整个汴清王国的命运,都押上了“拍卖席”……“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算是被这帮坑货给坑惨了啊!”
城主大人的内心忿忿然。
不过他就算再愤慨,也绝不敢在沈若辰面前表现出半分。
他可不想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表现出来的怒火,是针对他的!正当此时,少年那一如鬼魅般的话音,蓦然响起——“啊什么啊?
莫非你们还有意见?”
被沈若辰那冷若冰霜的瞳光一扫,众人顿时埋下了头,“不、不敢。”
“哼,还算你们识相!”
这时,金道天恰如其分的开口:“不怕告诉你们,上一个灭国的,就是因为在招惹了我们家少主后,还敢梗着脖子的与我家少主谈条件。”
“结果嘛,嘿嘿……”那两声皮笑肉不笑的动静,就好似两把已然架在了脖子上的尖刀利刃,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战战兢兢道:“一、一切皆尊阁下之命,莫敢不从!”
“嗯,这态度还算端正。”
“对了,你们要救的后辈,算是咱们此次竞拍的‘附赠品’,他们的命与你们的命挂钩,所以大可不必担心!”
“那就开始吧!”
“觉罗永业,你第一个。”
丢下这么句话后,沈若辰舒舒服服往椅子里靠了靠,继而竖起一根手指,道:“你这条命……我出一亿金币。”
“啊?”
觉罗永业顿时一脸苦相。
他还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命这么“值钱”,而倍感不安。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劝劝对方:“太高了,这价格您开的太高了!”
“就老朽这条贱命,哪能值这么多呢?”
但这话他还真就不敢说出口啊!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出一亿五千万金。”
“啧,小气,太小气了。”
少年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