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炎国主炎霜河,此刻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像是一只破布袋子一般、被许璐琴踹倒在石阶之下。
此时,大喇喇的坐于王位之上的灵雪谷掌教至尊冷渊熙见状,心下却是暗自啧舌:“啧啧啧,多美的人儿啊,可惜,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而后,他的余光悄然瞥向一旁的许璐琴,心中暗忖:“若不是我这弟子非要出口恶气,本座还真舍不得伤她。”
“但眼下,许璐琴一腔怒火不得不发泄。”
“更重要的是,本座着实不方便当着她的面、对另一个女子表现的太过饥色。”
“毕竟,觉醒了‘三品冰魄’的许璐琴对我的价值,远胜我与那位大炎国女王的一场皮肉之欢……”“不过倒也无妨!”
冷渊熙心中定了定:“事后,再找机会对这位大炎国的女王稍加医治,嗯,只要治疗到能在床上用用的程度也就是了。”
“像她这种美人儿可不多见,断不可暴殄天物啊!”
就算这老家伙隐藏的再好,看向此刻跌于石阶之下、血染衣衫,更显妖艳的炎霜河的眼中,仍免不了跳动起淫光欲火……血染的空地中,双鬓已略生白发的汉子,被五花大绑在一个粗重的十字木桩之上。
他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已找不出一块好皮肉!他垂着头,鲜血,随着嘴角向下,一滴、一滴的淌。
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沈家之主,沈若辰的父亲:沈端阳!许璐琴冷冽的目光环伺周遭,寒声喝道:“现在,每个家族派一人,去修界,把沈若辰那个混蛋绑来见我!”
“沈若辰什么时候到,你们,什么时候可以起身。”
“倘若一直找不到人,你们,就在这里跪死好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高官族首,皆在心里叫苦不迭。
但面上,他们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忤逆——之前,炎霜河并不是没有率领众人抵抗过。
但结果呢?
对大炎忠心耿耿的禁卫军也好、文臣武将也罢,都已死伤殆尽;那一场极尽残忍的血洗,还历历在目。
那场面,犹如一柄巨槌,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此刻跪伏在地的“投降派”们的心呢!很快,就有人眼珠一转,跳腾出来:“仙子,无所不能的许仙子、还有各位仙圣大能啊,老朽有话,不吐不快。”
仙子?
还有各路仙圣大能?
不得不说,这满是马屁味的称谓,还真就让许璐琴大为受用。
她并没有向之前那般、谁开口,就剁了谁。
而只是不耐烦的嚷嚷一句:“如果你想求饶,就趁早闭嘴吧!”
“本座主意已定……”“不不不,老小儿哪敢奢望宽恕?”
那蓬头垢面的老者提起嗓门,高声喊道:“老小儿只是想说——仙子您杀的好,杀的妙啊!”
“老小儿早就看沈家和炎霜河这个贱人不顺眼了!”
“要不是他们狼狈为奸,扭曲事实,颠倒黑白,硬给老宰相扣上个莫须有的脏污罪名的话,焉至与此?”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都暗骂这厮太不要脸!论扭曲黑白的功夫,他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啊!“哦?”
一听这话,许璐琴顿时美目一亮。
紧接着,朱红色的唇角,微微翘起:“呵呵,很好。”
“看来,在这被沈家幕后操纵、推出一个无德无才的女流之辈为王为霸的大炎国内,还是有着敢于讲真话、说事实的好臣子的嘛~~”那老头抬起脸来,道貌岸然的拍着胸脯:“仙子过誉了,老朽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怎当得仙子这般夸赞?”
许璐琴顿时大喜,“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位难得的良臣啊!”
“鉴于你敢于第一个站出来说真话,你之前的一应罪过,都免了!”
“你若是想,现在就可以归家去了。”
怎料,那看起来很是富态的老头却是狠劲摆了摆脑袋:“不不不。”
“老朽还要待在这里,等着看那沈家恶人、炎氏贱妇的凄凉下场以解心头之恨呢!”
“嗯,不错,你很不错。”
许璐琴满眼含笑的对着那老头招了招手:“上前来吧,本座,许你找个位置座下,好好的欣赏欣赏!”
“多谢仙子、多谢仙子!”
那老头大喜过望,一脸奴才相的弓着腰、一路小跑的走上前来。
路过沈端阳的木桩时,还不忘狠狠的冲对方吐了口涂抹:“呸,乱臣贼子,什么玩意儿?”
路过炎霜河时,他就更狠了,竟是踩踏着对方的肩头,迈上了第一个台阶……“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
许璐琴见状,更为开怀:“报上名号?”
“老朽贱名张成良,不敢污仙子之耳。”
炎霜河恨的咬牙切齿:“张成良?
兵部侍郎张成良?”
同样被轰成重伤了的帝都学府的校长段耀阳,此刻老眉紧拧,当众怒骂:“你个老混蛋!”
“想当初,你可是随我、还有老沈,一同上战场的。”
“老沈他还不止一次救过你的命!”
“结果沈家落寞时,你这老家伙就急吼吼的疏离沈家。”
“若只是疏离倒还罢了……”“更可恨的是,你非但没有雪中送炭过,甚至在背地里、多有落井下石的行为!”
“原本,我总还顾念着与你的一份战友袍泽之情,虽然看不上你的所作所为,却也不至于憎恨厌恶。”
“可现在看来……老沈他,根本是救了一头猪狗不如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