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在北朝大营五里之外,耶律宗统帅的四千军伍正在朝着战场疾行。
一名传令兵骑着马冲到大将身边,沉声说:
“我军左侧三里处,有一队是非寨人马正在接近!”
“多少人?”
耶律宗提着虎头刀,随口问了一句。
那传令兵回答说:
“有百来人。”
“哼,区区百来人,也敢袭扰大军?”
北朝大将冷笑一声,他说:
“仇不平已经是困兽犹斗,才得出此下策,左右分出三百人,去收拾了他们!脑袋都砍下来,带去给仇不平当个‘见面礼’!”
“是!”
传令兵退了下来,不多时,便有三百来人从军阵分出,迎着沈秋一行人扑了过来,而大军行进的速度则没有丝毫减弱。
耶律宗根本不理会这支小股部队。
他只想要仇不平的脑袋!
若这齐鲁之地,有什么所谓的霸者之证的话,那么必然就是是非寨主的项上头颅了。
只要能拿到,便可以代替是非寨,称霸齐鲁。
荒野之上,沈秋提着手中摇光,一马当先,冲向眼前松散而来的三百北朝军伍。
在靠近之时,沈秋纵身而起,在马头上轻点一记,挥出秋风刀,如风中落叶般轻巧的闪入眼前敌阵。
摇光嘶鸣,拉出一道大圆环,当即就有数人连人带马被砍翻在地。
小铁也紧随其后,他借着战马奔驰,将沉重巨剑甩出,又在锁链绷紧之时,将手中重剑如大风车一般舞起。
蛮力加持之下,那黑色重剑只要碰到阻碍,便会狠狠破开。
三百骑兵的阵线被这两个煞星轻松搅乱,花青和山鬼甚至不用出手,身后那些跟随的是非寨高手们便一拥而上。
只是十几息之间,这伙北朝游骑就被只有自己三分之一的对手击溃。
“这样不行!”
山鬼拉着马缰,对再次上马的沈秋说:
“我们这点人,连靠近都做不到弓弩齐射之下,我等便死无全尸了。”
“我”
沈秋刚开口,便听到一声巨响。
所有人回过头去,便看到远方北军大营的方向,暴起冲天火光。
“机会来了!”
沈秋拉紧马缰,提着刀便冲了出去,众人也紧随其后,如飞射箭矢,朝着远方北朝大军扑了过去。
他们看到的,耶律宗自然也看到了。
在那一声震动地面的巨响中,北朝大将愕然回头。
便看到后方五里外天空中有火光乍现,还有黑烟滚滚,这个距离上,肯定是看不到具体情况的。
但那冲天而起的滚滚黑烟,却代表着大营肯定出了事。
“仇不平竟然还有后手?”
耶律宗拉起马缰,四千人的军阵也有些骚乱。
这等动静,根本瞒不过旁人,原本气势汹汹的军阵,也如被扼住脖子的鸡一样,出现了一丝混乱。
按道理说,大营还有万余名精锐,就算被偷袭也能支撑下去。
但要是万一
万一大营被破,就算前军杀了仇不平,也只能放弃攻略齐鲁西南的雄心壮志,黯然退兵了。
更糟的是,以逸待劳的南朝军队,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想到如此,耶律宗便下了决定。
“前锋一千,去支援战事,剩余人等,随我收兵回营!”
大将对麾下四个校尉下达命令,也不浪费时间,后军变前军,以最快速度朝着大营回返。
五里之路,转瞬便过。
在一里之外,骑在马上的耶律宗便看到,整个大营已经有四分之一起了火,还都是存放粮草之地。
大营中一片混乱,有的士兵在救火,更多的士兵则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也不见有都尉校尉和副将约束他们。
这不正常!
很不正常!
耶律宗心中有不祥之感,却又看到一支千余人的黑衣骑士在混乱的军营中四处砍杀。
还手持火把,一路点燃更多营帐。
为首的,赫然是一个穿着僧衣,舞着佛棍,大砍大杀的和尚!
这万余人乱起来,一时半会根本收拢不齐,耶律宗眼看大营混乱还在加剧,便命令麾下副将,带着千余人进入营地收拢溃兵。
他身边的护卫越来越少。
待耶律宗听到近在咫尺的喊杀声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回头看去,一彪人马已经杀入身后军阵,为首的是一个手提重刀的年轻人。
他们人数很少,只有百余人,但却在那年轻人大砍大杀的带领下,如箭矢一样,直朝着自己这方而来。
“他们是要军中刺杀!仇不平,竟然以他自己做诱饵!”
耶律宗脑海中泛起这个念头,他抓起虎头刀,指向身后,大喊到:
“众将士!”
“截住匪人!”
这边沈秋见自己一行搏命而来,距离耶律宗所在,只剩不到一里,便飞身而起,合身撞入眼前涌来的兵卒之中。
摇光挥舞,眼前刀枪被尽数斩断,那些手持圆盾的步卒还要持盾防御,但什么样的盾,能挡住十二器这等利刃?
“噗”
眼前三人尸首分离,如石头一样飞出去,打翻数人。
沈秋双手握刀,在七星摇光的嘶鸣之中,朝着眼前横斩一刀,真气注入刀刃,五尺刀气破刃而出。
杀得血光冲天,就如开闸猛虎,一步数人,竟无一合之地。
“杀!”
沈秋爆喝一声,在他身后,小铁也抓着门板重剑,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