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
苏阳刚刚睁开眼睛就发现一只纸鹤徘徊在窗户外面,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旁边依旧熟睡的任婷婷,慢慢起身,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
嗖!
纸鹤瞬间飞入房间,围着苏阳饶了三圈,掉在了地上。
“嗯?”
苏阳浮现出一抹疑惑,弯腰捡起纸鹤,发现上面有这一排小字:“苏阳,速来义庄,决一死战。
九叔,亲笔!”
一愣?
苏阳脸色徒然一变。
事情暴露了?
不可能啊!
反反复复回想下自己的谋划,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不可能暴露的。
但如今九叔的战书送达,定然是发现了什么?
不然,不会如此。
看来,义庄要去一下。
解决掉九叔这个麻烦才行。
想清楚以后,苏阳回身看了眼依旧熟睡的任婷婷,默默的穿戴好衣物走了出去。
来到书房,拿出这段时间准备的东西,全部放在法袋背包中以后,便走了出去。
途径大厅的时候,望着已经起来的吴妈,苏阳说了一句:
“吴妈,一会婷若是问起我,就说我出去办事了!”
说完,不等吴妈回复,苏阳径直的走了出去,样子很匆忙,一看就是有事要处理。
吴妈摇摇头,没有询问,转身走进去厨房。
她要准备一下,任府的早餐。
凌晨,这个时候人睡得最沉。
月兔隐退,金乌还未升起,天色刚刚有些放亮。
四周一片静谧安详,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平添一丝生机。
昏暗的山林中,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影正在匆匆的急行。
此人,正是从任府出来的苏阳。
接到九叔的纸鹤战书后,便朝着义庄赶来。
对于九叔要跟自己斗法,苏阳觉得有些意外,但也并没有怎么震惊。
路上,他已经想清楚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做得在天衣无缝,也终有暴露的一天。
况且,他做的事情看似很隐秘,其实有很多的漏洞存在。
这次他出来,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解决掉九叔这个多次坏他好事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要跟主角决斗的原因,天地间突然刮起‘呼呼’的凉风。
这风很邪门,如今正是盛夏,却有些阴冷,着实不正常。
风不大,却阴冷异常,吹得石苏阳衣衫猎猎。
不过,这样的凉风并不能影响他赶往义庄的脚步。
当他赶到义庄的时候,望见义庄院落中摆放的火盆和法台,神色闪过一丝意外,尤其是看到站在九叔身后的阿威时,心里更加意外。
没想到阿威竟然真的选择站在九叔哪一方,对付自己。
那自己没有必要跟他客气了。
轻哼一声,迈步朝着义庄院落中走去,望着已经严阵以待的九叔,冷冷一笑,道:
“九叔,不知大清早的唤我来所为何事?!”
“苏阳,你为何要残害秋生,他和你远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九叔对着苏阳就是一顿质问,说到最后声音竟然变得嘶吼起来。
可见此时,九叔是多么的伤心,多么的愤怒。
苏阳闻言,疑惑的望着悲愤交加的九叔,诧异道:
“九叔,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害过秋生啊?
他不是已经被我从保安队放了吗,怎么就残害他了?”
说完,苏阳还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仿若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样。
“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们早就知道你不正常,一直都没有揭穿你,如今你竟然对秋生下手,真是不可饶恕。”
不等九叔言语,站在一旁的阿威顿时暴跳如雷,怒视着苏阳。
“嗯?”
苏阳冷冷的望着阿威,半晌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声音带着丝丝的威胁,道:
“阿威,说话要将证据的,若是平白诬陷我这个好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哼,付出什么代价?!
我们若没有掌握你的证据,你觉得会叫你过来吗?”
阿威不惧苏阳的威胁,反而非常硬气的说道,样子显得极为自信,仿若真的有证据一样。
“哦?”
苏阳心中一惊,不过神色依旧没有变化,刀削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星眸注视着阿威,轻声道:
“既然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吧,也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证据存在!”
对于阿威的证据威胁,苏阳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到了这个局面,有证据又能如何?
最后还不是要一战。
“好,既然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
阿威看了眼身旁气息阴冷的九叔,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苏阳,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明明是任家仇人苏清风的儿子,却处心积虑的接近婷婷,意欲何为?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九叔闻言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阿威,目光转向苏阳,沉默不语。
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呵,我确实是苏清风的儿子,但这跟文才和秋生有什么关系?”
苏阳呵呵一笑,没有解释接近任婷婷的原因。
望着阿威的眼神仿若看到了傻子,不住的摇头。
“二者确实没有直接关系!”
阿威仿若化身成为了福尔摩斯,语句连珠的分析道:
“当日任家迁坟的时候,师傅(九叔)就已经发现了任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