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曾布试图回忆,当年自己,是如何强势地控制住她的身与心,但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她的翅膀已经硬了,不要把她当傻子。
只可将她当女人。
大部分女人不傻,只是心软。
心软,就可以用卖惨的方法去打动。
曾布于是叹口气,幽幽地说了句:“玉妍,我没想到,你脾气这么大。此事,我的确应该先听听你的想法。你今日来见我,便是还念着情份,既如此,我也不瞒你,昨日在政事院,官家确实对我动怒了,甚至说到,要让蔡卞的弟弟蔡京,备任都知枢密使……”
张尚仪面色一变,双目中到底露出挂怀之色。
她犹疑片刻,终还是开口道:“官家这是,气话吧。”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是赶走一个向太后看中的小女子,官家怎地这多联想……”
曾布道:“自古君王皆多疑,官家疑心我在皇后身边安插亲信,玉妍,你这回,太任性了!”
张尚仪委屈道:“曾枢相,你难道没有这般打算过吗?向太后为何发了想法,要将那姚氏留在宫中,侍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