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样疼自己,这样倾心竭力地为自己能迎娶所爱的女子而思谋,曾纬的感既之情,一时之间盈于肺腑。
他正要道声“一切但听父亲母亲吩咐”时,院外仆人唱报“枢相来了”。
母子二人同时回身去迎接,却见一身紫袍的曾布,气冲冲踏进院门。
曾纬心头咯噔一声。
父亲连朝服都没换,就过来了?还这般面色不善。
知晓今日殿试关涉儿子前程,魏夫人也一改平素的清冷之色,上前探寻道:“枢相,怎么了?”
曾布冲妻子作了个“你莫说话”的手势,径直走到愣在杏树下的宝贝儿子跟前,盯着他的眼睛。
“父,父亲……”曾纬小心翼翼地向曾布行礼。
“谁给你出的主意?谁让你将殿试策论写成那般?”
曾布的目光里,如有箭簇袭来,曾纬甚至不由自主地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