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凉的左邻右舍听到这声音后立马将老富贵家的小屋给围了起来然后叫老富贵的名字,但怎么叫都没人应声,想要开门开不了,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于是便叫我来找您去主持。”
铁中西皱眉问道:“但这跟鬼又有什么关系?”
铁坦韶愣了愣,说道:“哦,二爷恕罪,小的一时紧张没说清楚。”
“就是有一阵屋子里突然灯火通明,我们好几个纳凉人都看到屋子里的人影瞬间由两个人变成一个人,其中有一个人的身影是在我们眼皮底子下凭空消失的,您说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门房问道:“这个人是凭空没了?会不会是趴在地上躲了起来?”
铁坦韶又愣了愣,说道:“也有可能吧?但我们没在他家里看到有人出来,反正当时就是有人喊着说‘老富贵家闹鬼了’,然后我们看着也觉得诡异,就都以为这是闹鬼呢。”
铁中西沉声问道:“报官了没有?”
铁坦韶无奈道:“想要去报官来着,可是现在天色已晚,就咱们那群官老爷的德性二爷您清楚,他们这会不知道在哪个娘们肚皮上使劲呢,他们能去管这种死了人的晦气事?所以小人就先来找您了。”
铁中西不动声色的看向王七麟,王七麟不动声色的看向谢蛤蟆,谢蛤蟆不动声色的看向徐大,徐大准备不动声色的看向八喵,结果八喵已经率先不动声色的看向王七麟了。
王七麟只好说道:“去看看,只听这话就是大罗金仙也不知道真相啊!”
铁中西挥挥手,道:“走,一起过去看看。”
老富贵家住在城西边一处小湖旁边,小湖就叫白水泽。
这里杂草横生、水泊多见,周围住的多是贫民,一间间茅草屋连个院子都没有,就是四面墙壁撑起一个屋顶做成屋子。
连日阴天却没有下雨,百姓家里闷热,贫民们纷纷出来纳凉。
本来到了午夜应当回去睡觉了,可是老富贵家里摆明出了事,大家伙想看热闹,不但没有回家睡觉,反而聚集起来的人更多了。
铁坦韶说道:“二爷你瞧,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呢,屋子里要是有人逃出来,不管是走门还是跳窗,都避不开大家伙眼睛。”
“没人出来,绝对没有人出来。”“对,我们看着呢,他家门窗一直锁的牢牢的。”左邻右舍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接着又有人嚷嚷:“老富贵的两个儿子过来了。”
一个高瘦汉子和一个矮瘦青年急匆匆赶来,汉子是铁家老大,青年是铁家老二。
这两人都很急迫,连走带跑到来后带着满身酒气。
铁家老二直奔门口,推开围观的邻舍后便在门口伤心的哭了起来:“爹啊,爹,是谁这么凶残,竟然害了你?”
看弟弟这幅样子铁家老大立马生气了,他怒道:“别娘们唧唧的,现在情况不明,爹不一定有事!”
他一开口,又是一股酒气喷出来。
铁中西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喝的挺上头?”
阴云遍天,光线不好,铁家老大一时没认出他来便随意说了句:“好日子,有哥们过来,肯定得喝两口……啊,您是二爷?小的铁大喜见过二爷!”
铁中西摆摆手让他不必多礼,王七麟低声问道:“铁二爷,我能问几句话吗?”
“请。”铁中西后退。
王七麟看向铁家老二,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爹被害了?”
铁家老二下意识说道:“来给我报信的大凯哥说的呀,他说我爹被人杀害了。”
“而且二爷你们有所不知,我爹这几天在湖里打渔捞上来一个包裹,里面竟然有一些金豆子,一定是有人为了金子杀了我爹!”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容易惹人怀疑,便向左右解释道:
“其实这事我早就有准备了,我知道我爹捞到金豆子后就跟他说赶紧把金豆子给我们兄弟保存,或者去我们兄弟家里住,别自己住了,肯定有人会对他动手呀!”
一听这话,王七麟立马问道:“这事被传出去了?还有谁知道你爹捞到金豆子的事?”
铁家老二说道:“我爹与我们兄弟说过,不知道他还与谁说过,但我爹嘴巴不把门,肯定还有人知道他得到了金豆子。”
王七麟看向铁家氏兄弟,两兄弟都是面黄肌瘦的样子,身上穿着破烂,铁家老大满嘴油污、身上带有烧肉烤鸡的香气,铁家老二则是满身虚汗,拎着一把蒲扇使劲的摇。
他点头让兄弟俩去开门,但他们推了推门,门板纹丝不动,被从里面用门栓顶住了。
兄弟俩无奈,见此王七麟说道:“徐爷,开门!”
徐大一脚开了上去,门栓崩裂、门板剧烈晃动,但竟然没有脱落。
这让徐大很吃惊:“哟呵,这门挺倔强啊,让开,大爷第二脚弄不下它来,以后大爷就改名叫徐大门!”
旁边一名挎着个竹篓的人笑道:“大爷,这扇门是往外开的,你往里踢怕是不行。”
王七麟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人急忙拱手道:“启禀诸位大爷,我是个捕蛇人,您知道,这时节晚上毒蛇肆虐,我经常在这附近捕蛇。”
王七麟又问:“今晚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捕蛇人说道:“我傍晚就来了,一直在湖边找蛇,大家伙都看见了,还有些孩子跟着我在一起呢,我们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