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是三个任务,实际上,只要阻止了拜月教主,就可以避免另外两人的死亡。
所以,陈恒之现在的想法就是,和拜月谈谈。
眼下,降临到此界之后,首先就来到了剧情开局之前的余杭镇,既然如此,不来见见李逍遥,真是对不起自己当年逃课追剧的日子。
只是,这一见之下,陈恒之颇为失望,有一种偶像破灭的感觉。
果然,偶像这种生物,只能远观,不能近距离接触。
陈恒之一向不喜欢那种油嘴滑舌、吊儿郎当之人,他总觉得这种人没心没肺,又缺乏担当,没有责任心,往往能力越大,越是害人害己。
很不巧,李逍遥就是这种性子。
初次接触此人,怎么说呢,不喜欢,也不讨厌,只能算是路人缘吧。
他灵识扫视了一周,在酒楼中没有发现那三个苗人的踪迹,想来不是出门离开了酒楼,就是还没有来到余杭镇。
过了一会儿,李逍遥从后院走了出来,手中托盘端着一套茶具,嘴里歉然道:“这位客官,实在抱歉,忘了给您上茶,见谅见谅!”
说完后,将茶壶和茶杯放在桌上,为陈恒之倒了一杯茶,又说道:“您请先喝口茶解解渴,酒菜还得稍等片刻。”
陈恒之没有回话,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杯中的茶水,送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脸色微微一变,摇头道:“这位小兄弟,我总算是知道贵店生意为什么会冷清的原因了。”
“你自己看,茶汤浑浊不堪,漂浮着一片茶沫子,茶味苦且涩,一丝茶香都没有。”
他指着手中的茶杯,让李逍遥看。
“与其说是茶,还不如说是茶渣子。”
“你们这样招待客人,生意怎么会好呢?”
李逍遥张了张嘴,正要回答,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三个苗人,身着呕欠,华丽异常。
待他们看到陈恒之时,不由脸色一冷,走上前去,拍了一下桌子,重重地呵斥道:“混账东西,不是说我们包了酒楼吗?他为什么在这里?”
李逍遥脸色一滞,心中暗骂,怎么这么不凑巧,表面上却挂着谄媚的笑容,弯腰道:“三位大爷,你们回来了!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有生意上门,这个…我们也不能硬把人往外赶不是?还请几位大爷多担待着一点…”
对于陈恒之这样出手豪爽的客人,李逍遥自然是想要尽力挽留,因此,低声下气想要混和过去。
“混账东西,凭什么要我们担待你,给我把这个人赶走……你们中原人太不讲信用了!”
其中一个苗人挥了挥手,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说完,便是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便要去抓陈恒之的肩膀,想要把他扔出去。
斯斯文文的陈恒之,看起来就像是文弱书生,这样的人便是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臂沉着有力,向着陈恒之一把抓了过去。
“哼!放肆!”
一旁坐着看戏的陈恒之脸色一沉,甩袖一挥,一股沛然大力传来,三个苗人毫无反抗之力便被甩出了酒楼,摔在地上“呦呀”出声。
陈恒之站起来,漠然道:“拜月就是这样教你们做事的吗?”
这一刻,他的身影无比高大,如同高山般,令人仰视。
三个苗人站起身,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大喝一声道:“杀!”
三人一出招就是最强的杀招,丝毫不留半点余地。
这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显来找茬的,若不以命相搏,他们可能今天就栽在这儿了!
三人同时发力,手中苗刀各自劈出一道刀光来,在空中合在一起,化作一道巨大的刀影,狠狠劈了过来。
李逍遥见状,吓得屁滚尿流,躲在桌子后惊叫出声:“几位大爷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卧槽,这江湖也太危险了!
一言不合就开打,毫无道理可言!
“混账东西!”
陈恒之怒极反笑,他伸手一抓,迎面而来的巨大刀影应声而碎,看起来威力巨大的刀影比之小孩子的拳头也没什么区别。
同时一股吸力传来,三人如同小鸡仔般,毫无反抗之力,便被他抓了过去,扔在地上。
他心念一动,就将这三人禁锢。
拍了拍手,他漠然道:“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他看得出来,李逍遥元阳未失,所以,这三个苗人还未来得及怂恿李逍遥上仙灵岛求药。
陈恒之坐了下来,好整以暇道:“说说吧,你们三个,到中原来所为何事?”
“哼,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些苗人倒也硬气,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觉悟,硬着脖子闭目等死。
陈恒之笑了笑:“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拜月让你们来中原,是来找灵儿公主的吧?”
三人脸色微变,却默不作声。
看他们的样子,陈恒之知道,这三人都是拜月的忠实信徒。
而这样的狂教徒,是极其可怕的。
为了教义,甚至是拜月一声令下,他们可以牺牲自己,牺牲一切也毫不犹豫。
一时间,陈恒之意尽阑珊,指望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比登天还难。
他挥了挥手,解除了三人的禁制,说道:“你们三人从哪来回哪去吧,回去转告拜月,我过段时间会去南诏拜访他。”
三个拜月教苗人互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不敢再多说什么,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