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已近仙,我不如矣!”
当见到剑圣时,拜月心中立即升起警惕。
如果说陈恒之的气息是自然而然、毫无波澜的话,那么剑圣就是气息淡然,漂渺如仙!
平常状态下的陈恒之,给人的感觉有如普通人,会令人不自觉地放下防备,放松警惕,带给人一种并不显突兀,自然而然的亲近感。
而眼前的剑圣殷若拙却不同,道意盎然、气息漂渺,或许普通人毫无所觉,但在修行者眼中,却能感受到其充塞天地的道意,令拜月如临大敌、防备至极。
“拜月,本座来了,放了我师弟!”
剑圣双手背负,淡淡地说道,仿佛在陈述事实,而不是请求般。
“他妄图对我南诏圣女不轨,死不足惜!”
拜月双手放置胸前,态度强势,气息上与剑圣分庭抗礼。
“这是误会!”剑圣说道。
“我南诏圣女的清誉、我南诏国的名声在阁下的眼中只是一个误会吗?蜀山未免欺人太甚!”
拜月闻言,沉声质问道。
“本座并未轻视任何人,教主未免小题大做了!”剑圣道。
拜月冷哼一声:“小题大做吗?本教主要是不能维护我南诏一方百姓,不能维护我南诏国声誉,又有何脸面活在这天地间?在阁下眼中,我南诏国竟如此的微不足道吗?”
剑圣一时语塞:“话不投机半句多!教主未免强词夺理,本座不想与你多说,教主确定,坚决不放人?”
说完,浑身气势如虹,强压而去。
拜月在这突如其来的气势下,艰难反抗。
他挤出一句:“蜀山这是要以力服人么?”
剑圣闻言,也不答话,浑身气势毫无保留。
双方气势相抗,空气中发出“噼噼啪啪”细微的音爆声,沉闷、压抑之感扑面而来。
半晌,拜月终究略逊一筹,“蹬蹬蹬”,后退了三步。
就这时,双方气势立消,场中的压抑之感也逐渐立即散开。
剑圣风轻云淡道:“就算他犯了错,也是由我蜀山处置他,什么时候轮到外人置喙?”
拜月气息有些萎靡:“好一个蜀山派,好大的威风,我拜月领教了!你赢了,我南诏自认不如,我马上放人!”
剑圣闻言,却转而一笑:“教主说笑了,敝师弟犯了错,就让他接受应有的惩罚吧!”
拜月脸色一沉:“阁下可是在消遣本教主?”
剑圣丝毫不觉尴尬:“与教主初次见面,本座见猎心喜,切磋一番,又有何不可?”
拜月心中失望,面上却是不显:“剑圣阁下法力无匹,本教主自愧弗如,若是无事,请回吧!”
剑圣呵呵一笑:“教主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天下间,达到你我这一层次的强者寥寥无几,你我二人应当多亲近亲近才是!”
拜月脸色冷漠:“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说完后,他转身就走。
剑圣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脸上显出若有所思之色,这次的事情很诡异,超乎寻常。
若说是之前,莫一兮可能还会为了看望林青儿,他才会来到南诏这偏僻之地。
自十年前的事情发生后,莫一兮从未踏入过南诏国这片土地,此次他为何一反常态?
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还是说,他单纯的只是思念故人?
不管怎么样,剑圣都没有要带走莫一兮的意思,否则,以武力逼迫,置蜀山的名声于何地?
至于方才,不过是给拜月一个下马威而已。
剑圣皱了皱眉头,他觉得事情不对劲,很不对劲,心思电转间,立即做出判断:“不对,我要见上莫师弟一面,问清楚!”
想罢,剑圣闪身离开。
…………
南诏国,大理都城。
天牢深处,莫一兮一身囚服打扮,他斜躺在茅草堆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嘴里自言自语:“完蛋了,丢人丢大发了……”
“你还知道丢人?”
突兀地,天牢中多出一个人影,听到莫一兮的自言自语,冷哼一声道。
莫一兮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来,见到来人,脸上惊诧莫名,掩面以对,瘫软下去:“掌门师兄,对不起,师弟让蜀山蒙羞了!”
剑圣脸色漠然:“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喝酒喝傻了脑子?怎么能做下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莫一兮沉情低落:“师弟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我只记得我当时在江南的余杭镇,喝得迷迷糊糊,等我醒来,就在圣女的闺房中了。”
“怎会如此离谱?”
剑圣闻言,眉头紧皱:“余杭镇距离南诏国少说也有四千余里,便是飞行过去也得数个时辰,这期间你不可能毫无所觉。”
莫一兮苦笑着摇摇头:“师弟丝毫不知!”
剑圣又问道:“你去余杭镇做什么?在余杭镇又见了什么人?可曾有印象?嗯?你的修为呢?”
他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莫一兮好似普通人般,浑身无力,这才反应过来,为何这个师弟为何会束手就擒。
莫一兮苦着脸想了想,回道:“师弟去余杭镇是为了找一个叫李逍遥的小孩,收他为徒,最后的印象中,师弟只看到一只脚,别的就毫无印象。至于修为,待我清醒过来后就已经如此,仿如废人一般,丝毫不能动用。”
剑圣满是不解:“李逍遥?他是何人?你为何要收他为徒?”
说到李逍遥,莫一兮精神恍惚间,浑身一震:“对啊,李逍遥是谁?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