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急忙辩解道:“伯父,我听闻,魏无忌已经击败了秦人,不久之后,就要返回邯郸,若是他击败了白起,带着这样的功劳返回邯郸,我们还有什么机会呢?如今他不在赵国,难以辩解,正是最好的机会啊!”,赵豹咬着牙,几次握紧了拳头,对着长安君的面部,又几次放了下来。
“你是从哪里听说魏无忌击败了白起的?啊?要是你逼反了魏无忌,他直接带着军队投降了秦人...你..你要灭亡赵国了!”
赵豹跳了起来,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赵国的军队怎么会跟着他投降秦人呢?这是不可能的。”长安君倔强的说着,他站起身来,说道:“反正我已经做了,您若是生气,就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赵豹拔出了短剑,长安君被吓了后退了几步,方才伸直了脖子,叫道:“那您砍!砍了我吧!”,赵豹丢下了短剑,瘫坐在地面上,双手抱着头,闭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被气的浑身颤抖的赵豹,长安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又靠近了几步,却不敢出声。
“不行...我要向上君解释这件事,让他赦免魏无忌的罪行,起码,不能伤到魏无忌的家室宾客,不能将他逼反。”,赵豹忽然开口说道,长安君有些急了,他说道:“那伯父还不如直接在这里就将我杀死,且不说魏无忌一直都在与你作对,也根本就不会理会您的好意,就是上君知道这一切是我做成的,他也不会宽恕我啊!”
“都是你...”,赵豹猛地反应了过来,他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长安君,他忽然起身,迅速来到了长安君的面前,他面色狰狞,鼻子几乎都要顶在长安君的额头,他比长安君要高大,他质问道:“这件事,我并没有同意,我的门客也不会任由你驱使,你是怎么独自完成的?”
长安君后退了一步,他很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他傲然的说道:“您与上君给我的赏赐,我都用来结交豪杰,如今我身边也有三十多位宾客,原先那些混进魏无忌身边的,有些是来投效您的,有些是被您所驱逐的,我将他们聚集起来,为自己所用,我如今的实力,就未必比您要弱。”
“你?呵呵...”,赵豹冷笑了起来,他摇着头,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方才问道:“你方才说听到魏无忌击败了白起,这消息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我的门客束告诉我的,他很擅长养马...”
赵豹的眼里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他说道:“去把那个束给我叫来。”
那位唤作束的年轻人颤颤巍巍的跪坐在赵豹的面前,赵豹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他,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长安君虽然不明白伯父为什么要见自己的这位门客,可他还是不希望伯父为难束的,束最擅长养马,平日里也总是能给他不错的提议,例如先前,他就劝说自己,不能放过那些敢跟自己要赔偿的百姓。
还说要为自己去解决掉那些人,因为那些人侮辱了自己,过了一些时日,果然,那些百姓全部都消失了,董成子那头肥豚都没有找到证据,事情办得如此漂亮,长安君当然很喜欢这位忠诚的门客。束此刻表现得非常惶恐,跪坐在他们的面前,等待着他们的吩咐。
“你从哪里听闻魏无忌要击败秦人了?”
“先前,我跟魏无忌留下的门客,唤作路粟的,因为变法的事情吵了起来,是他说的,魏无忌即将击败白起,要返回赵国,将我们全部诛杀,很多人都听到了...”,束紧张的说着,赵豹眯着双眼,忽然询问道:“你是哪里人?”
“我是武遂人...”
“混账!!我派人去武遂查过了,根本就没有你这样的人!!”,赵豹忽然站起身来,拔出了短剑,上前一脚将束踹翻,脚踩着束的胸口,短剑对准了他的脖颈,长安君懵了,他惊讶的看着伯父,又看着束,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束惊恐的看着赵豹,哭着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您派去的人一定没有查清楚,我是武遂人,武遂东门左侧的第二座房,就是我的家...”
束急忙解释了起来,又哭着说道:“您可以派人去查...”
看到束这模样,赵豹这才拿走了自己的脚,不悦的对束说道:“你回去吧!”
束诚惶诚恐的起身,朝着两人大拜,这才朝着门外走去。
“射箭!”,赵豹忽然用秦语大叫道。
束一愣,转过身来,茫然的问道:“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走吧。”
束这才走出了平阳君府,长安君有些好奇的走到了赵豹的身边,方才询问道:“您什么时候派人去武遂打探他的情况?”,赵豹看着他,长叹了一声,方才说道:“我只是试探他而已。”,长安君恍然大悟,这才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他是可靠的,您看,我的宾客,各个都是可靠的。”
赵豹摇着头,对他说道:“我不知他是忠是奸,所以,你回去之后就杀掉他,不要再留着他了。”
“为什么?!”,长安君跳了起来,这位可是养马的大贤啊。
“嗯?”,赵豹不悦的盯着他,在这严厉的目光下,长安君还是屈服了,他低下了头,说道:“我知道了。”
长安君有些落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