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心中大喜,他的努力果然有了结果,父皇信他了。
皇上淡淡地道:“朕只信证据。不过,皇甫威失踪有些日子了,既然不是你杀的,他的失踪也与你无关,那你在寻找皇甫景宸的时候,也顺便寻找皇甫威。皇甫威若没事,才能洗清你的嫌疑!”
诚王唇角掠过一抹疏凉,道:“父皇真看得起儿臣,在父皇眼里,儿臣和三皇兄相比,什么都不是吧?要不然,这么明显的事,父皇却宁愿相信三皇兄漏洞百出的言辞,反倒对儿臣产生怀疑。”
庄王道:“五皇弟,你休要含血喷人。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哪里漏洞百出?”
皇上在两个儿子之间看了一眼。
从感情上来说,他的确更相信庄王,也更欣赏庄王。
一个是知道敬畏,谨慎行事,对他言听计从,恭敬顺从的儿子。
一个却是为了一个女子不惜在朝堂上对他顶撞,赶到藩地去二十年,却极少回京的儿子。
但是,抛开父子之间的感情,他还是个皇帝,所以有些事情也不能做得太过偏颇。
诚王的话虽然让他不喜,还是道:“老五,朕也想听听,你说的漏洞是指什么?”
诚王目光扫过庄王,而后转向皇上,声音更加疏凉了几分:“父皇难道听不出来?老三不过是为了脱罪,为了让父皇觉得我不守律法,不守规矩,罔顾人伦,心狠手毒,觉得把皇甫炽被打的事推在我身上,不足以让父皇对我厌恶忌惮,便加上自己的一个嫡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皇甫威根本没事。这一切,不过是老三自导自演。”
“你胡说,你含血喷人,我的威儿失踪已久,我心急如焚。”庄王几乎跳起来:“我怎么可能拿我自己儿子的性命开这样的玩笑?”
皇上皱眉:“老五,你既然觉得皇甫威没事,那他在哪里?”
诚王唇角更加疏凉,他面无表情地道:“儿臣不知。”
庄王几乎跳起来:“人是你抓走的,也是你杀的,你会不知道?如今我也不祈求威儿还活着。我只求你把他的尸身还给我,让我将他厚葬,入土为安!”
做到后面,他声泪俱下,满目凄楚。
皇上也皱了皱眉:“你既然不知,为何能断言他没事?”
“儿臣虽然不知,但有人知道,只要叫过来一问便知。”诚王表情淡淡,并没有因为庄王的声泪俱下而动容,也没有因为皇上的质问而变色。
皇上道:“那人是谁?”
他眼里精光闪烁,狐疑之色更浓。
有人知道,会是谁知道?
按时间算,老五应该今天进城之后就直接来了皇宫他不应该与任何人有过接触,如果有,也只有自己派去迎接他的老九,和礼部的几个官员。
难道这件事老九也牵扯其中?
难道那个知道的人会是老九?
又或者老五真如老三所说,并不是今天才到京城,而是早就到了,所以才能知道内情。
皇上的问话出口,诚王就笑了,只是这笑意怎么看怎么讥笑讽刺。
他抬起眼,坦然与皇上对视:“父皇,如果皇甫威真的失踪,生死不知,最担心的除了庄王这个父王,还会有谁?”
他这么一问很多人都在想,还会有谁?
然后很快就想到了还有谁,毕竟诚王的这番话里面也带了暗示。
这世上最担心一个孩子安全的自然是他的父母,庄王是父王,那另一个就是庄王妃了。
皇上知道诚王所问的答案不是他。
不过,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样显得他身为一个皇上,太过于被动。他看向朝臣:“夏爱卿,你来回答!”
右丞相夏世恩,闻声出列,道:“回皇上,臣也不知诚王所指之人是谁,但依臣猜测。诚王殿下所指的应该是庄王妃。”
皇上看诚王。
诚王**地道:“对!”
庄王原本还担心真的有人知道皇甫威在哪里,找到皇甫威当然是好,但他担心这有可能是诚王设下的计谋。
听说庄王妃三个字,他就放下心来。
皇上也皱眉,道:“老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诚王道:“这世上最关心皇甫威的人,不会是三皇兄,而是三皇嫂。因为对三皇兄来说,他有许多儿子,痛失一个,固然伤心,却不会伤心欲绝。三皇嫂就不一样了,她仅有皇甫威一个儿子。更何况,她是一个母亲,父严母慈!如果皇甫威真的失踪,生死不明,最伤心难过的也只会是三皇嫂。”
“这和皇甫威是生是死有什么关系?”
诚王道:“昨天九皇弟去城外迎接我,因为城门没开,在等待的过程中,与九皇弟多聊了一会儿。从九皇弟的口中,儿臣听说庄王府并没有什么异样,三皇嫂情绪稳定。所以才能断定,皇甫威没事!”
庄王冷笑道:“五皇弟的意思不会是说本王的王妃知道威儿在哪里吧?”
诚王面无表情地道:“是与不是,叫过来一问便知!”
庄王冷笑:“如果本王王妃并不知道呢。”
“那便是我猜测错误,景宸的事与你一笔勾销!”
皇上淡淡地道:“来呀,宣庄王妃即刻进宫!”
他的目光在庄王诚王的脸上扫过一眼,眼神深沉,其实内心深处,对于皇甫威和皇甫景宸的事,他虽是震怒,却没有多少一个祖父对孙子遭遇不幸的悲伤,更多的,是这两个儿子拿这样的事各出手段,其中,更涉及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