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和弗雷德。”卢娜轻柔地介绍,她如今已经不再那么飘忽了,许是做了母亲,感觉更加的温婉了。
“很像弗雷德吧。”乔治感叹,摸了摸儿子和他如出一撤的面容。
“恩。”哈利轻轻应道,对男孩儿招了招手,后者走了过来,从容地叫道,“波特叔叔!”
哈利扯开嘴角,抬起手揉了揉男孩儿的红头发,看着男孩儿俏皮的面容仿佛穿越了时光,那些在教室中绽放的恶作剧烟火将他的心轻轻扯痛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纳威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袍子凌乱还沾染着温室里的泥土,想必是刚从自己的工作室赶过来的。
“纳威!”大家叫道,纳威腼腆地挠了挠头发,他抱着一盆花草走到哈利面前。
“瞧,哈利,恭喜你恢复了,这是我栽培的最好的花草,我能把她放在你的床头边吗?”
“当然,谢谢你,纳威。”
赫敏上前接过纳威手中的花草,仔细地放在哈利的右手边柜子上面,花朵虽然还未有花苞,但叶子茂盛,青翠欲滴,味道清香,赫敏忍不住赞道:“纳威种的花草总是特别的棒!”
纳威挠了挠头发笑了笑,他如今已经是霍格沃茨的草药学教授了,性格依旧是温顺但战后也变得更加沉稳了。当初那个慌乱得将分院帽戴着跑掉的矮胖身影似乎已经成了往事。
“哈利,你和马尔福相处的怎么样?”乔治问。
“很好。”哈利简洁的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他真的对我很好。”
“马尔福竟然救了你,我刚听到这个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纳威喃喃道。
“那那个不奇怪。”赫敏抿了一下头发微笑,“德拉科真的很好。”
“你叫他德拉科?”卢娜饶有兴致的问。
“是的,当我发现他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混蛋时。”赫敏玩笑道。
卢娜点点头,“我想是的,他一直都没有他父亲那样狠辣。”
呆了半个小时,医生就开始赶人了,没办法,众人只好离开。
“赫敏,去做你的事情吧。”哈利说。
赫敏皱眉,“可你······”
“我没事。”
“那······好吧。”这几天她还需要密切关注扎比尼的事情,魔法部那群家伙似乎正在争执,新的魔法部长是一个喜欢奉承多过实际干事情的人。
赫敏走后,哈利又在床上慢慢睡着了,梦境里有很多事情,像打翻的调色盘,整个世界扭曲成一团。
醒来的时候不过是晚上十点,抿了抿唇角,哈利掀开被子开始下床,他的魔杖和隐身斗篷赫敏都替他拿过来了,披上隐身斗篷,哈利慢慢地向德拉科的病房走去。
门外的玻璃都有着厚厚的窗帘,哈利看不清德拉科的样子,他抬高的手犹豫地伸了出去,最终还是在要碰到门上的时候无力地放下。
早上八点,德拉科开始转移到普通的病房,哈利要求将德拉科转移到自己的病房,获得了准许。
初春的阳光还比较稀薄,洒在男子的脸上是浅浅的金色,哈利本来今天上午就能够出院了,但赫敏坚持要他再观察一天,也好,这样他就能够陪陪德拉科了。
搬了一张椅子,哈利坐在上面,房间里有消毒水的味道,病房里有点暗,但男子躺在那儿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哈利细细地凝视着德拉科的容颜。
没有嘲笑和冷哼,连皱眉的样子都没有,他躺在那儿,安静得像一幅画,哈利叹了一口气,他的手抚摸过男子金色的眉梢,划过眉骨落到纤长的睫毛上,带着点女子才有的妩媚的感觉,唇瓣是浅浅的粉就像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浅淡却不容忽视。
德拉科醒来的时候,视线先是一片模糊,脑子转得很慢,手心里传来粗糙但温暖的触感。
“德拉科,你醒了。”轻柔的嗓音微微有点沙哑,很熟悉。
一双宝石样的眼睛进入了眼帘,灰色的双眸疑惑得看着面前的人,凌乱的黑发,温柔的眼,和放松的唇线。
“波······特?”
“是的。”
“你······”讶异的声音。
“我好了,mo力已经恢复了,你救了我。”
记忆像闪电一般恢复,大火,波特,被砸伤的腿······德拉科闭了闭眼睛开始整理思路,良久,他缓慢地说:“这里,是圣芒戈吧。”
“恩,你的伤必须到圣芒戈医治。”
“波特,你什么时候恢复的?”德拉科想动一动腿,但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一只手帮助他坐起了身子。
这样好多了,德拉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两手交叉放在被子上,他微微抬头直视着波特,等待着解释。
哈利帮德拉科调整好枕头的高度和掖好被子,他低垂着眼眸,睫毛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在大火中,你被砸伤昏迷过去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死。”
听到波特的话,德拉科愣了一下,他冷淡道:“我没那么容易死。”
“为什么救我?”
“因为交易的内容表明救世主如果死掉那么一切都会完蛋,马尔福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德拉科嘲弄地说,嘴角是一贯的讥讽。
“这不是真的。”哈利固执的摇头。
“波特,那你说什么是真的呢?”德拉科绷直了下巴,灰色的眼睛看起来冷冰冰的。
哈利按压着自己的心脏,一字一句地说:“我,我经历的一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