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扯她衣服?
宋怀瑾想脱身,一挣之下纹丝不动,才发现这男子看似好看,手底功夫却很是了得。
见硬拼不过,宋怀瑾只能怒目看向他:“阁下,这么心急日.我?”
对方轻笑,星眸微弯美到不可方物,随即一伸脚将她那染血的外袍踢进了一旁的花丛,更深的把她抱进怀里,轻声提醒道:“有人来了。”
宋怀瑾微微一惊,果然见不远处厨房管事安婆子——安阳的母亲,正带着一帮人浩浩汤汤的往这边走来。
“安阳,让你收拾个丫头怎么这么慢?别理那个小贱人了,贵客都到了,快来前厅帮我安排午膳!”
安婆子本来气势汹汹的赶过来,一见绝美男子立刻泄了气,陪笑道:“您......您怎么来这儿了?”
男子轻轻“唔”了一声,笑道:“我闲来逛逛,怎么了,不方便吗?”
安婆子立刻低头道:“不敢,只是犬子安阳今早来这里教训一个不听话的丫头,老奴本想找他去盯着前厅给您备下的午膳的,不知道公子您可有见过他?”
男子不言,似笑非笑的打量宋怀瑾,似乎在用眼神问:猜猜我会怎么说?
宋怀瑾被那目光盯的头皮发麻,却还是握紧了双手倔强的瞪回去,“杀人偿命,无可辩驳!”
男子似乎读懂了她的目光,轻笑一声开口:“那个人啊?我杀了。”
他的语气很淡,淡的像春日里一触即破的风。
一听这话,安婆子脸色一白差点昏过去。
这男子正是今日宴请的“贵客”,天启王朝势力最大的六皇子——陆锦宸。
安阳哪里得罪了这么个人物?
安婆子吓得汗毛倒立,乍暖还寒的季节差点把半辈子的冷汗都出完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道:
“那一定是安阳冲撞了您......”
“杀人需要理由吗?”安婆子的话,依然被陆锦宸漫不经心的打断。
说这话时,他语气依然很淡,显然根本没把这一句霸气无比又令人胆寒无语的话放在心上。
宋怀瑾自认见过无数大场面,心性坚韧定力不错,却还是被那句轻描淡写的话惊了惊,但是陆锦宸这话也确确实实是在帮她。
这人刚刚还在威胁她,此刻为何又要帮她?
安婆子恐惧到了极点,随即想起整个天启王朝关于这位六殿下的传闻——喜怒无常,暴虐弑杀。
安婆子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陆锦宸,自己再落得跟安阳一样的下场,纵然为安阳的死愤怒伤怀也不敢在此刻表现出任何情绪,只能慌忙道:
“那既然如此,小妇人就先去安排午膳了,公子请便。”
见安婆子逃命似的跑远,宋怀瑾也趁机挣脱男子连忙离开。
跟这种“杀人不需要理由”的人再多呆一会儿,她全身的汗毛都要竖成刺猬了。
这一大早又是挨打,又是杀人,又是撒谎,又是跟人搂搂抱抱的斗智斗勇,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得赶紧去找点吃的。
破败的小院落,一瞬间只剩下陆锦宸一人。
不久,他身侧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位黑衣属下。
“殿下,难道曾经的京都笑柄宋怀瑾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人?”
陆锦宸垂眸,神色喜怒莫辨,半晌道:“找了五年啊,太苦了,我一定要从宋怀瑾身上挖出点东西,元籍。”
“属下在!”被叫做元籍的属下低头听令。
“想办法让白府的人发现这具尸体,我要把宋怀瑾逼出家门。”
“是!”
......
宋怀瑾拖着湿哒哒的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常住的破败小院落,换了身干衣服起身走向厨房。
原主的身子之所以这么弱,就是因为厨房那群势力的婆子不但不给她饭吃还经常使唤她干活。
她可不想一穿越就饿死在这儿,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去厨房找点吃的。
厨房的管事安婆子一见宋怀瑾过来,当即悲从中来,她的儿子死了,她收拾不了陆锦宸,还收拾不了宋怀瑾吗?
这些年来,这傻丫头温顺好欺负,正好满足她凌驾于主子之上的虚荣心,虐死这傻丫头,也算给自己儿子报仇了。
眼看宋怀瑾走到了厨房门口,安婆子一把将一边的扫帚扔给了她,恶狠狠地道:
“小贱蹄子,今儿个怎么来的这么晚,地不用你扫了?!”
若是放在往日,原主定然会被那扫帚砸在头上,含着眼泪饿着肚子乖乖给安婆子干活。
可是她宋怀瑾不会!
宋怀瑾抬手,安安稳稳的接下了那扫帚,再一动手将那扫帚扔向安婆子。
身为特工的她自然有着几分巧劲儿,那扫帚疙瘩最锋利的地方顺着安婆子的头一下子砸下去。
“咕咚”一声,安婆子被砸的晕晕乎乎,良久,头上划出一道血痕。
安婆子见头上流血,又惊又怒,起身伸手就要如往日一样给宋怀瑾一计重重的耳光。
可谁知刚刚走近宋怀瑾,就被她一脚踹倒在地。
安婆子捂着钝痛的心口喘着粗气,努力站起来大骂:“小贱蹄子,你竟敢......”
“我有什么不敢?老婆子,瞎了你的狗眼敢对相府嫡小姐动手?”
安婆子被面前之人呵的微微一愣,女子身上竟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让她莫名胆寒。
可是她掌管厨房这么多年,也算的个一等下人,为什么要被一个人人厌弃的小贱人吓住?
见宋怀瑾若无其事的进了厨房,安婆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