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五一刻未停,背起了降落伞,迅速跳出飞机,现在跳还有一线生机,晚一会,死路一条!
木瑾收起狙击枪,看向了甲板。
“那是什么东西?”久夜白皱眉。
云雀想去查看一下,却被久夜白拉住了,“别过去,裴五大老远的来这里,不可能是随便扔个垃圾。”
云雀低头,目光落在久夜白手上,他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
“那也要去看看是什么。”
久夜白上前一步,“我去看看。”
木瑾却忽然开口,“谁都不用去,都退回船舱,而且,不要出来!”
他一向冷淡的语气,此时变的很强硬。
这一次,云雀立刻退了回去。
李忠诚他们稍一犹豫,也跑回船舱,瑾二爷的话就是门主的话,他们得习惯。
很快,甲板上就只剩下木瑾、猫猫、蒋少泽、白将。
“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一直有蓝色的液体流出来?”
“该不会是毒药吧?”
“别瞎说,瑾二爷肯定知道,咱们不要慌。”
久夜白把所有的舱门都关上了,然后来到窗口,向外看去。
他眉头紧锁,感觉有点不好,可他有自知之明,万一真有什么意外的状况,他不能在那给猫猫拖后腿。
忽然,久夜白低头一看,看到一只比他小了一圈的手握住了他,他又看向手的主人,云雀。
“你…你又干什么?”
云雀也看了看久夜白,“如果我们没有死,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久夜白的眉头几乎要打结了,他把云雀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好让他们之间的话别被其他人听到,他咬着牙:
“你这个人……听不懂我说话吗?我不需要你负责!”
“还有,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天知道,久夜白都要被这句话折磨疯了,做梦都是云雀面无表情的对着他,说要负责。
云雀顿了顿。
他生气了。
可云雀还是说道:“可我,想对你负责,真的不行吗?”
久夜白本是烦躁的,可他听了云雀的话,却忽然愣住了!脑海中甚至空白了一会儿。
他话音有点不利索的问:“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理解错了吗?云雀在对他表白吗?
云雀握紧了一些久夜白的手,她看向他,“我很喜欢你,我想要你,但你怎么才能同意呢?”
这件事,云雀已经想了很长时间,日想夜想,做任务的时候也在分神想,她很抱歉,觉得自己非常失职,可她也控制不了自己。
甲板上的东西,云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能让老板那么在意,肯定是危险的。
如果今天死了,她唯一的遗憾,肯定是没有得到久夜白,这个她很喜欢的男孩子。
喜欢到,她空白的世界里,有一天突然装满了他一个人。
久夜白一时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那天晚上的事情,纯粹是个意外,他毫无防备,但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但现在,云雀忽然表白,他又乱了!竟然有人跟他表白!这种情况他没遇到过!
就连说话都无语伦次起来,“我又不是东西,你要什么要?你喜欢我,我就要给你吗?”
云雀只是执着的问:“真的不行吗?”
那可怎么办?她觉得,如果久夜白不同意,她死在这里也无所谓了。
久夜白察觉到了云雀的失落,很奇怪的是,他仿佛能看懂云雀单一的表情下藏着的情绪变化了。
他并没有意识到,他最近总是在观察云雀,以至于有些事情,心里比脑子里清楚的多。
他本就被云雀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有些混乱,此时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就在这时,有蓝色的液体爬上了面前的玻璃窗!
齐松惊讶的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自己爬到上面来?”
久夜白也看过去,神色有些凝重,那蓝色的液体一直往上爬,渐渐的,完全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现在他们所处的船舱,像是完全被密封起来一样,有点令人窒息。
但久夜白没什么好怕的,因为猫猫和木瑾他们还在外面。
久夜白一转头,却见久南薰趴在门口,很着急的向外看,他顿时把她拎过来。
“离那远点,你干什么呢?”
久南薰很担心的说:“这液体好奇怪,蒋少泽他们不会有事吧?”
久夜白无语了一下,她还挺担心蒋少泽的。
“不会有事的,你把自己看好就行了,离门窗远一点。”
直觉告诉他,那蓝色的液体很麻烦。
久夜白忽然掐诀,使出了结界术,透明的结界慢慢膨胀,直至贴合在船舱的门窗上。
他放下手的时候,稍微放心了一点,希望能防止那蓝色液体从缝隙渗透进来。
而在甲板上。
猫猫低头看了看,蓝色的液体已经从她的脚下蔓延过去,流动的很快,而且,带着一种很奇怪的生命力。
“这水……是活的呀。”猫猫疑惑的说,“猫猫没见过。”
蒋少泽却是看向那个黑色的袋子,袋子很普通,是皮制的,但是,这蓝色的液体不停的流出来,像是无穷无尽一样。
他忽然道:“我听说过一件事,当年裴家被驱离华国的时候,是因为擅自打开了一个封印很久的东西,导致八门损失巨大,而且,当时方便了东洋国在海上的活动。”
“但是,也没人说过,那个被封印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