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蒋涵韵吓地尖叫,几乎要哭出来。
短短几息的时间里,铁恒的右臂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肌肉枯萎下陷,血管浮突可见,很快就变得骨瘦如柴,而这可怕的变化正沿着铁恒的肩膀向身体其他部位蔓延。再瞧那颗种子,它如同心脏一样有节奏的膨胀收缩,脉动的速率还越来越快。它好似具备感情,兴奋得喷发出雾气般的黑se豪光,一**的轻轻鼓荡,上去既神秘又恐怖!
“滋味怎么样啊?”叶楠走近了两步,调笑般的问道。种子的这种进食方式比任何猛兽都要可怕,因为被害者不会即刻死去,而是要活生生的着自己被吸蚀殆尽。
“是不是很痛苦?哈哈,谁让你是冯士友的徒弟呢!可惜,要是公孙变也落到我的手里……”
叶楠欢笑着自语,他此刻的表情就象是在一出好戏,铁恒越是痛苦他便越是从中得到乐趣。他其实早就识破了铁恒拖延时间的心思,可他xing格恶劣,就是要铁恒希望越大绝望越深,这种心态就如猫儿玩耍逮到的老鼠一样,他就是喜欢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
但铁恒并没有让他如愿,铁恒的脸上不但没有露出绝望的神情,甚至连一开始的痛苦之se也被他强行收了起来,更是硬气的一声不吭,没有发出丝毫软弱的声音。铁恒仍在竭尽所能的抵抗啖龙花种子的吸蚀,即便马上就要死去,他也决不容许自己丧失尊严。
“妈的,你这贱种,骨头倒硬,哼!我倒要,你还能坚持多久。”叶楠没有到自己预期的景象,也没有等到铁恒的哀声乞求,他很是不爽,走上去狠狠踢了铁恒一脚。可就如他说的,铁恒骨头的确很硬,他这一脚恰好踢在铁恒的小腿正面,反倒把他自己的脚趾反震的疼痛yu裂。
叶楠踉跄的跌退了两步,缩着脚面直吸凉气,跟着他恼羞成怒,从腰后面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剑,想要跑过去报复。不过他立刻又冷静了下来,着铁恒右半侧脸颊上的皮肉也开始萎缩,一双夜空般的眸子也被恐惧与挣扎之se所充斥,叶楠狰狞而满足的笑了。让对方在极端痛苦中慢慢等死,还有比这更好的惩罚吗?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躺在不远处的苗珏,身体轻轻动了一下,还有她眉宇间微微显出一丝愤怒和焦灼之se。其实她在进洞之前就清醒了,可发觉蒋涵韵在旁边,自己又始终被铁恒背着,她便不好意思在那样的状态下与两人见面,只得继续装作昏睡。
可之后的变化令她始料未及,眼睁睁的着铁恒遭到毒手,在死亡线上徘徊。她心急如焚,胸口隐隐传来刺痛,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一样。可她现在连挪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力,手脚也被紧紧地捆绑着,拿什么去拯救那个少年?她现在只能在心底祈祷,祈祷他能够像前两次那样力挽狂澜!
“怎么?怕的说不出话来了?呵呵,别担心,我可以把你摆在最后,如果你足够好运,也许它今天能够吃饱,那你也能死的好一些。”叶楠瞧着旁边的蒋涵韵,后者正如一条毛虫一样蠕动着身子,想要远离铁恒的身边,那可怕的景象几乎要让她崩溃了。
“对了,你刚才不是在问我是怎么发觉你们在附近的吗?”叶楠走过去一脚踩在了蒋涵韵柔软的肚皮上,还使劲碾动了两下,疼得蒋涵韵闷声痛呼。
“你瞧见了吗?这种小虫子和这些花粉,它们也都是百万蛮荒大山中的特有产物。”叶楠手里拿着两个透明水晶制成的小瓶子,一个里面装着一只se彩绚丽的昆虫,样子有些像放大的蟋蟀,另一个瓶子里则装了一些非常细小的u黄se颗粒,是某种开花植物的花粉。
“知道它们有什么用吗?嘿嘿,想来你也不可能知道。这种彩斑蝼最喜欢的食物便是这些花粉,即便隔着几里远,它也能闻到花粉的气味,翅膀上的se彩会跟着产生变化。”
叶楠说到这里顿了顿,摆出一副志得意满的骄傲神态,似乎是在炫耀着他的jing明。“我昨i离开前,往空中撒了一大把花粉,它们除了能散发出独特的香气,对人体不会有任何危害,你们还有那些泥腿子的身上沾满了,也不会感到异常,而我却可以老远就察觉你们的存在。本来这是我用来避开危险的预防手段,刚才我还以为是那些泥腿子追来了呢,却没想到是你们三个。嘿,只能说你们实在不走运,偏偏在这里遇上了我,一点小手段就把你们引诱到这里,落入我的手中。嘻嘻,虽然浪费了一朵白芸昙,倒也不算亏本,也不枉我花费了这番心思。你说,本殿下是不是很聪明?”
没人回应他,叶楠顿时神经质的大喊,还用力踩踏蒋涵韵的小腹。“说啊!快说啊!”
蒋涵韵一开始还咬牙坚持,可很快就痛得受不了了。“是,你是很狡猾,而且还yin险恶毒,你就是个魔鬼。”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叶楠开怀大笑,似乎别人不是在骂他,而是在夸奖他、赞美他一样,从中他得到了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可惜,可惜,这种彩斑蝼不适应寒冷的气候,我采取了种种保暖手段,它还是快要死了。你要知道,彩斑蝼嗅觉极其敏锐,十分难以捕捉,数量也很少,这一只我是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叶楠的情绪突然变得惆怅,面上也浮起了yin霾。“我得趁它死前再好好利用一回,或许能找到其他人,把他们也都除掉的话,至少能赢得五六天时间的缓冲,我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