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的很,林晓航突然咳嗽了两声道:“老汉,我救了你闺女性命,难道你竟看不上我这草莽之人?”
张老汉连连摇头,却也不敢答应。
林晓航道:“既然你不嫌弃我,你闺女又不曾婚配,为何你不能将女儿许配与我?”
张老汉未来得及开口,刘公子枪先道:“实在对不住恩公了,张小姐其实已经许人了。”
张老汉这时候借坡下驴,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已经许人了。”
林晓航道:“哦,叫我看看,到底是许配了那家公子啊?”
张老汉正着急,这时候拉谁来顶包恐怕都不会答应,毕竟林晓航往那里大刺刺一坐,大家都十分畏惧。
这时候,那刘公子适时道:“是我,我已经与张小姐三媒六聘,怕是更改不得。”
林晓航冷笑道:“你莫要骗我,红口白牙张嘴就来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信。”
他二人根本就没有三媒六聘,当然拿不出证据来,可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张老汉也只好依靠这一个借口了。
这时,那刘公子道:“这个,自然该有证据的,只是如今天色已晚,找媒人来恐怕来不及了。”
林晓航道:“你莫骗我没娶过媳妇的不知道规矩,连一纸婚书都没有,那还算什么结为亲家?”
刘公子道:“婚书还未来得及,但是我二人两情相悦,那是断然不会有假的。”
林晓航又冷笑了一阵道:“你这个小子好生善辩,只是你说你二人两情相悦,那也可能是权宜之计,特来骗我这有心之人。”
张老汉道:“哎呀,不敢欺骗你老人家,我女儿的确是已经许配给刘家公子了。您要是不信,我老汉可以对天发誓。”
林晓航拍着桌子道:“还来骗我,岂不知口说无凭么?别说是你们还没有来得及写下婚书,要是确有此事,当场写下婚书那又何妨呢!”
刘家老头这时候突然变得仗义起来,他有没有私心就不知道了,他立刻叫道:“那便写下婚书吧,这里笔墨齐全,方便至极。”
当下准备了笔墨纸砚,那刘公子挥毫疾书,好似他已经在心里写过这婚书千百遍一般。当下拿来让林晓航看了,林晓航又道:“废纸一张罢了,你们又不曾按手印,我如何能够相信。”
张老汉眼里林晓航有如瘟神,这时候哪来得及思考,立刻与刘家老汉按了手印,只盼林晓航能赶紧离开。
林晓航临走时一副怒发冲冠模样,盯着众人道:“在下虽游侠四方,但故居离此不远,但教我知道你家哄骗与我,顶不能善罢甘休。”
一纸婚书写了,林晓航还做了一个恶人,这下子张老汉就算想后悔,既要顾忌自家女儿名声,又要顾忌林晓航再来骚扰。所以这件事也算是十拿九稳了,林晓航便放心上路了。
刚走出不久,那刘公子追了上来道:“恩公慢走。”
林晓航停下来之后,刘公子又道:“恩公哪里去,且不知如何报答恩公?”
林晓航道:“江湖过路人而已,你也不必思量如何报答,只需记住来之不易的东西该加倍珍惜便好。”
刘公子点了点头道:“谢恩公指点,只是恩公若不能吃一杯喜酒,难免遗憾。”
林晓航倒是羡慕这种能过平淡日子的夫妻,而且他们是青梅竹马,实在是令人羡慕。他想死了七小姐,他和七小姐也是青梅竹马,只不过他好像没有刘公子这么幸运。
林晓航走出镇子之后便去找雪修罗,突然脑后一阵劲风袭来,林晓航人未回头,身子向下一蹲又站起来,伸手将后面的人一把拉到前面来,这实在不是什么高手,只是个捕快罢了。
林晓航道:“你干什么对我下毒手?”
那官差色厉内荏道:“林晓航,你这个朝廷钦犯,莫以为大家不认识你,朝廷早就下了海捕文书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林晓航将这捕快一掌推翻在地上道:“你也不是个忠臣良将,要不是为了发大财,你怎么着也应该多找几个帮手啊!”
虽然一个捕快不能把林晓航怎么样,但是捕快能够认出他来,说明自己行迹已经败露,此刻恐怕得赶紧另做打算了。
刚刚走到那片树林里,林晓航突然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兵器摩擦之声。林晓航立刻明白,这时已经有人寻来了,只是为何不是寻自己,偏偏先找上了雪修罗。
林晓航立刻奔行过去,待看清状况,立刻看中一个靠树而立的人,一剑削了过去。他并无杀人之意,只是情急之下出手,并没有想过后果而已。
那人似乎专注于眼前精彩的打斗,全然不知身后林晓航已经出手。但他反应也是极快,待听得破风之声已经是十分危急,只好就地打滚,姿势十分狼狈。
待他翻身起来,林晓航见这人长相极其威严,手里提着一条熟铜棍。
这人大喝一声道:“何方小子,竟做下这种下三滥的偷袭之举。”
林晓航哪里还跟他讲什么道理,长剑划破夜空中一片飘零的落叶,又奔这人而去。
这人眼睛一寒,熟铜棍点出,正好架住林晓航长剑道:“小子,何不先通名姓?”
林晓航冷笑道:“你颠倒问,还是我问你是何方小人。”
紧接着,林晓航千军剑法妙招迭出,这汉子一条熟铜棍似乎疲于招架,始终没有还手。
林晓航越大越奇,为何这人明明有还手之力却从不抢占先机呢?打到了最后,林晓航疑心这人是在玩弄自己,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