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觉得还不够,于是再凑近过去道:“也许你厌恶我,这很对,但是我一番心意,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突然,窦云月转过身来,近乎哀求道:“我知道了,你快别说了,出去吧!”
林晓航不敢肯定,自己离开以后会怎么样,最后又一声叹息,也不说话,故作落寞的走了出去。
林晓航觉得,自己今天铁定是坑了自己,等到了日后,这件事就越来越不好解释了。要是人家过后忘了还好,要是没忘,自己这祸可就闯大了。
林晓航见张海岳,张海英和封少秋已经来了,走过去道:“跟我来。”
林晓航并没有找地方藏起来,只是找了一个能坐下来的地方,然后四个人坐了下来。
林晓航看了看三人道:“三位,受苦了。”
封少秋道:“这是我们职所当为之事,将军体恤,实在是感激不尽。”
张海岳却没什么其他的话,直接道:“我兄妹听候大人吩咐。”
林晓航笑道:“好一阵消磨,差点忘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不管你们以往怎么过年,现在都得是他乡淡薄酒两杯来过年了。在下无德无能,既然做了你们的将军,所以斗胆,想让大家过一个安稳年。”
过安稳年听起来绝不是真正的想法,至于林晓航想干什么,的确大家还不知道。
林晓航道:“我们,有钱吗?”
封少秋一愣道:“我们没料到旷日持久,但是我们在这里,可以通过本地官员,征收到粮草,军饷。至于您说的钱,的确不多。”
林晓航道:“扣除军饷之外的钱,全部拿出来,去尽可能的买山珍海味,犒赏三军。至于粮草,让当地的官员尽快的运到海客楼。”
封少秋眉头一皱道:“将军,这是为何?”
林晓航道:“要做一个有钱人,才可能会被贼惦记,不然的话,我们来海客楼,还有什么意义。”
封少秋沉吟了一会道:“将军,您恐怕是第一次做将军,又没管钱粮,所以有些事情不知道。就咱们带来的军饷,如果是用来挥霍,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将军要是有什么奇谋,恐怕只能扣留将士们的军饷了。”
林晓航摇头道:“不能这样。”说完,沉默了一会道:“把所有的钱都当做军饷发下去,然后我去借钱,借到之后,你帮我花出去。记住,一定要大张旗鼓的花,不怕被人猜忌得花,如果有任何人问起,可含糊其辞,却不可泄露借钱之事便是。另外,尽可能多得买一些大车回来,拉进海客楼之中。这一切停当之后,守住地道,留斥候在外打探,其他人全部不能离开海客楼。”
封少秋看了看林晓航道:“林将军这是改变了对策吗?”
林晓航道:“有更好的办法,没有理由不用。虽然是北军,但也是本朝忠志之士,没有理由让他们犯险。”
张海英和张海岳完全不明白林晓航再说什么,但是封少秋却道:“北军前去诱敌,说实在的,这是一件极其凶险的事情。可是我们现在这样做,北军如果收不到消息,恐怕还是会去和敌人针对呀!”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可是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弄明白,到底红衣贼兵为什么要来。这件事如果弄不清楚,也许会误大事。所以我猜想,北军的那两位将军,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封少秋点了点头,他不明白不是因为林晓航比他还聪明,而是他不清楚林晓航和北军的谋划到底是什么样的,又为什么笃定北军不是在骗自己。
正如林晓航所说,卢琼仙和唐宗奇是万万不会轻举妄动的。甚至,卢琼仙对于己方来诱敌有很大的怨言,因为诱敌是一件危险的事,尤其当对手是红衣贼兵的时候。
军帐里的火把摇摇晃晃,卢琼仙有些看不清楚唐宗奇的脸。沉默了良久之后,卢琼仙道:“唐将军,我们去诱敌这件事,到底是林晓航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唐宗奇抬起头来道:“这很重要吗,反正我们现在有求于人家。”
卢琼仙承认,他们的确算是有求于林晓航了,因为他们放走的人,比林晓航放走的更多,而且,他们本来是不应该在回京的路上生事端的。这就好比两个人都犯了错,但是其中一个比较重而另一个比较轻,轻的一个可以用各种办法逃脱罪责,而重的人,如果想逃脱罪责,还得看犯错比较轻的人的脸色。站在朔王的位置上,他最怕的是太子咬住不松口,所以,因为他最大也没敏感的敌人,就是太子杨其波。
朔王和太子不一样,一个是越一步就是雷池,一个是名正言顺,这中间差的还是很远的。
卢琼仙道:“林晓航绝非善类,一个上跳下窜的猴子,不管到哪里都有他。而且,他还诡计多端,常常让人觉得如同蚊蝇之类,一掌拍死,怕还要自己受疼呢!”
唐宗奇摇头道:“我看不像,林晓航虽然只是一人,但是身后势力却非同小可。现在你我是要去京城,不是边塞。到了京城之后,咱们和人家怎么比?”
卢琼仙冷笑道:“有朔王在,那还能有什么好怕的。”
唐宗奇道:“不,你应该害怕,因为如果你不怕,你就会胡作非为,到时候结果会很难看。林晓航经过这件事之后,在武林中的威望已经少有人能及,任何人想得罪他,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卢琼仙一愣道:“是啊,这一点任谁都没有想到。还好是朔王有先见之明,抢先一步下手,得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