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言伯川带着林晓航和祝东鹤进了校场。校场里面,一些士兵在操练,不过看得出来,这都是精锐。
言伯川时刻观察着林晓航的举动,林晓航一脸的不感兴趣,却也一直在看。
言伯川道:“久闻宁夫人的先祖是用兵的高手,不知宁公子看来,王爷这些士兵,武艺如何?”
林晓航赞许道:“好威武的军士,只是他们的武功么,却还可以更好。”
言伯川饶有兴趣道:“哦,愿闻其详。”
林晓航道:“他们习武十分刻苦,但是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招。其实上,很多人都有武功底子,要是让他们各自使用自己最惯用的武器,也许会更好一些。”
言伯川听了之后,笑道:“宁公子有所不知,这在战场上厮杀,和江湖上打架是不一样的。有时候看起来花里胡哨的武功,在江湖上单挑起来还行,到了战场上,那就是等着被人杀了。所以,就算有一些人有武功底子,我们也叫他们学同样的武艺,简单,但是能够杀敌。这些有武功底子的人,练的会比别人更好一些,到了战场上也会更加厉害。”
林晓航的师父席烨,就是一个出色的军中武师,他训练的兵马极为出色,所以怎么训练兵马,林晓航还真的用不着言伯川来教。但是按照宁翼的生平,他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战场的,从小养尊处优。
林晓航走了一会,看到了两个熟人,这两个人,是墨玉虎的徒弟。这两个人的名字林晓航到现在还不清楚,只记得七小姐叫他们大牛,二牛。
大牛和二牛,对墨玉虎曾经是忠心耿耿。本来师徒情谊,应该是那样的,可是后来他们投了祝东鹤,还出卖了墨玉虎,这些都是墨玉虎亲口说的。所以,林晓航在这里看到他们,感到十分的好奇。
大牛,二牛两个也看到了林晓航和祝东鹤,但是他们一言不发,甚至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两个熟人一样。
林晓航这才明白祝东鹤昨天夜里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可能,这两个兄弟假意投诚,是为了墨玉虎,甚至是本来就是墨玉虎安排的。可是墨玉虎和林晓航的关系,祝东鹤可能是误会了,所以祝东鹤认为,这可能是林晓航做的。
如此说来,这二人是祝东鹤安排进朔王军队中的探子。打发别人打探自己的探子去做探子,这种事情恐怕也就祝东鹤能够做得出来。林晓航看了一眼祝东鹤,心想,这祝东鹤,果然还是棋高一着,提前在朔王的军队里,埋下了棋子。就算是林晓航和祝东鹤不来,他这件事做的也格外的漂亮。因为林晓航是太子的人,所以林晓航知道的事情就是太子知道的事情。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是林晓航派去的,那么他们肯定会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林晓航的。到时候,林晓航和祝东鹤两个人都知道朔王的动向,所以也就等于两股人马都清楚了朔王的动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面对朔王,祝东鹤已经不想做朋友了。林晓航开始怀疑,怀疑褚南樵手里那份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祝东鹤的事情。
“宁家剑法,举世无双。在下虽然从没见过,但是听过不少传说。不知今日,可否见识得到。”言伯川如是说。
林晓航知道,言伯川一定会试探自己的,看来,祝东鹤的准备没有错。剑法自己已经看了,剑也已经换了,算是从样子上做足了。
至于言伯川到底有没有见过宁家剑法,这还说不定呢!如果他没有见过,那么林晓航练的剑法到底如何,有没有几十年功底,他根本就看不出来。不过既然人家要看,要是自己先露怯,岂不是不打自招嘛!
林晓航道:“那也没什么的。只是剑法这种东西如果要表演,总是会失去很多高明之处。我宁家的剑法,非得和人动手,那才能展示剑法的精髓呢!”
言伯川点头道:“宁公子所言极是。”
说完,言伯川去找来大牛和二牛,让他们陪林晓航。
大牛走了过来,拿着一支长剑道:“宁公子,请赐教。”
他不刻意得看林晓航的,就像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林晓航一样。
人生如戏,林晓航第一次和大牛动手的时候还不知道江湖为何物,武功也和今天不可同日而语。那时候,林晓航还不是他们兄弟俩的对手。可是现在么,即使林晓航不用剑,凭借一双肉掌,他们俩也恐怕不够看的。
大牛叫道:“得罪。”
说完,长剑一抄,向林晓航刺了过来。这一招一点也不花哨,直接刺了过来,并没有很多江湖中人那样花里胡哨的试探。
林晓航轻笑,手在腰间一探,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柔软的长剑。
宁翼用软剑,而且就是林晓航手里这把剑。至于怎么得来的,祝东鹤没有说过。但是据林晓航猜测,如果不是宁家已经被祝东鹤拿下,并且掌握了内情,祝东鹤绝不会轻举妄动。
林晓航手中长剑有如灵蛇,抖动之间,长剑削向了大牛的手掌。
软剑这种东西,练过的人都知道,切削的威力相当惊人,但是刺起来,就不太顺手了。所以,练软剑的人,通常最擅长切削,而并不擅长刺。
宁家剑法,林晓航已经烂熟于心,只是几天之内掌握的东西,一定是很有限的。好在林晓航的剑法基础非常好,所以随机应变,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大牛的武功,也已经今非昔比了。他还很年轻,他的武功正处于突飞猛进的时候。这个年岁,正是建功立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