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徐义在公明殿又过了一年多,眼看开元十八年也就要过去了。
这一年多,吐蕃议和了,连榷场也开了。虽然时间不长,人们已经忘记了石堡城死了多少人,估计石堡城立功的事也没人记起了。
至于徐义,奔着十四岁去了,除了秦州因为有崔珪在,恐怕没人还记得有徐义这个所谓的五品骑都尉。
这一年,朝堂很乱,崔珪分析的一些趋向真的在朝堂发生了。
宇文融死了,王毛仲也死了,都是叱咤风云的,位极人臣的人物,都死了。
徐义似乎也满意现在这种有书读,有武练,有钱赚的日子……其实,他是有些担心,不踏实。
动不动就死人的朝堂,确实不是什么好去处。
要说徐义已经灭了出人头地、富贵盈门、封妻荫子的想法,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只是越发坚定了苟着混的原则。
在没有粗壮的大腿可抱牢固以前,徐义是真的不想去长安了。
这般低调,徐义虽然觉得憋,也只能忍着,就跟夫子给他讲课一样,都得憋着,忍着。
崔珪除了没给他送小娇娘,能给徐义的,都做到了。
不仅仅时常来考核徐义的所学,还时不时的给徐义讲朝堂的秘闻,世家的传承。
徐义尽量不去想自己像个苦囚,一年多就困在这公明殿。
他只往好处想。
也尽量不去排斥夫子照本宣科的讲学,就当是开卷有益了。
这一年,徐义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