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盖着烂树叶,光溜溜的叶千秋醒了。
他稍微动了一下身子,便感觉到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之中传来。
随即,又是一股钻心的剧痛,身子仿佛快散架了一般。
叶千秋太熟悉这种感觉了,每次破界之后,他的身体都会被雷劫给霍霍的不成样子。
不过,随着他身体强度的越来越高,他受伤的程度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降低。
但从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有些惨不忍睹。
他缓缓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本来正在他身上双宿双栖的鸟雀振翅飞走了。
身上的树叶哗啦啦的落了下去。
叶千秋往四周看看,入眼之处,全是高大的树木,看样子他应该是在一处密林当中。
叶千秋感觉到体内生机盎然,识海中的那片绿叶又开始发挥它的独特作用,帮助叶千秋修复身体。
叶千秋索性又躺了下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将四周的树叶又一把一把的盖在了身上。
等盖的差不多了,叶千秋元神出窍,升至半空之中,眺目远望而去。
只见目极尽处,是一座又一座的大山高峰。
山间云雾缭绕,阴湿潮气略显的重了一些。
再看的仔细些,只见那山中有道观掩映于青山绿水中,有的破败不堪,却也有建的雄伟壮阔的高大建筑。
叶千秋只是远眺了数眼,便能感觉到那高大建筑与天道契合,应该是有修行人所居。
再看去,只见双峰对峙,其中横挂一座铁索桥,黄鹤翱翔长鸣,云海翻涌,算是人间罕见的美景。
叶千秋看了一会儿,也没多想,元神归窍,开始入梦,先恢复起体内的伤势来。
一转眼,便是三个月过去。
叶千秋依旧躺在那掉落之地一动不动,如同山间的一具枯尸一般,不过,他身上已经多了件衣服。
这山上虽然是人烟极少之地,但也不是全无人踪迹。
叶千秋元神出窍时,早已经从山间的一处道观中,拿了几件衣服。
叶千秋刚醒的时候,还有点夏天的影子,如今三个月过去,天气已经渐渐转寒。
寒风从山野间吹拂而过,一般人只穿一层单衣,还真扛不住。
身体入眠三个多月的叶千秋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了起来。
经过三个多月的修复,叶千秋体外的伤势已经尽数消失,剩下的就是体内的经脉要慢慢恢复。
几个月餐霞饮露,没进半点荤食,叶千秋也有点馋了,往四处看看。
便起身入了林间,不多时,叶千秋手里提着几只山鸡野兔出现。
侧耳一动,听那山间有清泉流响,顺着那声音的来源处,叶千秋脚下生风,健步如飞,朝着那泉水来源处奔去。
不消一会儿。
叶千秋在山道之上飞奔片刻,便看到了一座破败不堪的道观。
道观的院门半敞开着。
叶千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只见那院中撑着几根竹杆子,上边儿还架着一些破烂衣衫。
那衣服和叶千秋身上的这身衣服相比还要寒碜不少。
看着这些晾晒的衣服,叶千秋推断道观里应该是有人居住,而且人数不少。
不过,侧耳一听,也没听到有人的说话声、呼吸声、脚步声。
叶千秋也不管了,跑到道观后头,便看到了那山泉。
叶千秋在泉水边,把手里的野鸡野兔给剥皮清洗了。
然后又捡了柴禾,就在这破落道观的院子中升起火堆。
把野兔野鸡都穿到了树枝上去,开始烤制起来。
叶千秋在野外生存的本事那可是杠杠滴,以前破界之后也经常落在山野之间,为了满足口舌之欲,那肯定是要把厨艺给锻炼好。
不过,眼下没有什么调料,做出来味道肯定不行。
叶千秋四处在道观里瞅了瞅,道观里既然有人居住,那应该有些生活必须品才是,不过他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调料,只找到了一块盐巴。
叶千秋把盐巴磨碎一点,往鸡兔上一洒,此时,鸡兔上边儿的油渍已经烤了出来,香味儿也就紧跟着飘了出来。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叶千秋看了看天色,应该快到中午了。
闻着肉香气越来越浓,叶千秋觉得烤制的差不多了,正打算开吃。
这时,只听得道观外面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
不多时,只见一个面黄肌瘦的瘦弱的小子手里牵着一个被晒得黝黑的小丫头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那半大小子看起来也就八九岁,小丫头就更小了,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那半大小子人还没进院子,嘴里就喊着:“什么味儿啊,这么香,难道是今天刘芦苇杆子先回来了?”
等他一瞧见院里的叶千秋,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叶千秋长发披散,把大半张脸都给挡住了,头发上还带着几片树叶,衣服也是破破烂烂。
“嘿!你是打哪儿来的?”
“是不是来找老孟头要账的,我告诉你啊,老孟头儿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可别乱来。”
这小子发音虽然独特了些,但叶千秋细细一琢磨,倒也能听懂。
只见那半大小子把小丫头护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叶千秋。
半大小子身后那小丫头探出个脑袋来看着叶千秋将大鸡腿从烤鸡上边儿撕扯下来,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叶千秋尝了尝还有些烫的大鸡腿,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没一会儿,一根鸡腿已经被叶千秋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