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头。遇到委屈不用忍,咱们有底气。”
朱永泽闻言跑来笑:“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茹菲的。”
几人将他赶走。
荣安几人直言对常茹菲道:“若王妃不仁,万事不顺,咱们还能回京,京里人多势众,总能给你撑腰的。这不是打趣,是真心。”千里之外呢,不可算的变数太多了。“有咱们护着,什么都不怕。你别有后顾之忧。”
常家也有此担忧,所以准备很充分。
由于常家再次崛起很大程度还得倚靠常茹菲,所以这段时间来,他们悄悄在庆南置了好几个产业,也养了一些人。
这些钱财和人脉将来都是常茹菲的。
如此常茹菲在庆南也算是有钱有人有势,唯一缺的权,朱永泽早晚也能拿下。
将来若有万一,手上这点人手和资产,也足够她从庆南抽身了。
常茹菲就笑:“你们怎么不盼着我点好呢?你们都知道的,除非我自己看不上,否则万事我从不认输。只要目标不变,有再多困难我都不退缩,只会去排除困难。你们好好过你们的日子,不用为我操心。以后我们总会有机会再见的。”
话是这么说,可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从此天涯两地,再见面,何其困难。
尤其等有了孩子,更不是轻易能抽身的。
大伙儿都没说出口,但心里却清楚,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众人一直将常茹菲送出了二十里地外。
常茹菲一一拜别长辈,又与小友道别。
一时间,众人齐齐抹泪。
朱永泽又向几人做了保证,表示定会竭尽全力护着茹菲。到明年中秋,说不定他便带着娘子回京了,大伙儿定会有再见之期,请大家给予祝福。
就这样,一行人送走了常茹菲。
荣安几个都觉心里空落落的,一时间有点难过。
但很快,愁云便被冲散。
颜飞卿被御医确认,的确有孕了。两个月。
郝家再不轻易让她出门,她只能乖乖在家养胎。
而铺子少了常茹菲和颜飞卿的相帮后,事务也多了不少。荣安和陶云渐渐变得忙碌。
另外,陶云要开始准备自己婚事,而荣安也要时不时照应娘家,因为不但葛薇也快要出嫁,府里娘还忙着照顾弟弟……于是将军府的种种事务全都压在了荣安肩上。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荣安竟是比朱承熠还要忙……
很快,二皇子府里传来消息,廖静生产了。
廖静是在经历了一番难产,足足阵痛了两天两夜后,才惊险生下了孩子。
和前世一样,朱永昊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庶出。
廖静喜极而泣。
皇帝听了禀告,愣了几息后道:“孩子先跟着他娘吧,暂时就先居于二皇子府。”
他的二孙子来了。可却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父母。他不知是不是该高兴。
毕竟是庶出,还不知心性,不如等看孩子将来若顺眼,再决定寄养他人或领来身边养着。
“送些补品过去,可允廖静的生母最近去探望三次。但必须确保没有夹带,只一人进入,并全程盯着不可与二皇子府上任何人接触,与廖静说话也找人盯好了,不许传递任何外部信息。”
……
魏氏得到消息,也是喜极而泣,哭得稀里哗啦。她终于能见到女儿了。女儿早先的打算不错。只要有孩子,只要孩子好好的,乖乖的,她早晚会有柳暗花明日,早晚会出府享受荣华富贵。
可廖老太喊了魏氏去说话,那样子,分明就是想让她做点什么。
魏氏一连三退,她虽不知廖家暗中勾当,但就凭多年来与朱永昊的来往,其中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有鬼了。这个时候,她哪敢冒一点点风险。
她冲老太太大哭:
“不管您要做什么,我都拒绝!疯了吗?这好不容易才得一次相见,皇上都说成那样了,还不知会是怎样的防着咱们,您这不是送把柄出去吗?我不会做的。这会害死静儿的。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做!还有您别忘了,静儿的儿子,才是咱们廖家将来最大的底气!
您要是再逼迫我,我便与廖青合离。我不想死,我也不能冒任何害了魏家和静儿的风险!”
廖老太蹙眉,思忖了几息,到底还是放弃了。确实,皇帝盯得太紧了。反正小皇孙在廖静身边,来日方长,不能操之过急。
“你急什么!这不是商量吗?我找你来不是做什么冒险之事的。你既去了,也争取顺道去瞧瞧华儿。”虽是废子,却也是有用的。“她若不好,你尽量帮衬一二。让廖静也对她照顾些。”
魏氏看在老太太手一挥,包了廖静所有的滋补品后,勉强算是应了下来。
可走出去的时候,魏氏却被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给惊到了。
合离?
自己先前怎么没想到?
这个家,越看越危险。朱永昊已经那样了,可府里却分明与他有点藕断丝连的感觉。怎么看怎么危险。
自己那狗男人也不是个东西。先前静儿成太子侧妃,他倒是收敛了一阵。眼下廖家全家低调不让他出门厮混后,狗改不了吃屎的他便将视线盯紧了家里几个漂亮的丫头。
冬日里弄什么竹林煮酒,春日里玩什么红袖添香,看着附庸风雅道貌岸然,到头来,还不是全都滚去了床上。若不是她为了静儿和思明的脸面盯得紧,只怕那几个丫头的肚皮都早就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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