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廖文慈听到禀告后,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陷害!这是有人要害我?”要不然呢?哪哪儿都是怪怪的!
“来人,去,去把荣安带回来!”廖文慈想了想,还是吩咐让府中的管事亲自去,务必把人带回来。
果然是个扫把星!
果然晦气!
丢人现眼!
荣安和葛氏待在葛家,原本便是损害她和廖家颜面。若不是和虞博鸿闹翻,她不想彻底撕破脸,那对母女早被她想法子弄回府了。
此刻这不上不下的,已让她后悔极了。
若再由着她们惹事,她和廖家在京城都要无地自容了。
正好,不如就利用这个机会把荣安先带回来。葛氏担心女儿,自会自己回来……
将军府赵管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时,大夫刚给荣安把完脉。
基本确认,现场血迹是因为颠簸,瓷器摔碎割伤,大多是荣安手臂,手心和膝盖留下。从伤口的现状来看,应该并无大碍。
姑娘脉象正常,之所以昏迷不醒应该是头部受到了撞击,最大的问题应该也在这儿了。姑娘最终伤情的严重程度,还要等姑娘醒来再做判断。
至于姑娘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口,尚还不得而知。
赵管事一见现场也是吓一跳,他没想到这么严重。他立马表明了身份并确认荣安为将军府二小姐,当即便让婆子们赶紧将人搬上虞家马车,又说府里已经去城中最大医馆仁心堂请大夫,事不宜迟……
荣安一听便知是夫人的主意,她正犹豫要不要直接醒来拒绝并继续一场戏,却闻一声斩钉截铁的“不行”已经喝来。
这让她安安心心继续晕了下去。
葛薇气喘吁吁赶到了。
她是跑过来的……
因被“抛弃”,一路都气得直跳脚的葛薇刚刚回到葛家,还没踏进家门便听到有路人来通知荣安出事了。
她急坏了,瞬间红了眼。
她刚骂了荣安一路。
此刻她惊觉是错怪了荣安。
原来表姐是被坏人带走,为了不牵连她才没带上她,而不是忘了她。
愧疚感发作,她赶紧张罗让通知家人准备接人就医,随后边细细问着,边带了门房几人跟着那路人第一时间往事发地跑来。
见荣安一动不动躺那儿,身上身下都是红,她吓得腿软,却也怒不可遏。
今日出行,荣安目的不少。有好几条都涉及到了廖氏,荣华和廖家利益。
这些路人不知,她怎会不晓。
葛薇第一反应便觉是那帮人害了她。因为荣安今日的冲撞,因为荣安今日让廖氏荣华和廖家从面子到里子甚至将来都大受损失,所以荣安明显成了挡路石。
肯定是他们,也只有他们了。否则呢?要不然那绑匪离开时撂下的最后一句恐吓灭口之言又是何意。
“我不许你们带走表姐!”
葛薇亮明了身份。廖家人若是主谋,荣安这么回去还能有命?这一认知让葛薇下定了决心,不论如何也要帮荣安抗争到底。
“您说不许就不许?二小姐要是出什么事,葛小姐您负责吗?”
“我葛家也会给表姐请最好的大夫。表姐暂居葛家是将军决定的。这位管家,您是不把将军放在眼里,只认廖夫人那个女主子,打算当众以下犯上,忤逆将军还打将军的脸面吗?”
荣安心下乐极。不错不错,葛薇最近嘴皮子磨得又快又利的么?直切重点,这是突飞猛进啊!还是自己教得好!
然而能坐上管事之位的又岂是泛泛,怎么也不能被一小姑娘几句话吓退了去。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此刻二小姐伤势不明,事从权宜,只有将军府才能给她最好的救助,还请葛小姐速速让开。否则耽搁了治疗,小心将军府追究!”
葛薇火气一下被挑了起来:
“大伙儿都听见没?一个奴才,竟然当街威胁我!简直笑话!你们夫人把我表姐扔在乡下那么多年都没见紧张,这会儿演的什么戏?将军府有什么好救治?你给我说说?有好药是吗?行啊,你赶紧回去拉了送去葛家也一样。先前黑衣人之事还没查清,今日又出了绑架案,巧合那么多,恕我直言,还是葛家更安全!”
“葛小姐说话小心点,您这般诽……”
“我说什么了?我指名道姓说是你家谁了?不满意,报官告我去!”葛薇横了起来,索性挡在了荣安身前。“想把我表姐带走,你就先过我这一关!有本事的,把我一起抬走!”
将军府来了好几个护卫,早就围了上来。
赵管事从廖夫人那儿得到的示意是“务必带回”。话说不清楚,人越来越多,他本打算吓唬一番这葛薇。
只是他不知,这个葛薇并不是正常人家唯唯诺诺的小姐,更不知这葛薇刚在清风坛众贵人跟前都耍了一把威风,此刻他的这番威压,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葛薇心里发毛,面上却不露,看着不省人事的荣安,知道民声才能相救,于是她边哭边叫:“诸位为我作证,若是将军府廖夫人的奴才还敢动我碰我伤我害我,诸位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朗朗乾坤,一定要为我和表姐发声!”
她迅速引出了话题,并给了在场所有人一个暗示,一个信号,一个确实的导向:葛家人也认定,先前害了二小姐和其生母的,就是廖夫人……
再加上她那泪流满面的心痛模样,更是收获了大量同情。
“我葛家虽家世比不上廖家,可我们葛